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洛闻言生气的关上了房门,一个人气鼓鼓的重新爬上床。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情趣啊!
梵洛抱膝在床上安静的做了一会,心里莫名的开始涌现出一丝委屈的情绪,然后在孤寂中慢慢的放大,白子诺一直都是宠着他的,除了在床上强势不容许他反驳,其他的都是听他的。
可是分房睡这种事情怎么能一意的也听他的呢,他本来想的是让白子诺好好的深刻反省一下,然后就顺着台阶下,让他回房一起睡。
但没想到的是,白子诺自己顺着台阶下去了,却把他一个人丢在了上面不管不问了。
梵洛起身光着脚跑到一个大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宝贝檀木盒子,把里面的信纸又拿出来看了一遍,每看一张就觉得心里的委屈更多了一分。
啪嗒!
一滴泪夺眶而出顺着下颌砸在了薄薄的信纸上,将字迹晕开,梵洛手忙脚乱的去擦,但是眼泪却好像打开了泪阀一样,流的越发的凶了。
梵洛无法,只能先将盒子放到一边,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彻底擦干净后,红着眼眶拿过被泪水晕湿的斑驳的信纸,小心翼翼的吹气,等信纸干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梵洛红着眼眶,抱着自己的宝贝盒子一个人躺在床上,但是身体已经习惯了另一人的温度,一时间思绪翻涌,怎么都睡不着。
而另一边,白子诺趴在自己的屋顶上,顶着来来往往的巡逻侍卫异样的眼神,耐心的等着卧房里的灯火熄灭了。
逞凶一时爽,禁欲苦成狗!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估摸着梵洛已经睡着了,翻身从屋顶上飞身下来,趁着无人注意,打开卧房的窗子,飞身跃进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
他悄着步子渐渐靠近,只见床上鼓起一小团,他将沾染了夜色湿气的外衣轻轻脱下,等手脚焐热了才偷偷的爬上床。
他动作小心的将床上的人搂进怀里,下一刻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白子诺不由的绷住身体,只见梵洛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渐渐的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白子诺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几分,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没有看到的是,梵洛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小弧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卧房内,梵洛眼皮微微颤了颤,然后慢慢睁开眼,下一刻便对上白子诺满是讨好的眼睛。
没等梵洛彻底清醒过来,白子诺立刻如连珠炮一样开始说话:“玉玉,我半夜过来想看看你有没有乖乖盖好被子,结果你又没盖好,着凉了怎么办!”
“咱还是不要分房睡了吧,你可是单纯的把我当成一个暖炉!”
白子诺趁着梵洛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快速的说出自己的要求,然后俯身在梵洛唇上啃了一口,嗓音低沉中夹裹着几分诱哄的味道:“可以吗?”
梵洛眨巴眨巴眼,眸色中还有几分未尽的迷茫,他小声的,如同一只呜咽的小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