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兴十二年
宏昌长公主被许给了齐丞相家的嫡次子齐朗。
如今齐翰也在朝廷供职,齐丞相在官场上的八面玲珑早已被他学了个七七八八。齐朗生性疏阔,最是不喜欢官场名利,再加上有大哥跟着父亲操持着家中,因此他自小只学诗书与武功,官场上的事情一概不过问。宏昌长公主嫁过去以后,和齐家二少爷举案齐眉,一时传为佳话。
苏淳逸将军的夫人病重,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仅留下一个十三岁的幼女苏姣姣。苏将军重情重义,夫人去后没有再娶,膝下也仅有苏姣姣一女和已故小妾陈氏的幼子苏恒(年十二)。
苏将军害怕自己在边关,儿女无人照看,因此把他们二人也带到了边关。
苏将军和傅元帅原是拜把子的结拜兄弟,傅夫人顾云容不忍看苏家两个孩子无人管教,就把他们二人带到自己身边教养。傅夫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和苏姣姣的性子十分像,因此很是投缘。
南晴和沈明轩因为年龄未到男女大防的年纪,也常常在一处玩。太子也常常破例将两人召进宫,一起读书习字。因为南晴一向知书达理,又性情温婉可人,皇帝和皇后也十分喜欢她,甚至有意让她将来做太子妃。
景兴十三年
边关战事吃紧,傅义焘元帅和苏淳逸将军接到御令就赶往边关了。傅元帅到达边关之后,捷报频传,皇帝龙颜大悦。傅夫人舍不得一家人分离,就带着傅子骞、傅兰若、苏姣姣和苏恒前往边关。
边关
傅元帅府
傅义焘元帅带着手下的军队同北狄作战一年,终于将他们击退,心情大好。邀请了苏将军到府中做客。酒过三巡,几个孩子早早地撤了,只留下苏将军、傅元帅和傅夫人。
傅元帅举起酒杯,激动地说,“贤弟!今日大胜之后,想必这北狄再也不敢进犯了。我大楚子民可享几十年的太平了。”
苏将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啊!皇上听闻此消息一定会龙颜大悦的。咱们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远了。”
“哈哈哈哈,这次的战事,也让我发现了一个军事奇才啊!”傅元帅微微一笑。
苏将军十分好奇,“哦?敢为仁兄,是谁竟能得你青眼相看?”
傅将军饮了一口酒,正色道,“这人并不是别人,是你的儿子苏恒。”
苏将军大惊失色,“怎么可能?犬子向来愚笨,仁兄一定是说笑了。”
傅元帅对苏恒赞不绝口,“贤弟此言差矣。苏恒因为是庶子的缘故,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样子,但实际上却十分聪敏。先前我在教授子骞军法的时候,这孩子总是在窗外悄悄地听。后来两人一同学习,子骞比起他真是差远了。恒儿不仅博闻强记,而且在战事模拟的时候总能出奇制胜。”
“请兄嫂受我一拜!”苏将军立刻就跪了下来。
“贤弟,你这是做什么!”傅元帅和夫人将苏将军扶起来,傅元帅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
“自从夫人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对两个孩子疏于管教。”苏将军重又坐回位置,面色凝重,“姣姣好歹是个姑娘,一直跟着我这个大男人带兵打仗也不合适,多谢嫂嫂对姣姣的照拂。当初是因为苏家一直没有男丁,因此娶了恒儿的母亲陈氏,第二年就有了他。只可惜,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了。因为是庶出的缘故,我对他也一直不上心。没想到傅兄竟考虑如此周到,为我苏家的两个孩子劳心劳力。淳逸无以为报,只能日后在战场上为傅兄赴汤蹈火,教导两个孩子好好孝顺你们。”
“贤弟此话言重了。”傅夫人温和道,“姣姣个性活泼,我很喜欢。再者,有她和兰若作伴,我也不怕兰若养成一个刁顽的脾气。子骞虽然勤奋,但没有恒儿聪明。他二人一起学习兵法,是因为将来守卫边疆的重任要传给他们,天下的黎明百姓需要他们。”
“是啊,贤弟无需自责。你我是过命的交情。你的孩子好歹唤我们夫妻二人一声干爹、干娘,我们这么做都是应该的。”傅元帅见夫人开口,也跟着一起劝慰苏将军。
“多谢兄嫂!”苏将军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傅夫人清咳两声,傅元帅会意道,“贤弟,你若是不介意,我和云容很喜欢姣姣,子骞和姣姣也一直在一起玩耍。我们家子骞虽然不才,但我看他对姣姣却是用心得很。倒不如我们结为儿女亲家,给子骞和姣姣定个亲,如何?”
“如此甚好。姣姣日后若是真成为你们家的媳妇,那真是一件逸事了。”苏将军早已有意将苏姣姣定亲于傅子骞,但由于傅元帅身份更高,怕其他人说他贪图富贵,依附权势,因此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如今傅元帅提出来,他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傅夫人拿来一个珍贵的檀木匣子,傅元帅亲手打开它,里面是一块玉佩。“贤弟,这是我傅家家传的玉佩。如今拿来作为定亲的礼物,送给苏家,万望勿辞。”
“多谢傅兄。”苏将军将随身的匕首拿出来,“我没有什么好作为礼物的东西,这是跟随我南征北战的匕首,就把它作为回礼吧。”
”傅元帅收下了苏将军心爱的匕首,“哈哈哈哈,那如此,我们就是儿女亲家了。
景兴十四年年初,终于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