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不由好奇问魏长风,道,“为何?”
魏长风便说道:“一是因为功法的传承断了,当年大战魔神之时,正道修士死伤无数,很多高深的功法毁于一旦,加之魔神和魔族故意毁坏的几个大门派,那些高级的功法就基本毁坏了。现在就算有也是一些残本,修士即使拿到了这些不完整的九级功法,因起晦涩难懂,前后无法连贯,故而也无法练到九级。二是现在的九州,灵气不足。自当年大战后,九州被一劈为二,大地的灵气便不能完完整整的聚集,所有人现在吸收的灵气可以说都是残缺的,不完整的,就像一个圆,总是缺了一角,故而也就没有足够完整的灵气能够支撑九州的修士修炼到九级乃至十级。”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第二点是我获得两仪剑的传承后才发现的,除了我因为是百万年前一缕亡魂的转世,整个九州当时没有人知晓。今日我跟你说,你休要同别人讲。但这九州的灵气确确实实是不如百万年前浓厚了。”
幽凰听了魏长风所言,暗想,如此说来当初那一剑岂不是劈坏了整个九州的灵气,不由看向魏长风,问道“那你这么说,当年她劈下的那一剑,岂不是,岂不是,断了九州所有修士的的仙途”。
魏长风听幽凰这么问,便摇摇头道“当年的大战,整个修真界的修士不是投靠了魔神就是死的死,伤的伤。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若剩下的那些正道修士不能合力把魔神诛杀了,真个九州大陆的正道就是不是葬送了性命,就只能如同现在的魔族那样追随魔神。”说着他不由看了看幽凰,见她脸色入场,并没有因他提及魔族而有异,便接着道,“况且当年那引了九天玄雷的一剑劈下后,九州的灵气也不是马上就不完整了,这应该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导致的。至少当时的修士都没有发现一样,甚至在魔王死后的几万年里,那些参与大战的九级修士,都修炼到了十级,全都飞升了。故而并无人知晓现在九州的灵气与当年是不一样的了。”
说着他又看向幽凰“不过这件事情,你须得保守秘密,虽然当年那一剑是为了整个九州的正道修士,但是若是让现在的人知道了灵气不全的事情,难保有人不会迁怒,他们不会知道当年的情况到底有多危机,不会了解当年的战况。但是当他们得知是你,”说着魏长风看了看幽凰,见她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道“是她一剑劈下后,灵气不全了,让他们不能飞升了。待他们知晓你的身份后,说不定会有此记恨于你”。
幽凰倒也不在意别人是否会追杀于她,他们魔王一脉本来就不如普通的修士那样可以寿终正寝,终究是要死的。但听他说那些九级的修士都飞升了,不由问道“那你呢,你当时不也是九级,为何没有飞升?”
魏长风却摇摇头道“我当时已经无力飞升了”说着,魏长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包含忧伤,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又看着幽凰,略带欣慰的微微一笑道“我当时耗尽了元神,整个人一时强弩之末,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没办法继续修炼飞升。况且当时我心绪不宁,更无心修炼”说着又灿然一笑。望着幽凰低低的道,“故而当时所有的人中,也只有我,转世成了现在的样子。”
幽凰见他言语中带着哀伤,想着当时的大战定是一件令他难过的事情,又想到他耗费元神是为了救那女子,觉得这段情再是凄婉不过,又见他那样瞧着自己,显示又要说自己是那人转世了,便不想让他就这件事情再多说什么,便也不再多问。
幽凰不说话,魏长风也就不说话。
两人各自沉默着,空气不由一滞,两人的氛围就显得十分的诡异。一边是期期艾艾的看着幽凰,似是要再诉衷肠;一边则是不想多言,只怕对方又要说出什么来。到似乎是戏文中怨妇看着负心郎的样子,只是如今掉了个个,显得有几分滑稽好笑。
其实,到现在,幽凰她是相信的,相信他的故事。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详尽,那古籍记载的清晰,也是因为那太阴剑,那剑,只有她能持。这不由让她不敢再多怀疑。况且,自从拿了那太阴剑后,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能感受到他的悲哀,感受到他的喜悦,他的情绪似乎总会牵动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终究与他不同的是,幽凰她只是单纯的能感受到而已,并不如魏长风那般亲身经历过,那般刻骨铭心,只是隐约的能感受到这层情感,应当是真的。
正当二人各怀心思,各自惆怅之际,那院外的阵法忽然一阵异动,魏长风猛地从自己的心绪中回过神来,不由抬眼往波动处望去。却见之前回了自己院子休息的叶瑞此刻正站在院外,神色担忧的往阵里张望,似乎企图能看出点什么来。
魏长风见叶瑞神色担忧,在法阵外左顾右盼,不由好笑,这法阵正是隔绝了里面的声响和情景,他并不能看见院内景象,也不能听到里面的动静,故而只是傻兮兮的张望着。
魏长风见他贼头贼脑的样子不由失笑,便一挥手撤了阵法。便见叶瑞突然一愣,继而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似是没想到魏长风会在法阵里面,也没想到他会看到自己的窘态,很是不自在。
他抬头看向魏长风和幽凰二人,见他二人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便赶紧跑进院内,边走边喊道:“魏师兄”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幽凰一眼,也不知她怎么称呼,只能含糊的说道“我听别人说,掌门带走了这姑娘,很是担心,故而来看看你”说着他转头看向幽凰,问道“你没事吧,掌门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