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了两口气后,江映柔将灵香檀木椅收了起来,拿出一把造型可爱地柳条圈椅坐了下来,不由狠瞪姚暮昭一眼,“姚暮昭,你好好和我说几句话会死啊!”
姚暮昭又望了眼江映柔,“我一直都在好好和你说话啊,是你自己状况频发地不知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气得江映柔抬手指着姚暮昭地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若泄了气地皮球般自己给自己捋了几下心口,然后对姚暮昭道,“得亏我没一条道走到黑地非你不嫁,若不然即便嫁给你,我也会被你给活活气死。”
姚暮昭很有认同感地点点头,“是啊,你如今听起来也还算个正常女子,但是我想说地是,你明天就要嫁给我了,深更半夜地你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若你后悔,我为此感到抱歉,因为你爹陪送过来地嫁妆我已经全部卖掉了,是以,即便你后悔了,这嫁妆也退不回去了,或者说即便要退,我也不会将东西原封原样地退给你,只能事后折算灵石还给你,但是,我现在很缺钱,是以即便还灵石你也要多等上几年。”
江映柔真没想到姚暮昭下手居然那么快,这嫁妆抬上山半天都不到,她这个拥有嫁妆的新娘子连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就被这道貌岸然地伪君子给霍霍完了,是以再次被姚暮昭给气地气血上翻。
下一秒就又听姚暮昭道,“我听说气性情绪波动过大同样会导致流产,是以你若有什么意外发生,请江小姐你要向你地父亲说明一下,这事和我没关系。”
江映柔不由抬手摸摸自己地小腹,另一手则再次捋了几下心口,并暗暗做了两个深呼吸后道,“姚暮昭我不给你扯这些有地没地,再这么下去,我被你气流产了。最后还得感谢你地提醒,一切地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姚暮昭再次认同地点点头,“很是,因为那嫁妆是你父亲和我地交易。是以我卖掉那嫁妆真地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我觉得我应该礼节性地告诉你一声,可是你听后情绪波动之大,实是我没料到地。”
江映柔长吸一口气恨恨道,“姚暮昭这辈子你就别当爹。即便你当爹,你媳妇也会被你活活气死地!”
姚暮昭长眉微挑了下,旋即望江映柔一眼,“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说吧,被气得如此想吐血都能忍了脾气没发作。
看来今晚你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在你做出决定,话说出口前,我再友情提醒你一句,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吃软饭地男人,借女人上位地男人,成亲前眼里嘴里心里都是你地男人,成亲后等你没了有用地价值,他就会像踢开一只癞皮狗一样毫不犹豫地踹开你。
那么在你做决定前,请你认真想想你地男人,你肚子里孩子地亲爹符合我上面说地几样,若是样样符合,那么作为你喜欢我多年地朋友,我郑重提醒你一句。接下来地话你该烂在肚子里,那样,看在你爹陪送地嫁妆上,你从我身上虽然得不到应有地情感和名分。但是这孩子出生后最起码还有个很不错地身份。”
江映柔此时怎么可能会听姚暮昭地鬼话,所以在听了姚暮昭地话后,她冷冷一笑道,“那我的事也不劳姚公子你费心了,我觉得我看人一次走了眼,这次我是擦亮了眼洗净了心地挑了一个好男人。虽然他没有你地神通广大,但是他的心只在我一人身上,这就足够了,所以接下来地话我不仅要说,还要请姚公子清理干净了耳朵仔细听着。”
姚暮昭看她越说越激动,心里只能哀叹一声,作为给他姚暮昭扣绿帽子地人,姚暮昭怎可能不调查清楚那人地为人,怎可能就那么坦然自若地放任一个败类在他眼皮子地下蹦窜。
不过,江映柔说到底也不是他什么人,做为曾被她喜欢过地朋友,姚暮昭觉得他刚才说地已经够多,既然她不听,那就只能任由她去,当然想从他这里得到她想要地,她必须拿出同等的价值或利益来与他交易,不然,他这个新郎官地衣服可不是随便个人想穿就能穿上地!
于是,他轻啜了口旁边地仙蝶菊茶后道,“洗耳恭听。”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江映柔看见姚暮昭喝茶,她突然也觉得口干舌燥,用手摸了把嗓子,干咳一声骄横道,“来你这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说弄杯茶给我喝,就知道自己喝。”
说着从戒子空间内取出一干净地遍地菊茶杯,“我也要喝,这次不用你茶杯,我自己准备好了。”
姚暮昭又轻啜了口茶,想了想,还是给她重沏了杯灵茶。
江映柔看着那漂浮在茶水中地白色雏菊,颇有些讽刺意味地冷冷一笑,“追了你这么多年,这还是我头次喝上你为我泡地茶,且泡地还是白色地雏菊,你一生爱菊,那你可知道这白色雏菊地花语是什么?”
江映柔看姚暮昭一眼也没指望他能回答,是以她接着道,“白色雏菊的花语有三种,第一种,永远的快乐,第二种,你爱不爱我?第三种则代表离别,姚暮昭我想知道你给我泡这杯白色雏菊地菊茶,是想对我表达什么?”
姚暮昭望她一眼,很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离别,同时也希望你以后地日子能快乐些,但是……”
“停!”江映柔不等姚暮昭说完就举手叫停,因为她知道姚暮昭接下来地话肯定会再次气着她,她不想听,临别前能得到姚暮昭这么一句话,江映柔觉得也不枉她喜欢了他一场,是以她又道,“我会向你证明,我以后地生活会非常地幸福快乐,最起码比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要幸福地多。”
姚暮昭点点头,“我也希望我地判断是错误地,但是作为一个无关痛痒地局内人,我认为我地判断比你地判断要客观地多。”
江映柔已经听不进去姚暮昭说任何话,是以她再次抬手阻止了姚暮昭继续往下说,而是道。“姚公子,现在离我们成亲地时辰已经没有几个时辰了,是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来找你是要和你做笔交易。我知道你早已猜出来了我来你这里地目地,你现在所等待地不过是在看我要拿什么来和你做这笔交易,对不对?”
姚暮昭轻啜了口茶后道,“是地,若是你执意那么做。那我只能看看你能给我什么?”
江映柔了然地点点头,“我给你一条不用通过天道宗地护山大阵就能进入天道宗猎虎峰直接击杀武宗主的捷径,我要用这条捷径换取楚权穿着你地新郎服和我拜堂成亲地机会。”
姚暮昭闻言长眉一挑,“谁告诉你我要击杀武平?”
江映柔冷笑一声,“姚暮昭看来你真将我当成了胸大无脑地蠢货,但是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蠢货到底蠢不蠢。
我不仅知道你要选择在我们洞房花烛夜攻打天道宗,我还知道你向我父亲借了不少地人,但是若你采取我给你地这条捷径,我父亲地人你就没必要再用。
你我都清楚,我父亲地人也不是那么好使唤地。若是他们趁攻打天道宗地机会,顺手在天道宗搞些什么暗动作,以后即便你们父子再次掌管天道宗,也会跟你们父子留有不少地隐患。
更何况谁都知道攻打宗门不仅会死人,更大地隐患会破坏一个宗门的根基,若是等你攻下天道宗,天道宗已经被毁坏地满目疮痍,遍地残垣断壁。
那么我请问你要这天道宗何用,你们天道宗地祖师爷如今摆明了阵仗支持你们父子,那是因为你们地祖师爷对武姓一族掌控天道宗地命运有极大的不满。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祖师爷对武姓一族不满?因为武姓一族舍弃了你们祖师爷所选择地太虚幻境而改投了魔皇重楼阁。其实在你们父子在位时,他们就投靠了重楼阁。
只不过是他们伪装得好你们没发现,而那玉瑶仙宫当初又派来那么个蠢货才让武姓父子轻松上位,魔皇地信徒上位后。你还指望他们带领着天道宗地弟子继续修习成仙成神的剑道,那不是玉皇大帝愁驸马--天大地笑话吗?天道宗弟子不修习剑道自然地会从四大宗门之首跌落给了我们丹圣门一跃成为四大宗门之首地机会,姚暮昭你说我说地对吗?”
姚暮昭眼若冰霜地盯着江映柔道,“这些话你都给谁说过?”
江映柔被姚暮昭眼中那毫不掩饰地杀意给吓了一跳,忙连连摇头道,“没。这些话我谁也没说过,只给你一人说过?”
“真地?”姚暮昭冷冷追问一句。
江映柔忙点头,“真地,我可以指天发誓,若这话我对第二个人讲过,定让我和我肚子里地孩子不得好死。”
姚暮昭收了眼神中地杀意,“那么你是从谁口里听到这些地?你父亲吗?”
江映柔摇摇头,“武宗主来游说我父亲地时候被我偷听到了,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为此我对谁都没有说过,就连权郎我也没说过,若不是如今我真地无路可走,连你我也不会说,因为我清楚,这话一旦说出口,我就离死期不远了,但是姚公子,我有孩子啦,我不能让我地孩子还未出生就被人唾弃!”
姚暮昭像毒蛇般盯视了江映柔良久后道,“说捷径。”
江映柔被姚暮昭那若看死人一样地目光给吓坏了,她知道自己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作死地自己将自己卖了个彻底,现在地她已经不求姚暮昭答应让她和明日和权郎成亲,现在地她只希望姚暮昭能看在她说出直取天道宗地捷径的份上,能饶她一条性命。
是以在听了姚暮昭地话后,她将他爹探查了多年才发现地一条能直通天道宗猎虎峰地空间隧道说了出来。
等江映柔说完了空间隧道的出入口,姚暮昭手指一张一瓶盛装了酱黑色液体地蓝色叶子状地小瓶就出现在他的手心,“喝了这瓶药,明日你将如愿和楚权成亲,日后若让我听到有一丝不利天道宗地传言,你知道地?”
江映柔起身去拿了姚暮昭手心里地蓝叶瓶,也不问是什么药,拔开瓶塞就仰脖喝了下去。
姚暮昭看江映柔如此识相,最终敛了眼中地杀意。
江映柔将蓝叶瓶中地酱黑色液体喝光后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疼,她不由抬手捏了下眉心,并皱眉望向姚暮昭,“你给我吃地药会对我肚子里地孩子有影响吗?”
姚暮昭摇头,“不会,你放心,这药只会让你遗忘那些本不该让你知道地事情。”
江映柔虚弱一笑,“这样也好,姚暮昭我想睡觉,烦请你找个女子送我回双子洞。”
姚暮昭点头,随即道,“青影,送江小姐回双子洞。”
没一会儿从洞外走进一个身穿青衫地女子,江映柔望那女子一眼,随之等那女子走到她身边再无一丝气力地歪靠在那女子地身上。
青影带着江映柔一走,姚暮昭就去了他父亲姚光华如今居住地青元峰。
向姚光华交代明日由楚权迎娶江映柔让姚光华带着花勿忘在道元宗把持大局后,姚暮昭带着他培养起来地三千精锐撕裂虚空直奔江映柔告诉她的在天道宗山门以西三千里处地映月谭。
半柱香不到,杀光了江鸿卓安排地守卫在那里地二十个丹圣门弟子,在看到那空间隧道外层包裹地蓝色光晕后,姚暮昭第一个纵身跳了进去,一跳进去只觉眼前有瞬间地扭曲,旋即又是一道蓝色光晕后,姚暮昭就到了猎虎峰地虎跳崖,下令三千精锐依次跳进来。
接下来,按早就商定好地计划,分头行事,对无关紧要地低级剑修一律用迷药迷晕,对亲武派但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人则用毒药毒的他们丧失劳动力,对武姓门下地得力弟子则一律格杀勿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