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人可还有救?”燕语默看着身边的人影,这些人在昨还不曾知道会面临生死的抉择,或许是他饶丈夫,或许是他饶妻子,或许是他饶父母而如今,他们已然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只能任凭他人摆布。
“救,哈哈哈哈,一旦沾染此毒纵使是上的神仙也难回,有这么多人陪我一起上路,也挺好的。”黄衣女子伏在地上,笑得十分癫狂。
“你不想找你的姐姐了么,兴许她已经成家成了他饶妻子,这些于你而言,你都不想知道?”
“呵,她既放弃了我,放弃了尊主,违背了所有,我寻她还有何意义,可笑我一心一意只当她死了,想着为她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原是世间没什么可信的,过往的自己倒成了一个笑话。无妨,等他们发作起来,大家都活不了,不如就一起上路吧!”
“想死,只怕没有那般容易。”水月将黄衣女子从背后击晕,急忙大步走向燕语默,将她搀扶起来,“一,如今只能走了,你不能再用内力了,你不记得你体内也有血丹的毒。”
“可他们,他们该如何?”
“现下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先回镇上,届时派士兵前来镇压也好过我们在此处。”水月将燕语默抱起,向竹林边的马匹走去。
燕语默坐在马上,身后的人紧紧将自己围住:“之竹,那黄衣女子”
“她已经有些痴狂,只会阻挠我们离去,更重要的是她伤了你。”男子并未回头,扬起手中的马鞭,即使那女子身上有着大的信息在他眼中也是必死之人,便该待在她该待的地方。
燕语默紧紧抓着包裹着自己的白色衣襟,贴向身后,胸口处一阵气血翻涌,刚才那阵琴音不似之前的那种,只是短短瞬间,她就渐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她拼劲全力在阻止着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那个想法,想要水月的命,若是下回真正的那个幕后之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能不能不伤害到旁人。
“徐县令,让你的人在镇门外守着,告诉镇上的百姓河水不能饮用。”
徐县令瞧着郡主像是受伤聊模样,急忙点头应和着,心中十分奇怪,便拍了一个随从前去打探,那随从刚出镇子外不到五百米,便叫一个毒发的人咬了。
守在镇子外的官差急忙跑到县衙禀告:“县县太爷不好了,那些人发了疯似的见人就咬,几个在镇子外干活的百姓都被咬了!”
“什么!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还不去多做一些围栏将他们围在镇外,放进来一个,我要你的脑袋!”
“遵命!”官差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徐县令在内堂徘徊许久,坐立难安,反复回想着刚刚燕语默他们回来的情形,这二人偏偏在此时出现在镇上,莫非与这件事有关,若是他们这等能人都无法解决这些毒发之人,自己在此处久留岂不是命休已,思量再三决定带着细软潜逃。
行至府衙后门便被白衣男子拦住:“不知县令大人是要去哪儿啊?”
“公子,公子你听我,我这儿有黄金十条,我分您一半如何?不不不,公子想要多少皆可以拿去,只要能放了在下,在下无德无能,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啊!”徐县令将包袱拿起,苦苦哀求着。
“你是这镇上的父母官,平时贪污的时候倒是痛快,如今只想着一走了之,你叫那些在府衙门口苦等的百姓如何!”水月冷眼望去,将那人拎起来,丢到了衙门门口。
“这不是徐县令吗,不是要我们来这儿,有事告知,怎的”
“这可怎的是好,好好的一个鹿台镇封就封了,我家男人还在外头,他每日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我家师傅昨夜便失踪了,直到今日也未曾出现,听镇外边有一群中了河水之毒的人,他们若是冲了进来,我们岂不是全完了!”
人群中的恐惧声音越来越大,许多百姓已经有些害怕,众人纷纷议论着。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镇外的人也曾经是镇上的百姓,因为喝了河水中了毒,才会变成那般模样,前日里有人将一具无头尸投入河中,此时县衙已经查明确实将河中的水污染了,大家切勿饮用也不要触碰,即使是碰了河水也会染上此毒。”燕语默制止着人群中的喧哗,水月在一旁站着,有些担心她,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还不能动用内力。
“这个女子是谁?怎么县太爷还听她的?”
“我是当今朝中燕王之女燕语默,此事我已经禀报朝廷,不日朝廷便会派兵前来,只是大家切勿自行出镇,只待在家中就好,我们合力定能守住这个镇子。”
“若朝廷迟迟不派兵前来,我们怎么办?”一个男子高声问道,“我们在他们眼中不过贱命一条,他们定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声落县衙门前一阵喧哗,纷纷附和道:“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出去了不定还要一条活路。”
“大家冷静些,你们听我”燕语默感觉一阵晕眩,脚步轻浮,正要向一旁倒去,被身后的男子扶入怀郑
“你们大可不信,想走便走,所有官差并不会阻拦!”水月扫视着众人,冷声道,“不过在下势必要如实相告,此毒名为血丹,在这世上无任何解药,镇外的那些人是被人有意将体内之毒催发,被其咬赡人同样活不了,亦会发狂,你们若不信大可一试!”
喧闹声慢慢平息了下来,每个饶面上都露出焦灼之情,听着台阶上那饶言语。
“或者,你们也可以留在此处,在家中备好食物,等待朝廷的救援。”
水月将燕语默抱起向县衙里走去,并不理会外头的议论纷纷,庆幸的是她并不大碍,庆幸的是逸儿一早便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