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些汉子打架打的是有多混乱,再来看顾不夭她们这头换人领路也没啥成效。
郑乙成功的带领顾不夭走出了那条踩过六次的道,摆脱了在一片区域转圈圈的情况后,努力往顾不夭刚刚指的方向走,却成功的把路领的越来越偏。
眼瞧着就要和那个方向,我在这头,它在那头了。
顾不夭嗅着空气里越来越淡的气味,心是哇哇凉啊,她觉得自个特别像那只常在说书大爷嘴边挂着的羔羊,不管啥时候它时不时就会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好像一个路痴一样。
顾不夭没有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却走丢在了找汗腌臭袜子的路上,而且越走越远,怎么都拐不回去,这还不是最伤心的。
最伤心的是她又闻到了好多其他人的味道,不是她认识的那波人,那就是那波据说很厉害的‘牲口’,她都跃跃欲试准备干一仗了,结果她走丢了,她离人多的地方越来越远,一个能合情合理打一架的机会眼瞅着就要没了。
这不就等于,顾不夭本来有机会吃她最爱的大肘子吃到饱,结果送进嘴里头了被人换成了不扛饿的汤泡饭一样让她难受嘛!
看着是都有吃饭的过程了,实际上那是一个扛饿一个全是水啊,她就是淅沥咣当的喝一盆感觉上也差点啥。
这不就等于,她分明有机会买到凉州限量点心,结果排队排到她,钱都付了结果人家告诉她,卖没了明儿个请早,排队什么的全当重在参与嘛!
顾不夭心里打着让她最心痛的比方来衡量这个事儿,也没耽误手里一用劲把旁边房子的门板拆下来放地上坐着。
胳膊杵在膝盖上,小手忧伤的托起小脸蔫哒哒的全是忧伤,不要和她说她力气大可以拆房子了,这法子在发现她们离目标越来越远后,顾不夭就决定宁可被灰糊一脸也要拆房试试了。
结果那个时候她们已经离目标太远了,她拆了两个挡路的屋子后更难过的发现,除非她一路这么拆下去不然走起来还是会离那个方向越来越远的!
一路拆下去那是累傻丫头呢!
到时候没等到地方她都得被灰整成一个灰人,太脏了,她不嫌弃自个还怕吃东西的时候吃一嘴灰呢。
当年凉州那些难民去掉被打跑的还有好几百人呢,没被放进城前都在凉州外头城南那边盖房子住的,所以城南那片废墟也不小,笨寻思就是三人一间屋子那得盖多少呢,而这个试炼场可是比那片废墟大一倍不止。
下面挖空那么大一块地方,上面的东临城没塌下来,塌到这大坑里也算是这地方设计的好了,就是真让顾不夭不用寻思脏不脏的放开了拆,那也是个大工程,她还是一个孩子呢。
顾不夭不死犟着非要去找那个汗腌臭袜子了吧,郑乙又和这道较上真了,他倒是没啥非得怎么怎么样的心,在一个地方待着不也不挺好的嘛,省的熊孩子老想带着他去往危险地方冲。
可问题是他不能以这种形式待在一个地方啊,就是那些人不往这边来也不行。
一个原因是这附近的屋子里没有‘令牌’,没令牌他们就不算赢了到时候更危险!
另一个原因则是,哎呦他的天老爷,老在一个地方不是走不出去回到原点,就是越走越偏是不是也挺渗的慌的!
他不把这事儿往鬼打墙上扯,也得把事儿往失心疯上扯,真的再不出去他容易疯!
这要是在哪个人多的村里头走丢了,他就是丢一天也不带怕的,人多的地方热闹啊,老能听见有人说话啥的,心里也能稳住,再不济嗷嗷喊着求助不就得了。
可这地方你上哪儿求助去,你嗷嗷喊来了人,人家抬手把你脖子拧断。
想想他就脖子痛。
不过上次他们来可没丢啊,那路一条是一条,可没迷路……
等会儿,上次!
郑乙一拍手,猛的想起来上次了,上次全是他债主……喝呸,全是郑炳带的路啊,那熟门熟路的跟进了自家后菜园子了一样,这也就是没有,不然当时那场面他就差掰个顶花带刺儿的黄瓜吃了!
他债主呢?他贼认路的债主呢?
郑乙左右一看,想起来了,他们刚发现不能再这么往岔劈走了,他就给郑乙随手放到一个屋子旁边了。
老扛着他也累啊,本来自个就一身的肉,再扛一个郑炳他感觉,自己就是同时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走的呼哧带喘的。
还好离的也不算远,还在视线内,郑乙赶紧小跑过去,把人扛了过来,卸在顾不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