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里,有一辆马车连夜赶路向京城而去。
待回到云王府后已是丑时。
云子鸢抱着昏迷不醒的风铃运起轻功朝他的院子飞去,吩咐尾随身后的月风道:“带那个女人过来。”
“是。”月风领命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云子鸢把风铃轻轻的放在软榻上,风铃紧紧的皱着眉,唇色苍白,却不哼一声。
她虽然昏迷了,但是却能感受到身上的痛楚。
云子鸢手掌一转,运功为风铃舒缓痛意,看风铃面色微缓便停了手。
这时月风拎着一个穿戴不齐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一身蓝衣,披头散发,显然是在睡梦中强制带来的,衣服和头上还有些雪花。
女子面色不悦,对云子鸢指责道:“云子鸢你搞什么?本圣女睡的好好的,你让这个粗蛮的人把我带到这,怎么?蛊又发作了?你要死了?”
云子鸢眸光一沉,随即又恢复了戏谑的笑,道:“不是本王要死了,是这个蠢姑娘要死了。”
蓝衣女子一愣,这才发现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她面色复杂的走过去。
月风把药箱子放在床头。
她眸光微闪的看着床上的风铃,仔细的打量着,稚嫩的脸此刻却虚弱苍白,有一种恨不得让人怜爱的错觉。
“冰心,你再不救她,她可就要死了。”云子鸢悠悠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冰心说道。
冰心回过神来,坐在床边为风铃诊脉,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一边腿上的伤。
“背后还有。”云子鸢懒懒的提醒道。
冰心手一顿,转过头没好气的说道:“出去。”
云子鸢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贵妃塌上,闭目养神。风月则退出了门外。
冰心也没继续驱赶,把风铃翻了个身,看着她背后触目惊心的伤,饶是她见过生死的她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背后的上从右侧的肩胛骨延至到左侧的后胯上,隐隐的看到了里面的白森森的骨头。
当下不敢怠慢,取出药箱子的药粉洒在伤口处,再为风铃施了针。
对外面的月风说道:“去打些热水和取些酒和干净的布来,快去!”
说完外面的月风渐渐消失在雪夜中。
“这是得罪了谁?伤的这样狠,伤口还带有极为罕见的蛇毒,这是不留活口啊。”冰心沉重的说道。
云子鸢只是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半盏茶后,月风提了桶热水和带了些酒和布来。
冰心把布在热水中浸湿,为风铃擦去污血,倒了些酒到伤口上,末了,替风铃缝合伤口,再替她细细的包砸完后,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我已替她清理好伤口,月风,我回头给你一味药再给你个药方子去抓药,熬制一个时辰便给这个姑娘喝下去。”冰心交代道。
月风点头。
“好了,若是无事我便回去歇息了。”冰心对躺在贵妃塌上的云子鸢说道。
云子鸢没说话,好像睡着了。
冰心失望,她以为他会对她道声谢的,是她多想了。想着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待冰心远去后,云子鸢睁开了眸子,望着风铃目光微亮。
小家伙,你可别这么快就死啊。
床上的人昏睡着。
另一头,千雨焦急的来回走着,若水垂着头若有所思。
这时月风走了进来,千雨急忙的走上去问道:“我家小姐怎么样?”
“姑娘放心,风五小姐已经无碍了。”月风如实说道。
“那她何时才会醒来?”千雨松了口气又担忧的问道。
月风却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
千雨面色又是一片焦色。
今夜注定是的不平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