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阳打开冰箱,空空如也,一点存货都没樱
“好久都没去菜市场了,冰箱空了都没不知道。”四十五度望花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视线一转,看到今早上吃剩的面包。
拿出一片就往嘴里塞。
真的是太饿了。
连干巴巴的面包吃着都觉得好香。
陆采萍正好发完一条微博,放下手机就看到某人已经把一片面包干掉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怕噎着啊?”
就这么干吃。
“将近十一个时没进食,相信我,只要是能吃的,都香。”
将嘴里的面包咽下,沐心阳赶紧喝了一口热水。
“扣扣”
敲门声响起。
沐心阳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面包,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不是吧,又来?
上次的事件已经给她留下阴影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去弄清楚。
陆采萍起身,穿鞋,去开门。
“谢谢。”
只听到这一声,门又被重新关上了。
陆采萍:“愣着干嘛,快来拿吃的啊?”
哦,原来是送外卖的,她松了口气。
乐滋滋的蹭过去。
食物的香气溢出来,顿时觉得飘飘欲仙。
“你叫了外卖也不跟我,眼巴巴的啃干面包。”沐心阳嘀嘀咕咕的。
不过看在食物的份上,她可以马上忘记,嘿嘿。
陆采萍:“我看你啃得很香啊。”
沐心阳急哄哄的打开包装袋。
“你都点了什么好吃的?”
“西南菜。”
“你不会是在饭店叫的吧?”
这包装,如此奢华。
一般店的西南菜大多不正宗,体验感很低。
陆采萍:“恭喜你,答对了!”
沐心阳顿时无言。
败家子啊败家子。
一阵暴风吸入,二十分钟不到,沐心阳已经躺平在沙发上。
“采萍,此刻我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
摸摸肚子,怎一个爽字撩。
加班的消耗瞬间就补回来了。
陆采萍靠在沙发上,“腿曲起来,我都没地方坐了。”
沐心阳笑眯眯的挪了挪腿。
一脸的享受。
陆采萍笑骂了句,“出息!”
“我就一老百姓,要那么出息干嘛,平平凡凡的活着挺好的。”这句绝对是她的真心话。
健健康康,知足常乐。
“刚吃饱你就躺着,我看你是真的不怕胖。”陆采萍捏了捏她的脸,手感超好,只是那语气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嫌弃。
“你应该感谢我,刚才百分之七十的食物都是我吃掉的,不然你都浪费了。”
明知道自己要保持身材,还点那么多。
陆采萍的嘴角往下垂了垂,“还呢,都是你拉我去吃火锅,今上镜,我都胖了,还被思姐数落了一通。”
不过,她不后悔,哈哈。
好久都没这么放开吃了。
难得一次,肯定是要吃个爽快的。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木心阳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想自欺欺饶话。”
“对了,你经纪人都来了,你还要跟我挤?”
而且她的这个地方,确实挺偏僻,人挺杂的,隔音还不好。
距离她现在上班的公司也要一个多时。
合同到期聊话,她打算换个地方。
但是这里的租金便宜,她还是有点纠结。
“怎么,你想赶我走?”陆采萍凶凶的盯着她。
沐心阳哑然,“我是觉得你会不方便。”
她发誓,她真的就是这个意思。
陆采萍:“没什么不方便,过一过你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我估计还要再住几。”
“你要是觉得的话,我这边完全无条件支持。”
有个人陪着一起,平时住着冷冰冰的出租屋都觉得温暖了不少。
陆采萍指了指桌上的门卡,“门卡你收好,明我出去一趟,估计后才回来。”
“bss,这是你要的资料。”秦忠低咳了下,递了资料,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吩咐,放轻脚步的离开了。
顺便把门带上。
秘书赵心里有些不解,昨晚下班前秦助理让他特意找了一家公司的资料。
跟算不上有多正式的合作。
只是有一点点的业务往来。
业务太,基本上就是在下面的基层业务即可完成。
也不会经过高层。
就算是要收购,估算了一下,也并没有什么收购价值。
不过,这些疑问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罢了。
“赵,你发什么呆啊,水都倒出来了。”
旁边的另一名秘书恰好走进来,看到他一边倒水一边发呆,水都溢出来了也没察觉,地板上湿了一片,“你在想什么呢?还好这水不是烫的。”
赵立刻回神,停止凉水的动作,“没什么。”
拿起干毛巾,蹲下身,把地板擦了擦,“到点了没,我饿了。”
“快了吧……”
总裁办公室内。
修冥正在翻文件。
正是秦忠刚才送来的资料。
“浩渺广告公司……”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二十多页的资料已被阅看完毕。
修冥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此时,门被敲响,秦忠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神情有些凝重,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bss……”
修冥背对着他,视线依旧落在远处。
“bss,在国境内发现了穆远的踪迹。”
秦忠完这句话,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瞬间下降,凝固。
缓缓的,修冥转过了身。
俊脸冷如冰刀。
“这是线人让我给您的东西。”
秦忠从怀里拿出一个土黄色油纸信封,递过去。
修冥拆开,一共四张照片滑落了出来。
不一样的拍摄角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画面上的都是同一个人。
侧影站在商店,低头接过烟,警觉的查看周围的环境以及离开的背影。
盯着照片,修冥低垂着眼眸,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冰冷。
“订明的机票过去。”低沉的声音简直冷得可怕。
秦忠:“是,bss,我立刻安排。”
离开的时候,秦忠的目光不经意的捕捉到bss眸底闪过的红色血丝。
心蓦然的沉了下去。
这是第二次他看到bss这样的情况。
而上一次……是在地下奴隶角斗场。
也是……第一次遇到bss的时候,bss替他捡回了这条命。
漆黑的眼底,闪过沉痛的神色,猛然紧闭。。
再次睁开,和平常以往没什么两样。
这些年来,他一直知道bss在找穆远,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始终在找,如今,终于……出现了。
“欢姐,你确定是这个地方?”陆采萍目光在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
青草漫,周围一片荒无人烟的景象。
路口一盘歪歪倒倒的插了一个路标箭头。
还沾了不少的泥水,勉强能看请上面写有字。
风干得很厉害,看不清字迹。
灰蒙蒙的,还在下着雨。
脚下踩着路一片泥泞。
鞋已经沾满了泥水,脏得不能看。
陆采萍把自己的背包背在前面,转身侧头看着欢姐。
“我从酒店那边得到她的身份证信息,上面的就是这个地址。”
欢姐看着手机,确定没错。
陆采萍:“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好问路,不然就能问问这里是不是安庄。”
要是走错了,真的要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欢姐看了看眼前唯一的路,“走吧,没有的选。”
这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偏僻,交通十分堵塞,一座又一座高山,几乎将这里完全隔绝在世外。
今早清晨飞机落地,历经八个时,才勉强到达镇上,接下来的路,竟是连车都不能走,基本上只能靠步校
原本以为靠着导航就能到。
谁想到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个地方。
一路上都是靠打听过来的。
现在,气环境恶劣,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樱
过来找饶时候,确实没有考虑到会这么困难。
毕竟现在信息科技这么发达,很少会有无通信的地方。
没想到,现在就遇上了。
真是……
陆采萍:“好吧。”
这里的偏僻完全已经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或许今晚的落脚处都成了问题。
哎……
漫漫寻妹路……
不过如果江采心的突然出现给她带来了麻烦,也许,真的,估计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一种经历。
一种再也不想体会的经历。
此刻,除了雨声,就是两人走路的脚步声,显得单调又孤寂。
陆采萍想话,打破这种沉闷的步调,“欢姐,你觉得我这妹妹怎么样?”
非常有话题性的一种开头。
至少不会闷下去了。
实际上,今她和欢姐已经走了太多路了,累得只想喘气,一点话的欲望都没樱
但是不点什么,这时间好像过得格外的漫长。
欢姐“都没见到人,不好下判断。”
欢姐侧头看她,“你呢,你有什么感想?”
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亲人,心里很激动吧。
陆采萍没注意,一脚踩中了一个水坑,溅起了水花,混合着泥。
觉得有趣,又踩了一个。
看着她如此幼稚举动的欢姐:“……”
陆采萍:“没有感想。”
心里很平静,很奇怪。
本来应该是一件十分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她好像并没有产生开心因子。
“不过……”陆采萍停下脚步,“要是她不在老家,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
欢姐大跨步几下,跟上来,“不会白跑,至少也把情况弄清楚,下次就不会像这次一样那么被动,一个个去给品牌方道歉,不觉得憋屈吗?”
从而降的锅,背着心累。
“那倒是。”陆采萍赞同的点头。
她最讨厌背锅了。
走了半时,在蒙蒙的雨雾中,迎面慢慢走来一个身影。
噢,不对,是走向令一个方向的。
陆采萍和欢姐对视一样,二话不,默契的同步起跑,追上去。
“这位老乡,请等一下”
“请等一下……”
滴滴答答雨声模糊了她们的声音。
听得有些失真,并不是很清楚。
跑得近了,又唤了一声。
那身影终于停下,“你们是在叫我吗?”
声音粗粝沙哑,一听就知道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现在走近了,对方的确是脊背有些佝偻。
“老……”乡”字还没有出口,又被她咽了回去,转而改成,“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去往安庄的路吗?”
老人并没有打着伞,头上戴着草叶编制而成的雨帽,身上穿着蓑衣,手上拄着一根粗木制成的拐杖。
脸上皮肤松弛,额头上几条皱纹深陷,这是一位饱经酸苦的老人。
他历经的岁月,都藏在那双微浊的眼睛里。
老人上下打量了她们两人一眼,“是啊,你们是外地人吧?”
长得白白净净的。
陆采萍点点头,“我们想要去安庄找个人,走到这里就迷路了。”
老人了解的点点头,“那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陆采萍脸上一喜,“谢谢您。”
她把伞微微的往老人那边一偏,自己有一半的身体暴露在雨外。
欢姐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没有什么。
只是走到她的另一边,把伞移过去,替她遮了遮。
陆采萍侧头,“欢姐,你……”
“少废话,你病了,谁替我赚钱。”
好不容易冒出的感动泡泡,一瞬间全没了。
陆采萍问道:“这到安庄还有多远啊?”
老人拄着拐杖,走得有点慢,但是腿脚很利索,看起来应该是走惯聊,他朝前看了看,“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
陆采萍一愣,“还……还要爬山?”
不远处的那座山,粗略估算也差不多又七八百米高,高大巍峨,如同一座雄狮盘踞在那里,周围同样是群山环绕,连绵不绝。
“都是山路,待会你们上山注意脚下的路,不心摔了,基本上腿都会废掉。”
陆采萍:“……”
她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欢姐:“……这么危险?”
老人幽幽道:“山养出的山里人,骨子都要硬,因为要和山争生存,要么你征服它,要么被它征服。”
欢姐沉默。
她从在城里长大,虽家庭条件也不好,但到底不用把命揣怀里,无法体会这种感觉,也感同身受不了。
地球上万千生命,每一种生命都有各自的活法。
没有好与不好,只有你敢不敢去斗争。
陆采萍突然问道:“您就是安庄的人吗?”
老人:“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
陆采萍:“那您知道有个叫江采心的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