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尊主,我们追至崖边,他们他们跳了下去。”
“废物!死了一个宫主,连人都抓不到,还不知道是谁劫走的人,要你们有何用?”
十几个黑衣人,瞬间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他们知道死狱中关押着的都是重要的刑犯,没有将人找回,只有一个结果。
“三之内,去崖底搜寻,若见不到尸体,便自行了结!”
百里沐并不想多看一眼地上下跪之人,他走到审问刑犯的山洞中,检查着紫衣的尸体。整个尸身已经全部溃烂,四肢尽数被折断,但真正致命的应是额头上的伤口,也许是不忍毒发的折磨,选择了自尽。
百里沐并没有多家逗留,一个宫主他并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若不是她私自用刑,也不会坏了自己的大事,确实该死,若落在自己手中,不见得下场会比现在好。
他有些奇怪,当今武林中并没有几个人能有如此快的速度,瞬间结果了这些乌衣卫的性命,并且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心狠手辣,倒不像是正派人士。之前派出去的绿袖不知所踪,蓝拂也死在晾观之中,本来五个负责散药的宫主如今只剩下两个
蓝拂?百里沐转身望向地上的尸体,的确像是一人所为,这个人若成为自己的对手,应会比北莫尘还要麻烦。
崖底石岩下,刚刚和好的二人,正向彼此诉着分开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其实我去找过你。”燕语默用树枝拨着眼前的火堆。
“那日沈凌死后,我确实有些迁怒于你,但是我之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头,我从没想过你的感受,我有些后悔,便追了出去。但并未看见你,还未到城门口,下起了雨,我便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生了一场病。”
张舒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存在这么多的错过与误会,他那时若回了头,也许他们就不会发生之后那些事情。
他将她的头发捋向而后,释然道:“我走后不久,王石传来消息,你病了,好似有些严重。我担心的紧,便去了燕王府,却见到另一饶细心照料,你们有有笑,很是登对,我便再不曾去过。”
燕语默伸出双手,捏了捏他的双颊:“你就是个闷骚至极的醋王,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还有何事是瞒着我的?”
燕语默拿起地上的酒葫芦:“你从前只是饮茶,如今怎会酒不离身?”
张舒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缓缓地回道:“因为有人将我看作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呵呵,春夏带着你的令牌来血棂教寻我,我却因为伤情烂醉如泥,是教中的人自作主张将她赶走,我醒来再动身赶去,已经太迟了”
“原来你那日的一身酒气是这么来的,我还以为你被我过之后,跑到哪个烟花柳巷中买醉去了。”
“我知道,你最最在意的是倾城的事情,自与你重逢在雅苑中了催情香之后,我就对她有些怀疑,当确认她身份之后,本想将她除掉,但是又念及你对她的情谊,我便心软了些,并未动手后来我以为她要再次加害于你,这才下了狠手你若还在怪我,我也能够理解。”张舒将手慢慢松开。
燕语默看向那片被火光映的发红的石壁,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无法挽回的,她仍旧在意他的处事与手段,但她也同样无法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从他的角度来看,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但是杀人这件事,她不知该怎么去评牛
“之竹,我很清楚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仍旧存在着,但这世间的理,很难只用好坏二字来分隔开,我更愿意选择相信你,你的一切,我想我可以试着慢慢去了解。”
“一,你能回来,就像是醉酒之后的梦中那样,如幻泡影,但我真的很开心!”
乌云仍旧阴沉的遍布着整个空,岩石下的光亮变得格外温馨,他们相视一笑,再次拥抱在一起,张舒将树枝上的衣服取下,披在她的身上。
“别冷到了,等回了紫金阁,我再配几副药,届时会恢复的更快些。”
燕语默盖着自己的衣服,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尽管他们相识相恋许久,但昨夜,他确实为自己上了药,害羞来的有些慢半拍。
他见她面上的表情,猜到了几分,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亲吻着她的额头:“放心,我会负责的。”
转而使坏道:“但你若再离我而去,我就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看谁还敢娶你。”
“你”燕语默翻了一个白眼,“是啊,是啊,你们紫金阁信息网遍布全下,跑到哪里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吧!”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的道:“那你之前教我练武,也是有意刁难我的,是不是?还插什么香,让我大热的来回的跑!我就该猜到的,这么变态训练饶方法,除了你还有谁!”
另一人急忙将多余的果子用手帕擦了擦:“你瞧,这才一会儿功夫,又要下雨了,要不再吃个果子吧,估计还要等上一阵。”
“不吃!”
张舒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那可是真的锻炼你的速度来着,我哪有那么气,怎会公报私仇呢!”
“你就是有这么气,见我一本正经的听你的话训练,想必心中都乐开了花吧!”
“确实如此,总不见得我知你们夫妇二人住在一处,心中乐开花吧?”
燕语默顿时没了脾气,额,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发发牢骚而已,可他的都是事实,若生了醋意,又该哄一遍了。
“这气怎的不放晴呢?确实有些饿了,再给我一个果子吧!”
燕语默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对方却不为所动,只默默从手帕中取出一个果子,放在她的手心。
有戏!燕语默反复在他身边夸赞着果子如何如何好吃,张舒却依旧面无表情生着火,这可如何是好?
“哎哟!”燕语默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吃痛地叫着。
“一,可是伤口又疼了?”
她见他满脸的焦急,很是开心,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正想要将脸凑过去,不想一个踉跄,两个人都栽倒在霖上。
张舒将燕语默牢牢的抱住,垫在她的身下,深怕她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