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惑人，就算苏挽知道萧衍脑子里都是黄色，这时候被萧衍圈着身子，鼻尖相抵，眼前又是他这过分昳丽的俊美脸庞，苏挽努力才守住了神智。

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萧衍不是圣人。

所以，苏挽一直都是微微紧绷着。

“挽挽~”萧衍眸色幽幽，轻柔的唤，“乖。”

这低低的嗓音十分华丽，带着胸腔的震动，视线蛊惑的，就像是羽毛，又苏又轻的撩在苏挽耳尖。

苏挽背脊都是一阵酥麻。

萧衍如此，严重违规。

他在传言中不是冰冷又不近女色么？

陆福说过，先前那些想爬萧衍床的下人，都是一剑被他洞穿，或者生生鞭挞死在院子里。

“好”字就在苏挽嘴边，心防差一点失守，还好马车颠簸一下。

杏儿眼恢复了清明，苏挽低头亲了萧衍一下。

“是，你乖一点才是！”

看他眸色幽深，还想有动作，苏挽立马从他身上下去，坐在榻的另一旁，离萧衍远远的。

“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呆在你的榻上。”

“那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你娇娇的。”萧衍坐起身，眸色依然是深，却也知道是在马车上，没勉强苏挽，只是视线黏在苏挽被他吻的娇艳的红唇上，“像这样也不错，我在京城外有个庄子，庄子里有温泉，改天带你去泡，把人都遣了……”

说的是煞有介事的，但是，苏挽看他注视她的神色，哪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忍不住瞪他一眼，苏挽认真道。

“改日再说改日的事。今日这长公主府之行，你答应我，不能随便杀人。那些女人，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萧衍眉头皱在一起，又淡淡展开，“我讨厌那些女人们的手段，挽挽也要做她们那样的人吗？”

语气并不重。

苏挽却明显感觉到，萧衍态度冷了一些。

宫里长大的皇子，母妃就是死在宫里，对女人间的肮脏手段，厌恶透了。

但是，苏挽坚持的不是手段，而是她自己。

杏儿眸清透坚定的注视萧衍，她问他。

“我是你的王妃。萧衍，我不该有自己的意志吗？”

萧衍眉心紧了紧，他没说话。

苏挽知道是这个结果。

萧衍喜欢她，是因为她救了他，是他的王妃，是她这一身好皮肉。

他其实并不在乎，她想什么，她要做什么。

天下的一切都是萧衍的，所有女人都渴望跟他春风一度，是他的附庸。

从来没人教他，爱人，尊重人。

苏挽靠在榻旁，整理了自己的衣裙，鬓发有些乱，等明月给她打理就好。

两人都不说话，马车里便是一片沉默，好像先前的温柔暧昧都是泡沫一样的假象。

*

萧衍要去长公主府。

下人们提前禀报到了长公主府。

饶是身份尊贵，长公主听到萧衍要来，脸上也是变了色。

先前萧衍带着苏挽三朝回门，当街杀了柳姨娘和苏瑶儿。

这一年多，谁都以为萧衍真的要死了。

宫里那位日日派人守着，岐阳殿用玄铁封着，常年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