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锦官佯装笑意,尊敬道:“小辈不知前辈此话是何意?”
“你与花朝之间的缘分早在万年前就已经注定,此番见你手持墨骨剑前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万年前花渊谷以及关于司辰天的那些事情了,而你已经能够驱动墨骨剑,也说明你身体内属于司辰天的力量已经开始觉醒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了解了几分,但老朽只求你一件事,你可能答应?”
“前辈请讲!”
“这一世,请一定护她周全!”历经沧桑,岁月在山茶老爷子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沟壑,苍老的容颜下,一双近乎哀求的眼睛里面,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锦官抬头望向他,开口道:“前辈放心,晚辈此生,愿以性命作保,定护花朝平安周全!”坚定地,没有丝毫迟疑。
“如此,你且就去寻她去吧!”
“那晚辈这就去了!”说完提剑正欲离开,转身之际身后又传来山茶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要与你讲!”
迟疑着转过身来,看着老山茶那一脸的愁绪,锦官心里有些起伏不定,小心翼翼问了声:“前辈,何事?”
“你可知炎魔之气?”
“知道!”炎魔之气,锦官在诸葛青与诸葛昂的交流之中,确实是听到了的,只是现在,他也只是知道这股气藏在花朝的身体里面,其余的,他一概不知。
“也知道炎魔之气在花朝体内?”
锦官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炎魔之气究竟是什么吗?”
“这个倒是还未来得及知晓,前辈可否告知一二?”
山茶爷爷叹了一声,遂说道:“炎魔之气生于魔域最深处,相传是因为被镇压在魔域深处的巨型魔兽陨灭之后,其兽元凝结成魔核催生出来,万年前,血厥只身入魔域深处,在地狱之火的保护下取得魔核,加之淬炼之后,修炼出了威力巨大的炎魔之气。五百年前仙魔大战时,血厥本欲在最后一击时用炎魔之气对付司辰天,却不想被阿虞挡下了。阿虞生于花渊谷,身具万物之灵,被炎魔之气重伤后,用自己作为炎魔之气的容器,将炎魔之气封印了,而后身形俱灭,只能重新开始修炼。”
“大战结束后,我从那一片残迹中寻到她,将她带回卜谷山,在山神的帮助下,在她身上下了一些禁制,才将她的炎魔之气压制住,因为和魔核分离,这股气勉强能够被压制,但现在,似乎这些保护,快要压不住了!所以小伙子,老朽恳请你,一定要尽快找到花朝,想办法毁掉炎魔之气才行!”
听罢山茶爷爷一席话,锦官好奇追问道:“要是压不住炎魔之气,花朝会如何?”
“以她现在的功力,恐怕会”山茶爷爷欲言又止,锦官急忙追问:“会怎样?”
“恐会因承载不住而爆体而亡!”
听了山茶爷爷的一席话,锦官担心得要紧,连忙辞了山茶爷爷去寻花朝去了。
渊前山的密林深处,血厥三人仍未采取任何行动,花朝见血厥每日打坐运气,心想他许是因为刚复活,对新身体有诸多不适应,所以才在这隐秘之地躲着藏着不敢出去。
“我说你们,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魔尊,怎么这么怕死啊?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缩头乌龟啊!”
本来安静异常的气氛被花朝的话瞬间打破,收势站起来的血厥拉下罩在头上的兜帽,迎上花朝那双清澈的眼睛,莫名一笑,“我看你胆子倒是不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笑话,在你们这种缩头乌龟面前,本姑娘自然胆大得很!”
“呵呵,你就不怕我”看着血厥越凑越近的脸,花朝面不改色道:“怕你什么?怕你一掌灭了我?我知道你不敢,在没得到炎魔之气之前,你根本不敢伤我分毫!”
血厥摇了摇头,笑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那是!”花朝有些得意,但全身被绑着,也就只能在口头上还能做点儿挣扎。血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将她帮了起来,导致她一点都不能动弹,就这样立在那里好些天了,全身酸痛得要命。
血厥没有功夫和她继续争论,回到原位坐了下去,不一会儿,突然飞来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他的肩上,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后,他本就阴沉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旭和无欲见状,遂问道:“什么消息?”
“各仙门紧急前往天渊阁去了!”
“所为何事?”
“不知!”
“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聚集在天渊阁,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我们得赶紧给各派放出消息才行!”冷旭面露担忧,望向血厥希望得到他的允许。
血厥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遂说道:“流光阁的人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听阁中的卧底说,近段时间林川他们倒是安分得很,对影鬼派的人也没有过多的管教,看上去已经当初佯装臣服的那些人已经得到他们的信任,所以”
“是时候了!”血厥猛地站起身来,嘴角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笑道:“是时候,回归正位了!”
“可笑!”花朝一脸嫌弃地大声说道,但心里却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若真按照血厥他们所说,当初林川他们收服流光阁那些影鬼派之人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假意归顺,实际上通通成了血厥他们的卧底,那在此时众人都往天渊阁去了的时机之下,流光阁不是等同于在静候血厥的归来。
而且,根据血厥他们的计划,他们似乎早就在妖魔两界安插了诸多自己的人,这些人蛰伏多年,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只需血厥复活后的一声令下,便会卸下多年的伪装,群起攻之,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这般周密的计划,花朝不得不佩服。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必须将这些关键信息通过什么法子传递出去才行,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