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张的看回来,之前太过震惊没有看清楚,现在再拿起最上面的这张信,才发现上面有几个水痕,他指腹在上面摩挲着,心尖不由的发酸,胸口开始一阵闷痛。
虽然很多信已经年头久远了,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主人很爱护它们,除了岁月本身带来的痕迹,几乎没有别的损伤,而最上面这张却突兀的出现了水痕。
被不小心洒上茶水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到底是什么呢,白子诺觉得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翻滚着涌上心头了。
成亲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个盒子,只能说明这个盒子在他们成亲之后失宠了,并且恰好是在昨晚才出现的。
密密麻麻的针刺般的锐痛一阵阵的袭来,绵长的心疼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在其中。
只要一想到昨晚他不在的前半夜,梵洛一个人抱着木盒子沉默的流泪,他就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顿。
同时他又不由得有几分庆幸,还好他没有真的自己去睡书房,不然独自一人孤独的醒来的梵洛该有多伤心啊!
最重要的是,这一切的伤心他都不会知道,也无法重新替他抚去。
白子诺独自一人静坐到天色微凉,然后将信纸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他将盒子捧在手心,如同捧着一个无价的珍宝,在无人知道的时间里,将一切恢复成原样。
梵洛最近觉得白子诺有些变了,好像对他更加纵容了,但是这种纵容他有些不喜欢。
他和白子诺已经连着一个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单纯的睡觉了,刚开始的两天,他心里还觉得挺高兴的,觉得白子诺终于听见去他的话了,可是时间长了,他就不由的有些心慌了。
他尝试着暗示性的主动提起,但是白子诺却好似听不懂一样,每晚给他一个毫无深度的晚安吻,然后闭着眼睛就睡觉了,梵洛心里郁结,总不能强迫着白子诺做那种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随着这种纯聊天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梵洛越发的开始胡思乱想了,都说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的性冲动开始减退了,那么他的爱也将会慢慢的减退。
梵洛如果知道他那天要求分房的冲动会造成今天的现象,那他一定不会提出来的。
还有另一个原因也加剧了梵洛的担忧,那便是白子诺竟然开始早出晚归了
梵洛心不在焉的在府内溜达,他想着今晚白子诺回来后,他一定要拉着他进行一场以爱为主题的运动,并且还要主动一些,一定要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热情,千万不能让外面的妖精把爱人给拐走了。
下午的时候,梵洛还没等到回家的白子诺,倒是把段鸿晏给等来了。
小皇子兴高采烈的跑到梵洛跟前,笑道:“皇兄,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清凉桥那边有一场很有意思的东西,我们等下一起去看看吧?”
“可是……”梵洛有些犹豫,他还想在家等着白子诺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