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阿泽,你快看…………”绿茵拍打着此刻正在给她检查身体的白泽。
指着正对立她们而站的男人说到。
白泽顺着绿茵的视线过去,入眼便是一身青衣的男子,男人稀碎的头发下生着一双十分温柔的眸子,仿若只要注视过去,便会获得心灵的慰籍与满足。
只是,对于她们来说,这个人的面孔在她们看来却是伪君子的标配。
一副人畜无害,翩翩公子的模样,却在一个狠毒的女人手下当着走狗。
不是走狗,是什么?
“不知程潇大人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我那个好姐姐又有什么吩咐?”白泽平日里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此刻看向墨程潇的时候,整个人都生成了一种戒备的姿态。
“唉,你们两个别这样,其实程潇他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阿城看着此刻绿茵和白泽对墨程潇的敌意如此之大,便化身成了和事佬。
“不得已?他一个东方月华的走狗,能有什么不得已,如此不得已,如今还混的风生水起,而我们这种迫不得已的人,就要东躲西藏,不得见人。”绿茵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对爱的人有多好,就会对讨厌的人有多坏。
毫不夸张的说,墨程潇是除了东方月华以外,她最讨厌的人了。
本来一副堂堂男子,竟要靠着女人发家,留在一个女人身旁做事,她平生最看不上这样的男人。
所以自然对于墨程潇她也是讨厌至极。
“好了好了,绿茵,他真的不似你们想的那般,虽然我之前对他也是有很大成见,但是如今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对程潇也已经改观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了,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东方月华,自从你们三年前从哪里逃了出来以后,东方月华就派我出来寻找你们。”
“昨日她还唤我问我你们的下落,可我们皆是不答,其实程潇他留在东方月华身旁,也是因为身负使命,为了调查“药”的事情是否和东方家有关。”
“所以,也就是说你来到东方家这么多年,其实都是刻意接近东方月华,而你真正的目的是奔着那药来的?”
“是。”墨程潇丝毫没有迟疑的确认了。
“哈哈,真是可怜了我姐姐,本以为自己能够坐拥墨家两大美男,结果殊不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三年前你偷偷放走那些孩子的原因?”绿茵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若墨程潇真的是故意接近东方月华,那她真的该佩服墨程潇的忍耐,这一蛰伏便是十多年的时日。
即便是曾经的东方家怀疑他有异心,可是这么多的日子过去,就连曾经还是孩子的东方月华也坐上了家主的位子,可叹这时过境迁,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只怕东方月华到死都无法想到,那个在所有人眼中爱她入了骨子的男人,只不是潜伏在她身旁,为了搜寻她的罪证罢了。
可怜她还一直沉浸在墨程潇为她制造的彩色泡沫中。
“你们墨家的男人都是如此无情嘛?”绿茵抬头看着那个令她始终看不懂的男人。
“怎么说?”墨程潇他自缢这一生了无情爱,从未想过会有人为他扣上关于情事的帽子。
“你为东方月华做了骑士,陪伴在侧十多载,如今你说你不过是潜伏在她身旁的卧底,这么多年的陪伴,就是一个在无情的人都会生有依恋,可是你却没有。”绿茵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白泽的爱人,她对于东方月华对白泽做的事恨之入骨,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竟然觉得东方月华是如此的可悲。
这一生孤寡一人,从未得到他人真心相对,若是换成了谁,都会觉得可悲吧。
“我们墨家的男人并非无情,只是不会对旁人有情。”墨程潇说话的时候,仍是一脸笑意。
可是却仍是让绿茵觉得看不透。这个男人,似乎比墨博一更加的不好相处。
即便墨博一的性子很凉,可是他却重极了情谊,就比如每每当墨博一看向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那眼目的柔情都令她觉得艳羡。
而反观墨程潇,他虽平日里皆是一副温柔模样,可是笑容里的刀子最是无情。
“那你可有过心爱的人?”绿茵依旧是不死心的问道。
如此敏感的模样,就连一旁最榆木脑子的顾城都看出了绿茵的不对。
“不曾有。”墨程潇在绿茵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便答了出来。
“是嘛,从来不曾有?”
“茵儿,你怎么了?”白泽从绿茵的身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无事。”绿茵将自己的脸埋进了白泽的怀里,如今的天气很热,白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衬衫上面传来的温度。
他知道,绿茵她在哭,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着她,将自己心里全部的不快乐都释放出来。
“阿城,今日你们能来看我们,很高兴,只是今天茵儿身子有些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了。”
“我们以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住在这里了,这里面的人待我们很好,我们以后也打算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若是你们有空,就常来,前面不远处就是锦城最大的赛车场,没事可以来玩,记得提前通知我们,我也好给你们准备饭菜。”说完,白泽便俯身将绿茵拦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从始至终,白泽都没有让绿茵那张满是泪花的小脸暴露在人前,他知道,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
绿茵也就乖巧的任由着白泽将她抱了回去,她很相信白泽,所以她知道,她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
她清楚的知道,白泽刻意的不让她哭花了的脸露在顾城二人面前。
因为她曾经说话,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她怕她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坚硬不起来了,而她只想在心爱的人身边软弱。
没想到,那时只是儿时的一句戏言,却被白泽记了这么久。
“阿泽,谢谢你。”绿茵附在白泽的耳旁轻轻的呢喃着。
“傻瓜,我们之间不必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