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听说你昨日带回来了一个姑娘?”暮雨一脸狗腿笑的看着墨博一问到。
“嗯。”墨博一充斥着凉意的语调,暮雨知道,墨博一并不想和他进行这个话题。
可是,该死的,他真的是太想知道了,自从九少爷离开了以后,东方家族就进了锦城,东方月华更是以墨太太的身份自居,可他明白,四爷从未与那个女人有过什么什么,一切都不过是那个女人自编自导罢了。
每次有什么宴会需要出席,那个女人都会自告奋勇的找来四爷,求着四爷能够陪同她一起去,若不是因为她手中还攥着四爷想要的东西,恐怕这个女人都活不过三日了。
自从墨先生去世以后,夫人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很不好,而大少爷二少爷的野心极重,五小姐自从嫁给了南宫泽以后,就性情大变,本还常与四爷亲近的一个人,如今却与大少爷,二少爷走的很近,这也致使四爷如今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他看着墨博一每日工作到很晚,一面维持着墨家的局面,另一面还要打压来自大少二少的势力,这样的境况,自从九少爷离开后便开始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很不好过,可是四爷却从未让他们伸过手,就像他说的那般,这本就是他的家事,并不是四爷不把他们当家人,他明白的,他是不愿将他们也卷入这么混乱而又复杂的环境里,他总是这般,将所有的事都压在自己的心里,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
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那么轻松的样子了,好似九少爷离开以后,四爷便没在如此开心过了。
云九暖在床上听着墨博一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感叹,“时过境迁,她终究还是回了这个地方,听着暮雨一如既往狗腿的声音,竟没来由的有些感慨起来。她知道暮雨一定是知道了墨博一带回来一个女人,才如此急匆匆的想来看的。”虽是隔着帘子,可暮雨那副一脸好奇又要故作矜持的模样就这么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了云九暖的脑海里。
“噗呲”云九暖发誓,她真的是没忍住就笑出声了,她急急忙忙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她还是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墨博一看着暮雨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狼域的事都处理好了?”墨博一问到,那语气里的不耐烦,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逐客意思了。
可是暮雨偏偏就当做听不出的样子,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回答说,“都处理好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慕风和梁川已经去了。”
云九暖心里不禁为暮雨偷偷捏了一把汗,这个暮雨,如今怎么如此不会看时候了,墨博一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很明显逐客的意思了,他还在那装作一副听不出的模样,真的是,还记得她刚来墨家时,暮雨那一副恨不得化身小狗狗讨好墨博一的模样如今究竟是谁给他了这么多勇气,难不成这个男人粉上了梁静茹。
云九暖不禁为暮雨摇摇头,回味着暮雨的话,这她才离开了三年,以前明明是一对冤家的暮雨和季凉川,如今都已经开始只唤名字了,三年,能够改变的真的很多呢。云九暖感叹道。
只是她不知道的,这三年间,墨家的确变了很多,可是唯一不变的是,墨家上上下下的人从未停止过寻找他,就连一直将他当做情敌的慕风也是,他和季凉川时常出去,到往各地打听他的下落,可是从来都是未果。
暮雨曾经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而当时的季凉川还和慕风离开了,所有的医师都已经放弃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能力救治他,季凉川知道后,连夜和慕风赶了回来,待他们回来的时候,暮雨的身子已经开始转凉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失去暮雨的时候。
季凉川去了自己许久未去过的药房,还记得这里可是被暮雨放了上百只老鼠,他就不该救他,想着,季凉川还是用仪器导出了自己的血液。
他们季家虽不如云家的血脉纯正,可终究是有了血脉联系的,他们的血液里都有治愈的奇效,只是这需要血液里的浓度必须很高,为此,需要季凉川大量的血液,而他们的血液虽有救人的疗效,可再造的能力也是极弱的,为此待季凉川将给暮雨的药弄好了以后,他亲手将药塞入了暮雨的嘴里,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倒在了慕风的怀里,此后,季凉川睡了很久,很久。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半个月之久了,万幸的是,暮雨真的被救活了,所有人都称呼这是起死回生之术,可是只有季凉川自己知道,他用的方法是季家的秘书,日后他的体力一定会大幅度的下降,而寿命也会折损,可是他仍是如此做了,慕风知道,这样的术法,对季凉川一定有损害,可是他无论怎么问,他都不答,索性,他也不便再问了。
就这样,一次救命恩,让两个成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成了生死之交,也让暮雨每每面对季凉川的时候都生了敬意,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能够拼死救自己一命,那定是真的情意了。
暮雨发现他在这里也打探不出来什么,便也放弃了,暮雨心里想“哼,反正这个女的在这里住的时日还长着呢,他不急于一时,早晚他都会知道四爷带回来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可不希望四爷像五小姐一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一样,不安好心,整得墨家上上下下鸡犬不宁。”
不过一想,四爷毕竟不是五小姐,四爷看人的眼光也当是好的,可他就是担心,他怕四爷不常与女人接触,不懂得女人的好坏,他就不同了,自从见了蔓薇以后,他好像就自带鉴婊属性了。走了鬼门关一遭,他越发的在意所爱的人了,也更加珍视自己所在意的了,所以他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墨家不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