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整个人身子微微颤抖,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声音喑哑,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太医诊断错了!”
“三个太医都这么说。”皇上俯身吻了吻皇后眉间的哀情,怅然的笑道:“趁着还有时间,我先把你们娘俩安排好。”
玉玉和席舟关系好,倒是让皇上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只盼着以后将军府能念在这份情上能帮则帮一些。
段鸿渊天资不好,又有段清源这个珠玉在前,断是没有继承的可能了,他只能趁着现在让太子负责一些无足轻重的事,等来年开春了,在想个由头,直接对他封王,赐一块富裕的领地,希望他们一生无忧。
只盼着段清源能够顾念着几分情谊,让他们安度一生。
梵洛对于皇上的用心良苦一概不知,回到宫里之后,只觉得心里烦躁,他静坐了一会,然后写了一封信让小竹子派人送到将军府去。
白子诺收到信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梵洛被禁足在宫内,而他的身份又无法入宫,竟又要被硬生生的分开了。
白子诺琥珀色的眼眸中温柔的神色淡去了,转而变得有些阴鹜,他手里的信纸捏的擦擦响,最后还是耐下性子将信纸展平,然后好好保管起来。
第二日,梵洛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然后被小竹子推着不情愿的去找段清源,段玉林。
梵洛来的时候,段清源和底下坐着的一众官员已经开始讨论了,见梵洛走进来,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惊讶。
“殿下,你怎么过来了?”一个大臣率先开口问道。
梵洛走到段清源身边的那个主座上位坐好,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许的生理泪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慢吞吞的说:“父皇让我来跟进朝贺事务,你们不用管我,接着讨论吧。”
段清源不动声色的沉下脸,难道皇上察觉到他的动作了,段鸿渊一向不理朝政的,这次突然插手进来,不得不让他多想。
底下一群人又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梵洛全程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只听不发表意见,只偶尔有人问他的时候,附和一声xx大人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
以后的一段时间,梵洛就每天去打个卯,走个过场,不过皇上本也没指望着有段清源在,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也都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了。
可怜苦了席舟,白日里既然充当白子诺的沙包,还要充当信使,替他们鸿雁传书。
“老大,你和玉玉这也太腻歪了吧,人家夫妻都没你们这样天,天天的相互写信。”席舟忍不住冲着白子诺抱怨了一声。
白子诺温柔的目光从信上移开,瞬间变得阴恻恻的,席舟一个激灵,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然后挂上一丝微笑不说话了。
梵洛的信里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是跟他抱怨了一下每天怎么怎么的无聊。
有时甚至会就某一个大臣的形象谈谈他自己的想法,但是白子诺就只是看着这些东西,就觉得心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