辛媞的手再次伸向装包子的盘子的时候盘子里只剩最后一个包子了,辛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回了自己的手,好像自辛媞开始吃这包子以后骆屿年就没有再动筷子了,想起刚才盘子里还多的包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包子……还挺好吃。”
“嗯。”骆屿年笑着看辛媞回应道,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要不……”辛媞虽然觉得丢脸,但下了决心还是说道:“要不在要一份?”
骆屿年看了看只剩一个包子的盘子,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辛媞一看特别高兴,正打算要叫服务员骆屿年却突然开口:“要不叫两屉。”
辛媞没听懂骆屿年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骆屿年笑笑解释道:“看你刚才的‘战斗力’,一屉可能不够吃。”
“屉是什么?”辛媞不耻下问。
骆屿年无奈的笑了,原来辛媞疑惑的是这个问题:“一屉有六个包子。”
辛媞一听高兴了,完全没想到骆屿年话语里有嘲笑她吃得多的意味:“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白吃你的,这顿我请你,报你解救之恩。”
“再加碗豆浆?”骆屿年没有回应辛媞的话,而是笑着问道。
“好呀好呀!”辛媞高兴的回答道,这时她对骆屿年的好感真的是剧增啊,心想虽然是陈亦东的朋友,但长得帅人又好,难得。
可辛媞的这个想法在结账时彻底破灭,服务员报出餐费时辛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门太急没带钱包,正想跟骆屿年说就见骆屿年做了个手势示意服务员跟辛媞结账,服务员虽然诧异但还是向辛媞笑了笑然后递上了账单。
辛媞想向骆屿年求助但又不好意思出声,求救眼神投过去却见骆屿年正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手机,辛媞瞬间无语,直接站起身来。
骆屿年的目光在辛媞站起来的瞬间被她吸引,辛媞见骆屿年看向他,直接挪了一步站在了椅子外面,在骆屿年和服务员诧异的眼神中转了一圈,然后开口问骆屿年:“你看到了什么?”
骆屿年突然被提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辛媞笑着回答道:“你穿白裙子挺好看的。”
服务员笑出了声,辛媞却被气的捶胸顿足,看着骆屿年再次左右乱转,问道:“你没发现我身上没地方放钱包吗?”
这下轮到骆屿年笑了,只是他的笑更多是发自肺腑的笑,让辛媞有一种他阴谋得逞的感觉,但他没有为难辛媞,掏出了钱包付了钱。
“你有听说过……哎……”辛媞追着骆屿年出饭店的门,却因为门坎太高被扳了一下,眼看就要往前摔走在前边的骆屿年及时反应一把将辛媞拉了起来,辛媞却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继续着刚才的话:
“你有听说过让女生开钱的吗?”
“你自己说要开的。”骆屿年无奈。
辛媞这才回想起来确实是自己要开的,但又觉得没面子,接着说道:“那你就不会推辞吗?我是赖账的人吗?我没带钱包。”
“你往哪儿走?”骆屿年没有回答辛媞的话,而是转移注意问辛媞。
辛媞一听看着眼前大路小路一大堆,懵了:“我……我当然是跟你走了,安全。”
骆屿年看了辛媞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往前走去,辛媞立马跟上,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道:“陈亦东待会儿能找到我们吗?”
“他认识我家。”
“那我们不要去找找他,帮帮他吗?”
“不用,他打架不行,跑步倒是还不错。”
“哦。”辛媞也不再多说,就这样一路跟着骆屿年在这些小巷子里左拐右拐,拐到最后辛媞都懵了也就到骆屿年家了。
辛媞跟着骆屿年进了他家才被震撼到,骆屿年家是典型的苏州园林型的小院子,院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布置的十分雅致,小桥流水、各种花草让整个院子非常舒服,前厅后庭,两层建筑让这个院子与其他相比又更显独特,辛媞一边惊讶的跟着骆屿年走一边问道:
“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啊?”从骆屿年拿钥匙到现在辛媞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家,他们出门旅游了,我过来暂住,这几天就我一个。”骆屿年一边带着辛媞往前厅去一边回答。
到了前厅,骆屿年示意辛媞随意做,然后一边看桌子上放着的纸张一边问道:“你喝什么茶?”
“可乐。”辛媞随口回答,却发现没有回应,这才转头看向骆屿年,只见他看着辛媞,眼神平静,辛媞有点被看慌了,问道:“怎么了吗?”
骆屿年却没有回答,辛媞被看的发毛,小声说道:“茶,随便什么茶都可以。”
骆屿年听了转身离开了前厅,辛媞呼了口气,去看骆屿年桌上放的是什么,靠近一看才发现是数独。
“你懂?”端着茶去而复返的骆屿年见辛媞眉头紧皱的看着他的数独纸,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做过,不过没什么兴趣。“辛媞转身接过骆屿年给泡的茶,喝了一口,被烫的直吐舌。
骆屿年无奈的笑了下,然后说道:“陈亦东应该不一会儿就来了,你可以先坐一下。“
辛媞实相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当我是空气就好。”说完就坐到了座位上不再说话。
骆屿年无奈的笑了笑又回去研究起他的那堆纸,辛媞一开始东张西望,这时天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辛媞想起被自己搅乱队伍的蚂蚁群,不好意思的小声嘟囔:“对不起你们了,你们的信号是准确的。”
骆屿年那边精力十分集中,辛媞无聊至极开始数起了房檐滴落的雨滴,可这雨滴越来越快,辛媞一会儿就数不清楚了,天气原本有些炎热,这么一下雨倒是凉爽起来,辛媞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原本正襟危坐慢慢瘫在了椅子上,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睡着了。
雨一直下个不停,声音几乎都被雨声淹灭,待骆屿年意识到自己依旧做了很久起身活动时依旧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骆屿年走到辛媞身边,看着她怪异的睡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会落枕吗?”
“会啊,所以趁我还没落枕能给我个靠枕吗?”辛媞微微睁开眼睛,话说的流利,意识却好像没有完全清醒。
“上面有客房,你可以上楼。”骆屿年提醒道。
“不用,这里挺舒服的。”辛媞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骆屿年无奈,只得取来薄毯和护枕,辛媞眼睛都没睁开垫好护枕再次睡了过去,骆屿年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