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瞬间呆滞,根本不明白靖瑾瑜在讲些什么。
而一旁苟延残喘的木灵也异常恐怖……这种要死不死,还有受人指责谩骂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这样手段阴毒,令人发指的人……不诛之又做何?”靖瑾瑜语气始终平静,却无端透着强大的气场……令人呼吸不畅。
刘氏浑身血液凝结透凉,她不曾过问过木灵做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敢想象这是木灵所做之事。
她一直以为木灵不过是诱导木元对顾锦月不轨未遂,哪成想她还做了这些。
撸绑皇亲国戚,若是定罪,完全是可以诛杀全族的好嘛。
“这怎么可能?”刘氏浑身紧绷,不希望此时是真的。
靖瑾瑜抬手,昨夜在半山腰抓的人被带了过来,一五一十的当众交代了事情经过。
“木二小姐,撺掇幼弟欲羞辱本郡的夫人无果后又派人挟持,加之私放我府上罪犯简九慕,又串通木大小姐在本郡祖母膳食上做手脚……你说这条条罪罪,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受你口中京都瑞王爷所为?”靖瑾瑜语气愈发寒凉。
明明已是入夏的时节,却让人如入寒冬,刺骨阴凉。
遮羞布被解开,最先沉不住气的便是木和庆。
他冲到虚弱的木灵面前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清脆无情。
“混账东西,你自己要上绝路,也别拉上你弟弟啊!”木和庆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被人这样设计怎能不动气。
若说之前还有些做戏给靖瑾瑜看的成分,现在是当真打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事已至此,木灵已是无从狡辩,她咬牙紧攥着手中的玉牌……还希翼着瑞王能如天神一般,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郡王爷,这不孝女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只求您放过可怜的元儿!”木和庆恶狠狠的又踢了已经晕过去的木灵一脚,对靖瑾瑜心凉道。
他这一辈子都生了些什么!
靖瑾瑜沉吟片刻清凉出口,“木元你可以领回去,但家风不安,如何管下有严?”
木和庆脸色瞬间苍白,“郡,郡王爷您是何意?”
舍弃木灵,与德亲王府断交他都可以接受……但若让他交了院长一职,那他们家该怎么活啊!
“江南书院在洪州是有名的书香圣地,本郡不想你家的事情影响了众多学子的心情……所以字面意思,你木家人无需再踏足江南书院。”
“郡王爷!”木和庆震惊,不可置信……到最后有些开始蛮不讲理,撒泼胡闹了起来。
“将人给丢出德亲王府!”靖瑾瑜皱眉不欲再纠缠。
木和庆和刘氏连哭带喊的被丢了出去……不过片刻浑身是血的木元也被丢了出去。
他们在德亲王府门外一片狼藉,还不凄惨。
关于木家的恶行,连带着早前干的一些龌龊事,也只是茶盏功夫便传满整个洪州城。
如此大奸大恶之人,墙倒众人推……
木家很快便如断瓦颓垣之势,岌岌可危……臭鸡蛋,臭狗屎满身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