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光明媚的下午,静姝正带着孩子玩健身器材,中午的毒热已去,阳光温柔的照着很舒服。静姝的邻居们都在走廊下坐着聊天,偶尔朝静姝这边看看。午后的阳光成金色,撒在静姝的身上,拉长了她的身影,挣个人沐浴在阳光中柔美又可爱,再加上孩子可爱的笑脸,此刻的静姝特别有圣母玛利亚的感觉。当然这一切,她自己是全然不知的,此刻她的心沉溺在孩子身上,极尽温柔的眼睛里都是孩子。
一个中等身高的男人牵着孩子朝她走来,他的影子渐渐与静姝的重叠。静姝抬头,看到一张肉嘟嘟小女孩儿的脸,痴痴傻傻,这不正是楼上的邻居吗?
“你家小孩挺可爱的,现在有多重了?”楼上丈夫问。
“十六斤。”静姝说。面对不熟悉的人,她习惯保持距离。
“我们家这个小调皮每天在楼上咚咚咚的吵到你们了吧!”楼上丈夫说话很小心,也很温柔。
“没有,小孩子跑来跑去正常。”静姝说。
“唉,我和他妈都跟她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让她老实点不要乱跑,不要吵到别人,她就是听不进去。”楼上男人表现出的自责,让静姝对他心生了不少好感。
静姝笑笑,并不回答。
“你家的孩子头发挺稀的,应该是缺钙吧?你给她买一些维生素D滴剂吃,最好选维生素AD滴剂,孩子小,眼睛也需要好好保护的。像尹新的滴剂就行,我们家孩子就吃的那种。”楼上的丈夫滔滔不绝。
远处,邻居们的说话声变得小了,静姝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真的?尹新的滴剂是吗?”静姝问。
“是啊,你去药店问问,它好像是分年龄段的。一岁前与一岁后吃的是不同的,包装也是不同的。”男人似乎想尽量说的详细些。
“爸~爸!”子悦摇晃着楼上丈夫的手,头转向走廊。远处走廊旁的路上,一个高大臃肿的女人真恶狠狠的盯着这边看。静姝顺着子悦的目光看去,拿身形即使在夕阳的拉长下,依旧分不清楚腰与屁股。
楼下男人赶紧朝老婆走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回去了。
晚上,静姝就听到楼上女人的咆哮声,紧接着就是砸杯子的声音,东西挪动的声音,继而听到子悦的哭声。
江有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吵醒,睁开眼听了听,转过身继续睡去。
又过了几天,静姝出门,走到小区门口时,看到楼上的男人下班回来,拎着炸鸡。他笑眯眯的朝静姝打招呼,停下来与静姝寒暄了几句。
后来,静姝在楼下玩,他走来,人群中与静姝打了招呼上去,虽较之前冷淡了写,但至于她一人打招呼也实属难得。
投桃报李,静姝在楼下玩,看到他们一家从楼上下来,边上去与他们主动说话。奇怪的是,面对静姝的热忱,楼上男人很冷淡,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她老婆子悦妈脸上堆着笑,对静姝孩子大加赞赏。
静姝将她的迷惑与狗蛋妈说,狗蛋妈哼了一下说:“她当她老公是个稀罕物,谁都稀罕呢!”
从这之后,静姝故意和楼上的男人打招呼,尤其是在有人在的时候。狗蛋妈说静姝这是故意挑事儿,静姝觉得这叫以牙还牙。
可笑的是,楼上男人竟然没有因为静姝的故意而为疏远静姝,有一天在人迹稀少的午后,他还主动要了静姝的电话和微信号。
静姝将这个事情告诉钰莹,钰莹说楼上男人没安好心,指定是个色狼,想必是早已对静姝这样的美女垂涎三尺了,让静姝小心。
静姝不以为然,甚至觉得也许这样很好玩。
这几天静姝特别生气,两个月了,江母一次都没有来过,静姝一个人照顾孩子很辛苦,家务也经常来不及做,江老爹一回来就躲在屋里,看他的电视,有时晚上也不消停,开着门看到搞笑的就哈哈大笑,吵得连孩子都睡不着。
最让静姝生气的是,江有汜将懒发挥到了极致:回到家后,鞋子一拖,平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一直玩到吃饭,既不帮静姝看孩子,更不做饭收拾家务,可怜的静姝一个人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还得照顾两个大老爷们儿!
自从有了静姝的联系方式后,楼上男人偶尔会给静姝发个微信,都是问候,静姝有时回有时不回,他也不慎在意。两个人想陌生人一样,存在有不存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傍晚,大家都在楼下玩,江有汜回来,和静姝打了招呼就上去了。可能是长期在家里做家务,再加上晚上要照顾孩子,总是起夜睡不好,静姝一直觉得腰好累啊,尤其是今天不仅累,还带着点疼,刚巧孩子又该换尿布了,静姝打电话给江有汜,让他来抱孩子,她想上楼休息一下。
江有汜正在用电脑打游戏,鼠标点击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声音,纷纷传进静姝耳朵里。静姝和他说话,他“嗯嗯”,听着又似乎是没听见,半天才回答。
静姝有些生气了,邻居们不约而同的闭嘴听着。过了很久,江有汜才明确的说他不下来,现在正是打游戏的关键时刻,不能坑队友。
邻居们又各自去说话了,静姝的腿有些酸麻感,她抱着孩子,气鼓鼓的上了楼,刚走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她左腿好疼,抬不起来。她想应该是孩子太重了抱不动。于是,她将固定带反过来把孩子背起,一只手抓着栏杆往上走,腿还是走起来很费劲。她生气了,咬着牙,使着劲儿往前走,走到二楼时,感觉身体的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她一下子感觉疼得紧了,竟走不动路,也坐不下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她想给江有汜打电话,可是连拿手机的能力也没有。孩子见静姝停下不走,有些烦了,挣扎着要下来,静姝更痛苦了。
“江有汜,江有汜!”静姝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该怎么办呢?静姝有痛苦又着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门“碰”一声,关上了。静姝以为是江有汜出来了,擦了眼泪抬头,看到一个和江有汜差不多身形的男人下来,他穿着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