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山路十八弯,随便听在一个人的耳朵里,都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有秦司墨,觉得这时候林歌儿娇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高方白跑进大厅的时候,邱云正背着身子站在桌子旁边摆着碗筷。
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邱云光秃秃的头上也长了一点头发,又短又软,高方白一进来就看见了。
“云儿!”
高方白兴奋的叫了一声,邱云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见高方白高兴的站在那里。
“你回来了!”
邱云眼睛一亮,可是看见高方白身上脏乱的衣服时,眉头又是一皱,上前抓着他来回检查,直到确定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高方白任她在自己身上来回转,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沾了点灰而已。”
看着邱云担心的眼神,高方白情不自禁,一个没忍住,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邱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直视高方白的眼睛,“你,你……”
“大白天的这是要干嘛啊?”
林歌儿刚一进来就看到亲热的两个人,当下打趣道。
“歌儿!”邱云的脸更红了,耳朵都在发烧,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方白倒是不以为然,一把揽着邱云的肩膀,傲娇的抬起头,“怎么滴,这是我家,我跟自己媳妇亲热,你管的着吗”
“切!”林歌儿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随后自顾自的坐在饭桌上,“还没成亲呢,就媳妇媳妇的喊上了。”
“来,夫君,张嘴。”
林歌儿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秦司墨的嘴里。
秦司墨很是配合的张嘴。
随后,夫妻俩一起挑衅的看着高方白。
小样!谁还没有个恩爱秀秀啊!
高方白咬牙切齿,拥着邱云坐下,也一个劲的给邱云夹菜。
一边瞪着对面的夫妻俩,嘴里还不忘说着,“云儿多吃点,这是你准备的,可千万不能便宜了别人!”
“方白,方白。”
邱云不自在的喊着他的名字,桌子底下的手拽了拽高方白的衣服。
高方白一愣,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这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
“嗯?”
“这碗放不下了。”
邱云在高方白耳边小声提醒他道。
高方白这才把注意力放在邱云面前的碗里。
……
好吧,确实都满的溢出来了。
“咳咳。”高方白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没事,多吃的,看你瘦的!”
邱云……
默默地低下头。
“噗……哈哈哈……哈哈哈!”
“高方白,你真是……真是……哈哈哈!”
林歌儿觉得邱云要是嫁给高方白,以后都日子绝对不会无聊。
这二货每回都能刷新人类新的笑点。
高方白听着她明显的嘲笑,俊脸整个都黑了。
再转头看着旁边站着想笑又不敢笑的小翠和陈易,就连秦司墨嘴角都微不可闻的抽了抽。
“哼!”
高方白使劲瞪着这四周的人,低着头,干脆不说话了。
他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心想,这回丢人丢大发了,云儿会不会看不起他啊?
这么想着,高方白心里忽然有点难受,嘴里的饭菜都没味儿了。
突然,碗里多了一个虾。
高方白抬起头,邱云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说着,“多吃点。”
高方白看着自己碗里的虾,又看了看邱云面前的虾壳。
她再给自己剥虾。
他的云儿,在给自己剥虾!
高方白什么窘迫尴尬都没有了,一筷子夹起碗里的虾就往自己嘴里送。
这味道,简直是世间美味啊!
“真好吃!”
邱云看着高方白笑得灿烂的样子,心里哑然,没想到给他夹个菜就能让他这么高兴。
又想起之前她拼命拒绝他的时候,心里一阵酸涩,邱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一直给他剥着虾。
直到高方白拦住她,她才疑惑的看着高方白。
“别剥了,伤手。”
高方白心疼的道。
邱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点了点头,“嗯。”
林歌儿非常不爽,以前都是他们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给别人撒狗粮的,什么时候他们也成了吃狗粮的人了?
可转念一想,这俩人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撇了撇嘴,乖乖吃饭了。
好吧,都是自己的亲人,吃狗粮就吃狗粮吧。
一顿饭吃完,高方白,林歌儿和秦司墨这三个像是逃荒回来的人赶紧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林歌儿吃饱了饭,洗完了澡,没有事干,这困劲就上来了,秦司墨陪着她睡下后,就起身了。
在林歌儿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替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来到外面,秦司墨看了看四周,空气中有一丝微动。
“出来。”
秦司墨淡淡开口,下一秒,周成和肖甲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
两人行礼,秦司墨摆了摆手。
“京城现在什么情况?”
提到京城,周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主子您走了之后,皇上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有时候甚至连早朝的都不上了。”
秦司墨眉心一拧,“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属下不知,皇上谁的不见,连嫔妃都不让在前伺候,说是病的太重,担心把病气过到其他人身上,积压的折子都是丞相处理的。”
“那岚姬在宫里怎么样?”
“岚姬被封为岚贵妃,是整个宫中最受宠的妃嫔。”
秦司墨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山幺的起义皇上是怎么处理的?”
周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肖甲,肖甲示意上前,“皇上铁血手腕,只要是参与起义的人,不论罪状轻重,一律格杀勿论,倒是在年前镇压住了。”
“铁屑手腕?”秦司墨讥讽冷笑,“不论罪状,格杀无论,好一个铁血手腕。”
肖甲抿嘴,没有说话。
皇上这样的做法虽然有效,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镇压住起义叛乱,但同时也失了民心,得了个暴君的称号。
“没想到,我那个好侄子还真是有本事啊,我这做长辈的竟没有看出他的能力。”
以前的秦子玄从不过问政事,温文尔雅,作为太子还经常被老三欺负挤兑,还以为是个没脾气的,没想的藏的最深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