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儿感慨了两句,轩辕琛这个样子,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可嘴里还在不停的一张一合,好像在什么话。
林歌儿低头想听的更清楚,却被秦司墨制止了,她回头看他。
后者只是嫌弃的往轩辕琛身上看一眼,拍拍林歌儿的衣服,“脏,你别碰。”
林歌儿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听他什么而已。”
轩辕琛还在艰难的着话,但是没人听见,最后,他瞳孔一缩,彻底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写满了不甘。
“现在怎么办?他死了。”
“他,了什么?”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胡。”
“就这两句?”
“就这两句。”
“你怎么知道?”
林歌儿实在好奇,秦司墨的功夫是很高,但也没高到这个程度吧,细如蚊蝇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会些唇语。”秦司墨淡淡答道。
林歌儿:“……”
这是,莫普道,“他详细的事情,我不知,可是师兄知道,等找到了师兄,或许可以问问他。”
“你的师兄?”
“哦,就是轩辕清,你的……父亲。”完,他顿了一下,“也可能是陈易要找的师叔。”
林歌儿皱了皱眉,“可现在陈易昏迷不醒,青山老人又不在这里,就算找到他,也不能确认他是不是青山老人要找的师兄。”
秦司墨,沉默了一下,道,“先进去。”
他蹲下身子,在轩辕琛的怀中摸了摸,随后,摸出了一张黄布。
“这是,那块布帛?”
“是。”
秦司墨将布展开,上面也有一首诗,写到:人亦盛盛,畜亦兴兴,吾心所向,苍生冥冥。
看完,秦司墨将布帛折好,收进衣袖。
莫普的脸上闪过光亮,但很快暗淡了下去,沉重的叹了口气,“若是另外两张布帛也在就好了,三张凑在一起,就是开启幽冥之门的钥匙。”
秦司墨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怀中的其他两张黄布拿出来,“就是这个吗?”
莫普看到他手中的布帛,立刻惊喜的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没错,就是这个,原来你早就找齐了!”
“偶然而得。”相较于莫普,秦司墨并没有多大的惊喜,二十多年前的事,一开始听起来可能难以接受,但是,却不至于影响他的情绪。
与其他是因为要救自己的父亲而来,不如,是为了报答那个饶的生育之恩,仅此而已。
莫普还在惊喜秦司墨有先见之明,早就能看出来布帛的不同之处,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话的温烨却突然闯了上来,一把抓住秦司墨,却被他轻易躲开。
“秦司墨,你这个人!”
温烨咬牙切齿的看着秦司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布帛,眼底深处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就是这块布,要不是因为这块布,他也不会被父皇如此嫌弃。
林歌儿一见他这举动,立刻就不高兴了,敢这么对她男人,这人是不想活了吧!
她拉开秦司墨,挺着个大肚子站在温烨面前,怒目而视。
“你,你干嘛?”温烨在见到林歌儿的时候,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干嘛!你凭什么对我男人大呼叫的!”
温烨对上她宛如泼妇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要什么了,和刚刚恨不得手撕了秦司墨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歌儿,过来。”
秦司墨也没想到林歌儿会突然冲上来维护他,但是他很喜欢。
他动作轻柔,将林歌儿护在了身后,自己上前,直视着温烨。
“秦司墨,要不是你,我会落到如斯田地吗”温烨的气势不似刚才,但那咬牙切齿的劲却在诉着她此刻的愤怒。
“没有本王,你的父皇也不见得有多信任你。”
秦司墨凉凉的一句话,把温烨的头上冒的火浇了个彻底。
是啊,即便当时秦司墨把东西给了他又怎么样?他的结果好像也不会比现在强多少。
“你现在着急的不应该是你的妹妹吗?”
林歌儿对于温烨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是嗤之以鼻,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对呀!
温烨像是忽然惊醒好了一样,瞟了一眼已经没有了生气的轩辕琛,大步越过他,走向还在昏迷着的秦子肖。
踹了他两脚,没有反应。
见状,又踹了两脚,秦子肖吐了一口血,但还是没有醒。
温烨正准备踹第三脚时,被林歌儿拦住了。
“你是想杀了他然后再也找不到明月吗?”一边着,一遍蹲下身,“一种方法不行,就不知道换一种吗,怪不得你父皇不信任你,皇子要都是你这样的,国家也治理不好到哪去。”
“你!”温烨盯着她的后背,却被一道黑影挡住了。
“管好你的眼睛,别乱盯着不该看的东西看。”
正是秦司墨的声音。
“你们!”
温烨真的是无话可了。
他会喜欢这个女人?
除非他瞎了!
也对,只有秦司墨这样的人才会眼瞎,找到这么一个女人!
“好了!”林歌儿将最后一跟银针收了起来,站起身,顿时觉得一阵晕眩,果然,人不能起来的太猛啊!
“心。”秦司墨将林歌儿扶住,顺势把人揽在怀里,将她头上的汗擦干,吻了吻她的额头,“辛苦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嗯,我确实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会,不用担心。”
完,就闭上了眼。
秦司墨瞳孔一缩,看向莫普。
莫普走上来,检查了一下林歌儿,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秦司墨红着眼,抱着林歌儿的手却很是轻柔。
“只不过,她好像动了胎气,服了安胎的药。”
什么!
秦司墨猛地看向林歌儿,眼中充满疼惜,她动了胎气?
什么时候的事?
他竟然都不知道!
秦司墨将林歌儿打横抱起,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除了他怀中的人,仿佛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了一样。
“唔……”秦子肖幽幽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上酸疼不以,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顿时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