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底皇帝摆摆手,“王爷别误会,朕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找人探查外面的消息,刚刚的一番话,只不过是朕的一番猜测罢了,毕竟,朕也坐了皇帝这么多年,该有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完,他就闭嘴沉默了,只是看着御案上面的画作,仿佛欣赏一般。
秦司墨不知是不是相信了他的话,收回了眼神,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道,“皇上是怎么得到本王行踪的,本王一点也不关心,但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多,想必也是知道本王来到这里之后的行动了吧。”
行动?
他当然知道。
六底皇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周身倒是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王爷想要什么,我这位置?还是我六底江山?亦或是这整个下?”
他当然知道几百年前的那些辛秘之事,他当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山幺的王爷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岚祁已经死了,不怕秦王笑话,岚祁要是没死,我这皇位也早晚是他的,要是王爷实在想要,朕就给你。”
秦司墨不语,听着六底皇帝看似不在意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他终于开口了,“本王对你那点东西没兴趣,你这皇帝好好的坐着,可千万别像本王那不争气的侄子一样,最后因为自己的野心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六底皇帝脸色一变,没话,只是侧在身旁的手握紧了,指尖还泛着白。
秦司墨只当看不见他这些动作和反应,他站起身,“你不用感谢本王,那岚祁本王早晚都是要杀的,可不是为了帮你,本王还要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还请皇上多担待。”
秦司墨完,不再理会六底皇上的反应,自己转身走出大殿。
走到门口时,才听到了六底皇帝的声音,“你的话是真的?”
秦司墨脚步一顿,“是真是假,皇上大可拭目以待,多一句,本王从来不假话,不过本王的话,还请皇上记住了,每一句都记牢。”
他走了出去,碰见了赶来的高全,高全刚刚得罪了这位王爷,不敢多话,匆匆行了个礼,就不敢再有过多的动作了。
秦司墨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照顾好你们皇上。”
完,走远了。
高全吓得满身冷汗,他以前就是个太监,别王爷级别的人,就是一般的官员他都是很少见的,要不是已经被调到皇上身边伺候了一段时间,就按照他以前的胆子,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想到殿内还有皇上等着伺候,他又赶紧收敛心神,跑进大殿了。
而此时的六底皇帝坐在龙椅上,双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高全走到六底皇帝身边,声的喊了一句。
六底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落到了御案上的画作上,那是一副春日游行图,画中的凉亭里坐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人丰神俊朗,眉星目剑,英姿不凡。
若是林歌儿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得出来,“这,这不是秦司墨吗?”
而秦司墨的身边也有一个人,已是冉中年,嘴角上还有两道不长不短的胡子,这人,就是六底的皇帝。
他想起来那一,三个人都是初次见面,也许他们的身份都不凡,但是谁都没有点破。
那一,他们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剩下纯粹的欣赏,也就是在那一,他认识了比他很多的秦王和陈易。
时间久远,等他再回过来神时,一张画差点因为他的大力被揉烂。
他赶紧松手,将眼中的的回忆收起,又恢复气定神闲的样子,略一思索,他拿起毛笔,“高全,拿圣旨来,朕要传旨。”
……
秦司墨回来的时候,进了院子,发现林歌儿并不在房间里,而他刚要出去寻找,就听见轩辕清的屋子里好像传来有人话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他转身,朝着那里走去。
“歌儿,你继续,然后呢,你发现安胎药吞不下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秦司墨一进门就看见了这副场景,明月公主拉着林歌儿讲他们在山谷里遇到的事,而陈易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然后啊,然后我……”
“王爷。”林歌儿刚要继续讲,就被陈易的一声王爷打断了,她挑眉看了一眼秦司墨,没有话。
明月公主看着秦司墨的样子,没有敢话,吐了个舌头,离远了一点林歌儿,朝着陈易走进一点,不过还是喊了一声,“司墨哥哥。”
秦司墨点点头,走到林歌儿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今起来的很早啊。”
林歌儿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去哪了?”
“陈易没告诉你?”秦司墨看了一眼陈易,陈易低下了头。
“你们俩别眉来眼去的。”林歌儿挡住了秦司墨的视线,“别跟我你去找周成了,我不信。”
好吧,这怀了孕的林歌儿倒是一点没影响智商。
“去了一趟六底皇宫,找了位故人。”
“故人?你在六底还有故人?还是皇室的人?”
“有什么问题吗?”秦司墨面容镇定,面色从容,甚至还颇为不在意的耸耸肩。
好在林歌儿也没多追问,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们人呢?”秦司墨问道。
“高方白要准备婚礼,没什么事就带着邱云回无痕了,璟儿被他爹带回玄器门了,青山老人和莫叔不在,应该是出门卖药材了,剩下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了,你要问谁?”
林歌儿一下子把所有饶行踪都答了出来,倒是让秦司墨哭笑不得,“你知道的倒清楚,请问你的外号是百晓生吗?”
林歌儿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秦司墨,你可以啊,我没你就知道,没错,我确实有个外号,就叫百晓生。”
这话,让秦司墨又笑了起来。
看着秦司墨心情不错,林歌儿觉得应该趁热打铁,把自己的想法跟他。
“秦司墨,你别笑了,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很严肃的。”
秦司墨知道她要什么,这回倒是没有像昨晚上态度那么坚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