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说话不好听，但是你说的不错，人之初性本善嘛我以前也曾痴心爱过一个男人，那时候上大学嘛，自己并不具备识人能力，爱情的开始也就是始于颜值了。现在这个社会，情侣间难免擦枪走火，我那时怀孕了。”

说到这沈珊珊微笑着看向顾纪冥，那不是强颜欢笑，从她的笑容中可以看出疲惫和凄凉，但是没有任何哀怨，久经风月场，她早已褪去了少女情绪。

“然后呢？”顾纪冥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沈珊珊一句。

沈珊珊道“后来我就想着要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和他同居，甚至都想好了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可是他执意不肯我把孩子生下来，说要以后毕业了结婚再说。我当时不同意，因为这个我们经常吵架，有一天醒来我突然觉得肚子很疼，他却偏偏这时候不在我身边，我是自己扶着墙壁一路蹭到了外面，我打的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告诉我流产了。”

说到这沈珊珊眼圈红了起来，仰起头仿佛是在抑制眼泪流出。

“别太难过了。”顾纪冥道：“流产是很多女人都经历过的事。”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沈珊珊眼泪已经滑落下来，她用手擦了擦道，“后来我在家里发现了堕胎药的小盒子，我才知道是他把药下在了水里骗我喝下去的。”

“那再后来呢？”

“还能怎么样，就分手了呗。”

顾纪冥轻轻一笑道“哦？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肯吃亏的人。”

沈珊珊有些生气的道“我是有些蛮横，但是在爱情面前哪个女人不是弱者？沈宁不是吗？”

“你不要总提沈宁好吗？你们不是一种人。”

“你觉得我比她低级，但是我告诉你，越是乖乖女情商越是低。她们往往不遵从自己的内心，从小就知道迎合大人们的想法讨人喜欢虚伪的活着而我这种从小就被冠以恶名的坏孩子，一直是以一颗真诚的心来面对世界，我喜欢的事我就要做，我喜欢的东西我就要得到，我爱的人我就是要追求沈宁呢？唯唯诺诺活在众人视线里虚伪的做标式的好人”

顾纪冥听后摇了摇头道“你很狭隘，你并不了解沈宁，人这么复杂的动物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低级，人是生而平等的，至少人格是平等的。但是你的一些行为拉低了你的人格，我不说太清楚，你自己也知道。还有你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人是环境的产物，你在猪圈里呆久了，迟早会变得和猪一样愚蠢。”

“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自从被那渣男抛弃了以后，我才开始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的少女心并不是在初夜那天失去，而是在我发现药盒的那一刻到今天我还没想明白，身材相貌家境我哪一点差劲了，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让一件事情过去反而清静了不少，毕竟脑细胞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应该用它来思考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以后你一定会认同我所说的话。“

沈珊珊看向窗外道“顾纪冥你看外面的路灯，再看看天上的星星。”

顾纪冥随意的看了一眼后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你觉得星星好看还是路灯好看？”

“当然是星星了”

“可是星星有什么用呢？它没有路灯一样具备实质的意义啊。”

顾纪冥愣了一秒钟道“你这是抬杠，偷换概念”

沈珊珊道“我没有偷换概念，更没有跟你抬杠的意思，你自己也说了，人这么复杂的动物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明白。我不是不想揪着过去不放，而是这件事早已留下了太重的伤痕。”

“这么说你还是怀念你的前任了？”

“怀念？我当初就是因为太青涩了，才找了那么个除了脸就什么都没有的东西。以我现在的眼光，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只是一直气不过而已，尤其懂事了之后，我恨不得找机会狠狠羞辱那家伙一顿。”

“呵！”顾纪冥冷哼一声道，“女人啊女人男人的舞台，你们永远是站在掌声和光圈之外的。相信我，无论如何，你的羞辱都不会成功。”

沈珊珊略带怒意的道“什么意思？阴阳怪气”

顾纪冥道“因为就算你说出了花来，你的言辞犀利到了极致，可还是改变不了你被他上过的事实，更改不了你曾堕胎的事实。在没有品德的人眼里，这些事他们非但不会感到愧疚，还会以此为武器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唉……你说的对，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能想象得到，他的确会这样。”

“所以你应该忘掉过去，放弃糜烂的生活。你现在还不算老，一切还来得及。”

“喂顾纪冥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什么叫还不算老？我是你老婆的妹妹，我比你老婆还要年轻的好不好？”

“还年轻呢，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奶奶都比你腿脚利索。”

“你没想到你这么会气人……”

“对啊，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那你生气吗？”

沈珊珊深吸一口气道“哼，我不生气，你这样还蛮有趣的，像个智障一样可爱”

这是顾纪冥和沈珊珊第一次接触这么久，两个人对对方都有了新的认识。

而沈珊珊本来对顾纪冥呆板的喜欢，也渐渐生动了起来。

顾纪冥把车子缓缓驶进医院的停车场，所有人都对拉风的迈凯伦超跑投来崇拜的目光，甚至一些等候病人的司机已经从车窗探出了头，行来注目礼。从前，这种目光是沈珊珊做梦都希望得到的，因为精神上的空虚，能让她引以为荣的东西不多。可现在她却没有丝毫的窃喜，让她感到开心的是能够坐在顾纪冥身边。

“顾大少，能告诉我你有多少辆车吗？我见你成天到晚换来换去的，记得上一次你还开的法拉利呢，好像还开过兰博基尼，你买这么多车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