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顾锦月的靖瑾瑜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她的不寻常。

寻着她僵直的视线望去。

靖瑾瑜拧眉，神色略显紧绷：“还看？”

顾锦月略显艰难的闭上眼睛，只留一条小缝……眯眼看他垂首整理衣襟。

不得不说即便是他这样整理衣衫的动作也是自带矜贵优雅，好看到爆炸。

见他解开了衣袍玉带，想要重新整理，顾锦月刚要把最后的一条缝也闭上……一只沁凉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头顶。

“转过去，乖”

脑袋被迫被拨到一侧的顾锦月，脸色再创新高，直接红出了心天际。

啊！

偷窥又被抓！

好想自插双目！！

稀碎的声音传来，顾锦月芊芊细指紧紧攥紧衣裙……像是等着凌迟一般，等着靖瑾瑜的下一步动作。

也只是片刻功夫，对坐的男人便停下了动作，沉默好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顾锦月屏住呼吸，努力去感知靖瑾瑜究竟有没有整理好了……还是说又在捉弄与她？

靖瑾瑜将她的小动作悉数敛进眼中，无声的笑了一下。

其实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这样的一个念头，背离了他坚韧的性格，让他有些恼火……又很是无奈。

就在顾锦月终于忍不住，悄咪咪侧首偷看过来的时候，靖瑾瑜作势要走。

“夫人既然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那今天就先到这里。”

“合离！”

顾锦月真以为他要走，抬手就扯住她的衣袖，急急开口。

她这话说的出乎靖瑾瑜意料，他眸色微沉，时间有一瞬间停顿。

须臾过后，靖瑾瑜目光落在顾锦月抓过来的小手之上，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能够容忍她的靠近，也能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上窜下跳？

也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排斥过。

然……她却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驻足。

“现在？你想好了？”

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不是。”顾锦月生怕他误会了，又急急摇头。

“不是合离……还是，不是现在？”

“要合离，但不是现在。”

都上鸭子赶架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打退堂鼓：“锦月自知德才平庸，性情也不温婉，门第也不及夫君。当初夫君为何会与顾家联姻，想必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是有什么利益牵扯，这点我更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等以后夫君有了意中人，我也是要乖乖退位让贤的对不对？”

靖瑾瑜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那为何不是现在？”

“因为我不想再被旁人第二次嘲笑，还有……我，我……”顾锦月犹豫着要不要坦白，她想利用他。

“但说无妨。”

顾锦月硬着头皮抬眸对上靖瑾瑜幽深不见底的瞳眸，他神情冷峻，眼眸深沉，周身有浓浓化不开的淡漠。

她咬了咬唇，与其日后背着利用他，而整日提心吊胆担忧他会不会报复自己，不如舍掉麻烦直接开口。

或许就利益相当，然后彼此利用了呢。

“那我说了，郡王爷不许生气？”

她声音放缓，柔软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