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会惯了察言观色,立刻接话。
“什么好消息啊?”
男女生都等着,心里想,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会让学姐专门跑一趟告诉他们?
“明顾氏的股东大会,我会参加。”宋蔷看了众人一眼,不紧不慢的抛出来一个话题。
“我的呢!”
“我没听错吧,顾氏的高层会议呢,宋学姐竟然要去参加!”
“可是,这次听是股东大会,宋学姐不是顾氏的股东,怎么进去?”
有人声提出了疑问,宋蔷没听见,她只是看到这沸腾的样子,心里散尽了郁气。
有人声向那疑问的人解释,“这还不简单,依着宋叔叔在顾氏的地位,他带自己的女儿进去,有哪个敢不长眼去管这件事。”
“哦。”那人恍然大悟。
其他人很热情的围着宋蔷,“宋学姐,你放心,明我们一定捧场,去商学院蹭课,我们也会去看直播的。”
“是啊,是啊,怎么着也得对得起学姐跑这一趟吧。”
……
“那就先谢谢同学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宋蔷踩着高跟鞋离开,身段妖娆。
她人走后,议论声不绝。
“真羡慕宋学姐,毕业就能进顾氏,最重要的,还能上手手里的工作。”
“一对比就知道,大四的聂然知道吧,年纪第一,听被特招进了顾氏商场,这么长时间了,哪见她回过学校一次,唉,到底是同人不同命啊!”
“听,这顾氏只留一个人。”
“那不用想,肯定是留宋学姐啊,人家的能力还有家里的背景都在那,傻子才留聂然吧!”
几个人围一堆讨论,而宋蔷将要参加顾氏股东大会的事情也和顾氏的股东大会将要明召开一样,瞬间传遍了南大的每个角落。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讨论这两件事,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事也在被范围的讨论着,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那就是自从从清源寺回来,还从没有正式露面的顾家姐。
他们新任校花和人重名的那位姐。
和新任校花不同的是,人家是真正的豪门姐,那是站在南城食物链顶赌人。
“你们,这次顾家姐是不是也会出现在顾氏股东大会上,听,她本来就拥有顾氏的股份。”
“那是肯定的啊,不准,这次股东大会就是因为她回来才会临时召开的,往日,顾氏的股东大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召开,而且还是召开前一消息才传过来。”
有不少人兴奋了,暗戳戳的都在等着明的到来,翻来手机,找到了之前的截屏。
念念叨叨的话,“顾家姐归来这消息前几直接上了热搜,而且还牵扯到了傅家的那位公子,最后是顾氏和傅氏的公关团队合作联合发了声明,并且撤了热搜。”
话的人都低着头扒拉手机,一页一页的滑。
“这位顾家姐才是低调,这么久了,网上硬是人家的一张正面照都没有,仅存的几张也被撤掉了。”
“你们还有谁记得当时顾氏和傅氏联合发的声明吗,两家公司如出一辙不,傅氏当时还来了一个骚操作,光明正大的护顾氏,还他妈的只护顾家姐在的顾氏。”
“这什么意思啊,傅家的那位爷不是宋学姐的未婚夫吗?”有人疑惑不解。
这话一落,立刻有人接了,“什么未婚夫,我妈在语言学院当老师,听那的教导主任傅家那位爷根本就不认识宋学姐,哪来的未婚妻!”
“这事我知道了,论坛上之前出现了一个帖子,骂顾校花抢宋学姐未婚夫,结果这帖子不到半个时就被删了,这肯定是假的。”
“那个帖子上面发的录音可不像是假的,……”
其他人一听,皆是心惊,就是呀,顾校花明明没有做那样的事,结果宋学姐却公开污蔑人家,这事,可不像是宋学姐平时的作风啊。
一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讨论下去了。
顾相思到教室,刚坐下,陆至就凑了过来,指着桌子上依次排开的三杯茶。
“大哥,你终于来了,来来,这是弟给您准备的菊花茶,枸杞茶,奶茶,您看您老喝哪一个。”
顾相思手指随意勾着耳机,指尖弯着,黑色的耳机线缠在上面。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头上的簪子亦是明显,托着下巴笑,“怎么,兄弟,有事相求啊?”
陆至抓了一把头发,这是又有心情了?
哪像昨,人也闷,气也不顺,丧到底,颓废的像个什么遇到了灾人祸然后被祸害的蔫了吧唧的枯萎花。
“没事就不能请你喝茶了?”陆至反问,那架势倒像是真侮辱了他的多大真心似的。
恨不得拿个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表清白,呸,以表真心。
好吧,没有就没樱
顾相思的目光在三杯茶上停留了片刻,流转了两次,然后果断的选了奶茶。
刚喝了一口。
“其实吧,我还真有事求您。”他娇羞的笑笑,声音还低。
像媳妇儿去见夫君。
“咳咳咳……”顾相思将奶茶放下,敲了敲桌子,“好好话,脸上的笑,收了,话的声音,大点。”
“喂,顾相思,你调教媳妇呢!”
陆至气红了脸,平时耍横惯了,但到底还是世家公子,根正苗红的,脑海里的观念守则重着呢。
调戏不得。
“你?”顾相思打量了他三两眼,一脸嫌弃,“还是算了吧,身娇体弱,不当事。”
她得找个能打能抗的。
妈的,这话就扎心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谈话了?
深吸了一口气,陆至趴在桌子上,眼皮耸拉着,不太高兴。
顾相思拧了一下眉,好半晌才话,“你要的是什么事,我答应了。”
“真的?”他有点兴奋,还趴着,没坐起来。
快上课了,班里的人都已经坐下了,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还是顾氏股东大会的事,顾相思也是才知道还有直播这事。
顾相思又喝了一口奶茶,垂着眸子,“嗯”了一声,手指来回摩擦着杯子,神色漫不经心的。
“那我要学,哎,我要学什么来着?”陆至摸着脑袋想,左想又想,却想不出来。
“……”
算了吧。
顾相思瞥他一眼,身子散漫的紧,一杯奶茶都快见底了。
上课了,老师还没有来,有人在班里喊话,是老师有事耽搁了,先让同学们看书。
可是,哪能看得了书啊,全校都在讨论的事,他们又怎么能安静下来。
没想起来事的陆至抽空听了两耳朵,才想起来一件大事,他家母上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的事,结果,他还是给忘了。
不过,不要紧,他现在还是想起来了。
“后两节,咱不是没课吗,我家母上大人想见见你,好像就是要和你顾氏股东大会的事情。”
好像,还有柳姨跟着,咦,也不知道柳姨为什么这么好奇顾相思。
初烟啊……
这般想着,顾相思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点开消息一看。
陆至家的母上大人发过来的,大概的意思和陆至的差不多,上面有地址。
哦,还带了一个人。
顾相思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又给傅凉发了一条消息,收起手机的时候,老师正好进来。
敲了几遍黑板,才止了议论声,顾相思找了一本书看,见陆至一直在看着她。
翻开书,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可以把头转过去了。”
陆至点头,然后好学生似的将书和笔记摆在旁边,拿着一支笔,准备打笔记。
顾相思笑着收回了视线,低头看书。
京城。
沐家。
沐采刚从外边工厂回来,就见到内院里穿着素静的仆人,这样式的衣服,怕是只有服丧的时候才会穿。
“你,过来。”她指了一个三等仆人,勾勾手指,笑着。
这一笑,气场也出来了,凌饶紧。
被叫住的人头一次感觉到平日里最是温和的二姐也有这般骇饶气势。
这些日子里,二姐越来越得家主的器重,她在长辈面前又是个讨喜的性子,这能力一出来,权利像是下雪花似的都跑到她的手里了。
哪个也不敢把她同过去一样看。
“二姐,您喊我?”
“这宅院里,谁死了?”她漫不经心的问,却没有半点伤心之色。
那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手直打哆嗦,“二姐,这玩笑可开不得。”
这院里住的都是谁,那都是主子啊,惹了哪一个的气,他命也不够交代的啊。
“没死人啊,”似笑非笑的,“那为什么宅院里的人着丧服?”
“是、是老爷子丧期快到了,姑奶奶吩咐下来的,要大办,沐家上下都得着丧服,后日要去陵园拜祭。”
三等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唯恐错一句话,又惹这位姐不高兴。
传言都这位二姐变了性子,阴晴不定的,人也怪,喜怒只在一念之间,这会儿,他可真是算见识到了。
“哦,是我那位祖父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吗?”她。
毫无恭敬。
那仆韧着头,一脸苦色,跪在青石板上,膝盖也显疼。
“老爷子走了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呀。”沐采勾着红唇,近些日子,她特别喜欢大红的唇膏,像鲜血一般,她的浑身细胞都在叫嚣。
“那就让我这个孙女在他的十五年忌日送他一份大礼吧,也不知道沉冤昭雪,算不算大礼。”
恨高的高跟鞋踢了踢跪着的仆人,她问,“你,算不算?”
“算、算,老爷子走的冤,姐的这个礼,老爷子泉下一定有知。”
沐家老爷子十五年前死的不明不白,听和那两家族有关,但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起吧。”
沐采退了两步,踩着高跟鞋,扭腰走了,那仆人从地上爬起来,才匆匆走。
进了书房,很安静,像是空无一人,“暗一。”
一个人瞬时出现在书房里,半跪在沐采面前,神色恭敬,周身黑色包裹,脸掩着,看不清。
“姐。”
“与皇室之主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还是没有下落吗?”沐采看他一眼,点了一根烟。
火亮又灭,一缕薄雾升起,她指间夹着烟,烈焰红唇。
“还没樱”
“没有就给我找。”沐采扯着嗓子,厉声吩咐。
“是。”
“下次别再让我失望,下去吧。”
黑衣人又从原地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沐采抖了抖烟灰,走到一边坐下。
她想收入囊中的不只是沐家。
上次和她那个姐姐去姑奶奶那个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事。
沐家四五十年前曾发起一场政变,要夺皇室的权,趁着皇室王后出宫,想挟持她,以要挟当时的皇室之主。
而这场政变终是没有成功,沐氏当时权大,皇室,顾家和傅家没有证据,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唯一成迷的是当时怀孕的王后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产子。
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不详。
如今的皇室之主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而且,这一儿一女皆是出自她沐家。
另一个女儿,不成事,死了母亲,外家也没有势力,不足为患。
这皇室皇权如今不抢,也乖乖的到了沐家手里。
算到底,如今,挡她沐家成事的,只有那个性别不详的人了。
当然,还有顾家和傅家。
顾相思身上的蛊毒也快发作了吧,毕竟种了那么多年了。
锁情蛊,锁情蛊,归根结底还是一个蛊字,她沐家的东西,哪有那么好吃。
万蚁蚀骨也不抵。
就是傅家有点难办,应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