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君,你感觉怎么样了?”
耳畔,一道纯净清越的声音传来。
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顾昔君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张清冷的绝世美颜随即映入眼帘。
她就这么目光迷离的瞅着慕珏尘,瞅着瞅着,顾昔君浅浅地笑了,梦中又梦到这张脸真好!
这么想着,她竟然伸出了左手,直接上去抚摸了慕珏尘的脸颊。按着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从耳鬓一直至摸到了下巴,上下其手,反复摩挲。
慕珏尘有些脸红,终是忍不住,伸手逮住了她的手臂,搁到床上。
“真烦人,梦里也是这么一副高冷的模样。”顾昔君噘起嘴,小声嘟囔,说着,伸手又要够上去。
“顾昔君,你到底醒没醒?”慕珏尘声音低沉起来。
“嗯?我原来不是做梦啊!”顾昔君醒悟过来后,立即瞪圆杏目。少倾,粉红的小嘴又咧到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不是病糊涂了?”慕珏尘见她举止怪异,纤长的手指附上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随即使她清醒大半。
顾昔君感受着这股清爽的惬意,心里暗暗想道:“这体感温度,若是在酷暑盛夏里,能抱上一抱”随即眼睛便瞟向他的纤细腰身,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慕珏尘看她目光呆滞,疑声问道:“嗯?怎么了?”
顾昔君及时打住了脑子里的心猿意马,“哈哈,没事啊,我就是感觉,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见你,真好。”
“那我去给你端水。”慕珏尘闻后收回手臂。转过身去,却微微牵起了嘴角。
顾昔君心虚的吐吐舌头。
“来,起来喝吧。”
水端来以后,慕珏尘要扶顾昔君起身。
顾昔君不经意的低吭一声,“嘶”
“怎么,伤口可是还很疼?”慕珏尘慌忙要去查看,可手举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
顾昔君这时才想起了肩膀的伤口,赶忙把被子捂至胸口上。
“我”
“你”
“”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发声。
顾昔君心想道:“这次可废了,马甲彻底掉干净了!”
没想到慕珏尘却绝口不提此事。直接开口说道:“你肩部伤口还好,过几日便可愈合。但是体内的那股元气,必须依靠你自身去炼化它。”
“啊?我顶多会些简易的攻守招式,武功元气我可是半点没有的。”
慕珏尘解释道:“我教你方法,这几日我会先帮你暂时压制。等你伤口好了,自己炼化。”
“好啊!那我是不是又可以涨技能点儿了!”
慕珏尘无语,“那你先歇息,我出门打只野鸡。”
“唉,这里是哪啊?顾昔君这才注意观察周围。抬头看去,却是看到了草屋棚顶。周围四壁残破,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摆设。
“等你能下地了,自己出来看。”慕珏尘说完便甩袖走出屋内。
“奥!”
顾昔君慢慢躺下后,偷偷揭起被子,思索起来。看来只有肩膀伤口那一小块被撕开了包扎,其它部位的衣衫还是完整的。那他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呢!
还有,慕珏尘为什么对后背百劳的感应这么差?要不是自己替他挡那一箭,此刻躺在这里的恐怕就会是他!
他是个绝顶高手啊,可能会被刺伤百劳?不过,他现在既不用呼吸也不用吃饭,说不定被伤了那里也跟挠痒痒似的,还能站起来。
算了不去想了,反正,现在有人伺候着的感觉也还不错。
就这样,顾昔君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又是浑身灼烧难忍,疼的几欲昏厥。
慕珏尘赶忙跑过来,与她双掌对坐。
源源不断的蓝色光芒便缓缓流进了她的身体。使她即刻感觉自己从火海里被救出,一下徜徉在汪洋的大海之中,宁静而祥和。
“闭眼,努力静心。”慕珏尘试图安抚。
这姿势,让顾昔君自然想起了那副奇怪的图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渐渐也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那画中人,还是局外看画人!
昏迷之前,她勉强睁眼欣赏下慕珏尘那张傲世美颜,“大帅哥,有你在,真好!”
三日后,顾昔君终于又生龙活虎。在慕珏尘的帮助下,暂时压制住了骨架的元气相克。同时也学会了浅显的心法,准备每天试着炼化它。万一哪天运气好,成功了还可将其占为己有。
她慢慢蹭出茅草屋,顿时惊讶万分。
说这是茅草屋,因为它也基本算是有个屋子的特征。有房梁有柱子,还有个顶。当然,四处漏风不算在内。所以说它是凉亭也不为过。
“哇,慕笙,这哪里啊?这几天你就个我安排这么个外面下小雨,屋里下大雨。外面下大雨,就得全家跑外面避雨的草棚?”
慕珏尘白了她一眼,“看来你伤势真好得差不多了。”
“承蒙帅哥每日进行照顾啊!每天赏心悦目,心情自然大好。心情一好,伤势好的更快,这是个良性循环!”顾昔君咬着拇指指甲看着他。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厚脸皮。
慕珏尘那张苍白的脸此刻反倒显得比她憔悴,回击道:“我是拿你死马当活马医,当初帮你压制元气时并没多大把握。而且论照顾,当然还是陆府大小姐照顾得更为周到。”
说完以后,他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顾昔君。
“嘿嘿”顾昔君装傻笑了笑,原来慕笙还记得谣传自己侮辱了陆娇这事呢!
“哎,你可误会我了。我当时坐怀不乱,半分没从她。不过”
“不过什么?”
“要是你的话,估计我就得心猿意马,对你五体投地了。”
慕珏尘一看她又在肆无忌惮的戏弄自己,还是反抗了一小下,“你就说你该多看看书。”
“哎,我会用成语了,你都不夸夸我么?”顾昔君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走几步,坐到在草屋不远处的一个井沿边。一只腿还翘起来踩了上去。
她歪着小脑袋,观望四周。这里树林茂密,鸟语花香,好不惬意。随意低头看了眼脚下的井,顿时扬声疑惑道:
“哎,慕笙!这井,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