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汉子们如何你骂我打薅头发,顾不夭这边都是安详而又宁静。
郑乙:……
郑炳:……
关宏:……
柳轻舟:……
顾不夭安详不起来,更不甘心在听起来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宁静:“嘛呢?嘛呢?!
你们大人盘腿坐着围成一圈,就是为了比谁的嘴巴闭的像挨了捅的大蚌是嘛?
嘴里进沙子了,合上嘴等着沙子变珍珠呢?
等着一张嘴那嘴里就一颗一颗亮晶晶,满嘴都是大珠子呢?
醒醒!那是上火起的泡!
想想那画面不膈应嘛!
说话呀,不道的还以为大蚌在这儿找水呢!”
大人的嘴可真麻烦,该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要么说一半卡住,要么一句不说,好像坏门没上油,一推就卡~卡~,那推开叫个费劲!
顾不夭都忘了她是怎么稀里糊涂,听见关宏的邀请就进了屋的。
仔细想想,可能是在凉州时候被小哥哥们邀请的次数多了些,他们动不动就让她屋里坐坐,屋里聊聊,屋里吃吃。
她这不是顺腿了嘛,顺腿就走进来了,然后她新收的正考虑是不是该扔了的俩小弟就跟着进来了。
接着没有桌子凳子,这几个大人就这么盘腿坐成了圈,从靠墙那头往右面画圈画回左面,按这个顺序分别坐的人是柳轻舟,郑炳,‘空’,郑乙,关宏,毫无疑问那空出来的地方是属于顾不夭的。
在大人尴尬的氛围中,顾不夭说不上是悲是喜,想打还是想杀的坐到了那个给她留的那个位置上,然后说出来上面的几句话。
柳轻舟:“呃……”一开口就问他们怎么知道阵眼是不是失礼还容易失身……挨揍?
郑炳:“那个……”为啥顾小爷要进来啊?啥计划?
顾不夭:“呃什么?哪个呀?那个是那个呀?”
郑乙:“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为什么他要挨着看着就容易打人的俩人,顾小夭也就算了,这个关宏万一捅他怎么办?
关宏:“他娘的……”不熟啊,唠点儿啥好啊?这哪个国的都有,唠不好容易干起来呀!
“娘的啥呀?谁的娘呀?啥时候来的?”顾不夭很不解呀,大人都这么说话?
还是他们围的这个圈,不知不觉就把他们嘴圈起来了?
一群本来素不相识的人在一块,难免会有那么几分钟不知道该说点啥的时候,但是一群素不相识的孩子不会。
沟通失败孩子们还可以依靠干仗薅头发建立友情地位嘛,所以顾不夭很难理解大人这个突然就不说话了的情况。
不过还好柳轻舟是个贴心的人,无比温柔的说了下他们那边的情况,又说能不能冒昧的问问郑炳郑乙这边的情况。
没有永远的对手,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客,船翻了水谁都免不了一身水,最好还是大家团结起来,先保命要紧。
两位郑兄和顾小姑娘那边的人性情如何他不知道,但若是被他们这边的那些人先找到大家,恐怕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儿!
这话细听有那边点软硬兼施的意思,不过在场的几个人没一个听出来的,大家总结出来的情报大概是这样婶儿的:
对面那伙汉子,看着像是各自为营互不相识,实际上武功路数和身法绝对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尤其是一个个自负有些本事那个横冲直撞的样子,简直像的跟一个娘下的一样。
本来还有些和柳轻舟和关宏一样别的地方来的人,但就在前天那场试炼场里头全都被这些人明里暗里拧了脖子卸了胳膊腿。
柳轻舟就是在试炼场里头逃命的时候和关宏搭的伙,关宏还算能打,柳轻舟能看出来试炼场的房子建法实际上是一个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阵法。
两人就各种跑,运气好找到一块令牌,又运气好拧了一根脖子又得到一块令牌。
结果回到了对面的地牢才发现,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从别处来的人了,他们还顺手干掉了不少自己人。
本来他们俩觉得自个可能小命难保,不过那些人自负,根本没把他俩当回事也没提前弄死他们。
一个试炼场分三场试炼,一场令牌比一场少,最后只取十人,如果人数提早就剩下十人也可以提前结束。
所以那伙人计划着先弄死郑炳他们这边的人,等第三场的时候他们再好好来一场,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一点都没有避着柳轻舟他们的意思,甚至有几个人对柳轻舟一副跃跃欲试不知道想干嘛的表情。
弄的向来警惕的柳轻舟一进试炼场就拉着关宏躲到了阵眼,然后找到了震滚滚,再然后就引来了顾不夭她们。
柳轻舟说的时候绝对不是这样婶儿的大白话,那引经据典的,还谴责了下那些汉子这种不尊重对手的样子实在非君子所为。
话说的很真诚,郑炳是寻思着人多点确实安全,但……眼睛的余光止不住的往顾不夭那边瞟。
他要是张嘴能不能挨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