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既然夫人无恙,我们不如回去。”小叶子再三确认着,那男子与阁主一般无二,只是消瘦了许多,他更希望那就是阁主。
“叶子哥,不如你先走,我要去会会那人。”孩童不喜欢女子看那人的眼神,她从未如此看过自己,凭什么一个陌生人随便就能入她的眼。
“小阁主。”小叶子正要叫住他,却已经晚了,孩童转眼间就已经推门入了院子。
“不知可能讨碗水喝?”
水月瞧那孩童径直走了进来,如大人一般行着礼,遂而拱手说道:“小侠士请等一等,在下这就去倒水。”
燕语默见面前一大一小,互相弯腰致谢,这么父慈子孝的场面就如同画本子里的那般,只是她却发自内在的觉得歉疚,对小逸或是对他。
“不知小少侠怎的一人在这山上,这山上到了夜间可是豺狼野兽多得很。”水月瞧他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有孩童的模样,便想吓一吓他,不想只骗来一个白眼。
“大叔,你多虑,我自小习武,区区豺狼野兽而已,不过是剥皮拆骨,简单的很。”
“啧啧啧,小小年纪便要自小习武,你娘不心疼你么?”
“噗!”燕语默一口茶水喷在菜板上,继续装作没听见,剁着肉。
“我娘,我娘一向不管我,她心中只有我爹,恐怕任何人都不在她眼中。”
“哦,那你爹怎会放心你一人在此?”
“大抵死了吧,自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大叔,你的话有些多。”孩童抱着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那个男子,在屋外忙着做饭的女子,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他倒想看看她能忍到几时。
水月打量着那个孩童,虽然他语气异常冰冷,却不觉得想要靠近他:“我不是什么大叔,我叫水月,不知小侠士叫什么,可要我送你下山?”
“不必,我与师兄们一起来的。”孩童看向一旁的女子,她将手合实放在胸前,央求着自己。
那个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子,不见几日,却变得与他认识的各种模样都不大相同。她原本,便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么?
“师兄?”水月停下手中的动作,茶盏只离自己的嘴边几寸。
“对,大叔,听过藏剑宗没,我就是跟师兄们一起上山来抓人的,我倒是没见到那个什么教主,若是见到了,应是不比这山间的豺狼野兽厉害到哪儿去!”孩童低头饮茶,眯着眼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水月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小侠士可是与你的师兄们走丢了,这山上除了我们还未曾见过别人。”
“恩,他们叫我留在原地等,我着急了些,就想去寻他们,却不想走丢了。”孩童将目光移向一旁,“我听师兄说,这山上只住着一个痴傻的大夫,若是见到了女人,必是那个妖女无疑。”
水月见他手中夹起银针,急忙笑着说道:“呵呵,小侠士定是消息不够灵通,这山上应是住了一对夫妻才是,内人是近日才从镇上娶回来的。”
“哦,是么?”孩童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一个住着竹屋的傻大夫也有银子下聘礼么!”
“小侠士却是小看在下了,在下卖卖草药倒也能赚不少银两,小侠士既然水已喝过,不如早些去寻你师兄们可好?”
“恩,不过我不大认得路了,不如先生陪我一起,如何?”孩童突然转变了态度,拉了拉对方的袖子。
“也罢。”水月走到燕语默身边轻声叮嘱着,“这孩子来的古怪,你一人在此要多加小心,你才接骨没几日,遇到事情尽量躲着,莫要动手。”
燕语默微微颔首,瞧着那人扬着笑脸带着小逸走出门口,大声说着:“娘子,我去去就回!”
她眼眶不觉泛红,就如同所有寻常夫妻会有的那般,丈夫带着孩子外出打猎,妻子则在家中准备晚饭,那一声娘子,她等了很久了。
可她该如何跟小逸解释,小逸会不会觉得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
“小侠士,你师兄们可是在这附近?”
正说着话,一根银针从正后方射了过来,水月本能地将身子躲到一旁,银针嵌入旁边的树中,竟没过了一半。
“小侠士手下的劲道倒是不小。”
“大叔,你脚下的功夫也不错!”
那个傻女人与他相处了几日,竟不曾看出他是武功顶高的人,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孩童面若冰霜,完全没有在院中的那般童稚可爱。
“说,你是何门派的?”
“小侠士,你师兄们可是在这附近?”
正说着话,一根银针从正后方射了过来,水月本能地将身子躲到一旁,银针嵌入旁边的树中,竟没过了一半。
“小侠士手下的劲道倒是不小。”
“大叔,你脚下的功夫也不错!”
那个傻女人与他相处了几日,竟不曾看出他是武功顶高的人,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孩童面若冰霜,完全没有在院中的那般童稚可爱。
“说,你是何门派的?”
“小侠士不装了?刚刚那般模样若不是因为在下,那定是为了在下的妻子咯!”
“胡言乱语!”孩童一脚扫过,直逼向那人胸口。
水月抬手抓住那只脚,故意向后拉着:“小侠士可是认识在下的妻子?”
“认识又如何?”孩童凌空一旋,将他的手踢开,立在他的面前,“如你这般,也配唤她妻子!”
“招式是好的,就是急于求成,快了些,必然会叫他人看穿你的伎俩。”水月拿起地上的石子,掷向孩童的小腿处,孩童将腿抬了起来,向前方踢去。
“恩,这个招式应是这么出才对。”
“你明明会武,为何要欺瞒于她?”孩童瞧见招式被看穿,有些羞恼,质问着男子。
水月笑得坦荡,并不打算隐瞒:“她有意想要留下,我又何必要去拆穿,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是更好?你既然看穿我,为何不告诉她?”
“你既说了实言,我也不妨告诉你,她对我而言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但从我出生以来,我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开怀,不管你是不是那人都好,只要你并无意加害于她,你活着总比死了强上许多,若你伤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孩童转身正欲离去,水月不解地问着:“那人是何人?”
“你不必知晓,但你且记住我叫张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