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怎么了?一块玻璃而已。犯不着这样闷闷不乐的吧。”
顾纪冥挤出一丝微笑道:“我就是觉得这孩子太调皮了,明天我会找人来把玻璃安装好的。”
凌晨,沈宁早已进入了梦乡,而顾纪冥因为玻璃的事不能入眠。他能想到是谁想要杀害沈宁,让他烦心的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们会用什么方法继续杀害沈宁。敌人既然敢公然持枪对自己的女人作案,想必是狗急跳墙了,如果自己报复或者动作过大,难免会把敌人逼到更疯狂的地步。
到了那时,恐怕对方再杀沈宁就更不会有所顾忌了。这件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沈振海做的,他背后黑虎帮的可怕不在于有多么的强大,而是无孔不入,一群疏于管理没有框架,结构松散的人反而避免了被一锅端的威胁,犹如蚊子一般,咬不死人恶心死人。这是令顾纪冥苦恼的地方。不能用强,只能想办法让敌人放松警惕了。
第二天顾纪冥找人重新安装了玻璃,沈宁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换的并非普通玻璃,而是防弹玻璃。不只是阳台,是把家里所有的玻璃都换了一遍。
“老公,为什么要全都换了呀,刚才工人来的时候问你,你又不说。”
“宁宁,是这样的,我觉得吧,那个孩子能打一次玻璃就可能再打第二次,全部都换成这种结实玻璃,无论打哪一块都不会出现问题了。”
顾纪冥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理由有些白痴,可是他又不能和沈宁讲实情,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这能这样蒙混过关了。
“老公,真不知都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你的思维逻辑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倒也是,但是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怪怪的,不然你也不会叫我野蛮人啊。”
“说起来,我都很久没叫你野蛮人了呢,说明你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进步呢。”
“都是会改变的嘛,比如你。”
“我?我哪里变了?”
顾纪冥坏笑着道“你从处女变成妇女了啊。”
“顾纪冥”
沈宁挽起袖子作势要打顾纪冥。
顾纪冥一脸委屈的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沈宁翻了个白眼道“不想搭理你。”
“好啦,亲爱的,不逗你了。我要去一趟公司,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那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吃了,其实我把会议时间定在了上午的,只是换玻璃耽搁了,现在我要马上回公司了。”
“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呀?换玻璃又不差这一会儿,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去吧,对了,你等我一下,就三分钟。”
说完沈宁急匆匆的跑进了厨房,三分钟后,沈宁端着一杯牛奶和几个蛋挞回到了客厅,把食物放在了茶几上道“简单吃一口吧,不然就别出去了。我刚用微波炉打的,趁热。”
顾纪冥本想拒绝,但是看着沈宁如此用心没有忍心说出口。沈宁说话的态度很坚决,如果自己不吃,他相信沈宁真的会堵住门口不让自己出去的。这种无法拒绝的温柔,其实就是家的感觉。
顾纪冥简单吃了一点,沈宁才让顾纪冥离开。
以叶深为首的几名心腹早已经等在了会议室,顾纪冥走了进来,冲大家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家里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耽搁了。这次状况,其实和我们今天的会议内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会儿我会跟大家详细说明。在这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说狮子和蚊子哪一个更可怕?”
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顾纪冥这个问题是想表达什么,也因为顾纪冥以往的暴脾气的原因,一时间竟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顾纪冥扫视了一眼众人,脸色有些不悦。
“没有人回答吗?没关系的,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总裁,我觉得这要看是在什么情况下。”
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道:“如果直接对抗,是狮子比较可怕的。但是人类有很多方法能够对付狮子,但是对于蚊子,人们却无可奈何。”
顾纪冥道:“你说的不错,那么你知道为什么蚊子比狮子难以对付吗?”
“我想,一是因为数量,二是因为目标小,不易打击。”
顾纪冥点点头道:“很好,你说的完全正确。接下来我们大家将要面对的,就是一群蚊子!叶深,你和大家讲一下那天你和顾舒涵的遭遇。”
“好的。”叶深道,“一个月前,我和女朋友在绕城河的邮轮餐厅,与黑虎帮的人发生冲突。后来对方叫了帮手,我就带着我女朋友逃到了董事长家里。本以为黑虎帮的人知道我和顾家有关系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们却在我回去的时候派人在半路劫杀我们。如果不是女朋友替我挡住了两枪,恐怕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跟大家讲话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顾纪冥继续道,“敌人已经狗急跳墙了,而且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我看这个黑虎帮还不如叫丐帮。虽然没有强大的实力,但是人数很多,内部结构松散,连他们自己人都无法统计管理。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用以点破面的方式端了黑虎帮,搞不好还要打草惊蛇。
在坐的各位很多人也都知道,从近来的一些调查结果上看,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振海很可能就是黑虎帮的终极操纵者,不得不说这沈振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下面请金融专家,我们顾氏集团的财务处处长李成先生给大家分析一下,沈振海出任董事长后给沈氏集团带来的一系列变化。”
在坐都知道此时事态的严重性,所以根本没有人,再去做鼓掌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聊事情,现在这个临时团队追求的只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