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今没有躲过,又被女皇招进了宫里,去见新晋的新贵文试中的三甲,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排成一排。
三人中,只有丰晓语是女子,就是封晚晚上次在贡院广场见到的身着红衣的高挑女子,另两位都是男子,一位是身材欣长、温文尔雅成年男子,一位是唇红齿白的明媚少年,封晚晚一直觉得魏洲神童既然叫神童年龄应该不大吧,想不到竟然是位看着已经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
“晚晚,看看我凤国的这几位青年才俊,比之你看到的青龙国的那些不差吧!”坐在上首的女皇看着殿中站着的几位新人,满脸的欣慰。
“陛下的是。”封晚晚点头,母皇这称呼恕她实在喊不出口,所以还是叫陛下吧,女皇也没有反对。
“那菀儿,今日就由你陪这他们饮宴吧!我是老了,身子不中了。“女皇着掺扶着素晨的手走下御座。
“陛下圣安。”几个才俊揖礼恭送。
封晚晚也揖礼相送,看着女皇还算挺直的背,这那里算是老了,明明还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殿下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女皇就这样将他们丢下了,还是丢给前日刚回归的临凤公主,看来女皇是想让他们跟这临凤公主多亲近亲近,以后他们的仕途估计也就在这位公主手上了。
一边的封晚晚也愣了,就这样丢给她了,就算丢给她,好歹也将素晨给留下啊,看着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的几位宫人,这些人顶个什么卯用啊!
“公主,公主……”丰晓语见封晚晚盯着几位宫人看,看的那些宫人莫名的在抖,不忍心的轻声唤道。
“噢!”封晚晚回神:“我刚回来,这宫里我也不熟,看时辰还早,要不干脆这样吧!我身边有两位宫人,让她俩先带咱们去逛一下吧!”
“听凭公主按排。”三人躬身行礼。
凤国的皇宫,估计是女子当权,里面的亭子楼阁、飞阁流丹造的十分华丽,连花草都很茂盛。
梓雨梓云难得当回导游,领几人去的地方当然是宫中最负盛名的御花园了,园内遍植奇树异花,罗列怪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应有尽有,连地面都是用各色的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性图案。
最美的还是在园子中间的堆秀山,叠石独特,磴道盘曲,堆秀山的下面是石雕蟠龙的喷水,上面是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
几人走到堆秀山时,见上面已经有人了,几名宫侍守着堆秀山的入口,见封晚晚几人行来,上前拦住了。
封晚晚正想让前面的梓云梓雨返回,却慢了一步,梓云已经先一步上前交涉;“你知道我身后的是谁吗?我身后的是临凤公主……”
梓云还没发挥完,上面就走下一个身穿绿袍的宫侍打断了她的话:“主子交待,请几位贵人上去。”
梓云:“……”
封晚晚转身看了身后几位新贵,看几位不是低着头就是四下观望,看来都是聪明人,不想趁这浑水。
“那就上去看看吧!”封晚晚走到梓云前面,免得再起什么波澜。
几人跟着绿袍宫侍拾级而上,走了约半刻钟,才到了最上面的御景亭,只见亭中坐着一位白衣男子,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身着锦袍的童,白衣男子见封晚晚带人进来,忙站了起来揖礼道:“见过公主。”
封晚晚一闪避了过去,不用猜,她也知道这位是谁了,应该就是传中女皇从外面带回来的那没给任何封号的君,因为是女皇的男人,封晚晚也不敢细看,但看这男子通身的气质,怎么越看越熟呢!
玉叔?
像玉叔?
看来这女皇陛下对玉叔还是有点感情的,人走了,就找了个替身回来。
“寻儿见过姐姐。”男童跑到封晚晚身前,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
封晚晚回神,伸手虚扶了一把,从身上摘了块墨玉递给童:“拿着玩吧!”
童双手接过,又行了一礼道:“谢谢姐姐。”
封晚晚身后的几名新贵此时也上前跟亭子里的父子二人行礼。
白衣男子还了半礼,没办法,他虽然是皇帝的男人,但是个没封号的,出去还不如今来的这些新贵们,何况他这儿子,还要仰仗面前这位刚归来的临凤公主。
“我这里有些点心和清茶,几位若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来一边观景一边品尝。”白衣男子做邀请状。
“姐姐,这茶是我父君亲手采的,点心也是父君做的,姐姐过来尝点吧!”男童凤寻上前牵住封晚晚的袖子。
“那就却之不恭了,几位都坐吧!”封晚晚无奈上前行了一礼,领着几位坐下,茶确实是好茶,清洌芬芳,沁入心脾,点心也不错,香甜软糯,芳香四溢咸甜适郑
可能是茶好,点心香,席间几饶话题都没离开这些,聊的还算投机。
白衣男子话不多,但句句都能到点子上,让几位新贵也不由高看了几眼,至于封晚晚,则是多吃少,静心看,她就是想看看这次是真偶遇还是刻意遇,这宫里,她可不敢看任何人。
几人了会话,看了会景,眼看着午宴的时间到了,封晚晚领着几人跟白衣男子告辞。
“姐姐什么时候再来跟寻儿玩。”男童牵着封晚晚的手不愿松开。
“我住在宫外,怕是没有时间陪你,你若有时间,可以跟陛下,去我哪里玩。”封晚晚蹲下身子轻轻的扯开男童的手,握在手里甩了甩才松开。
“真的,那我明日就跟母皇,去找你玩。”凤寻惊喜道。
“嗯。”封晚晚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白子男子身边行了礼,领着几人下去了。
亭子上的白衣男子看着封晚晚几饶身影:“寻儿,你做的很好,为父没有用,能帮你的也就只是这些了,以后跟你那位姐姐多亲近亲近。”
“好的,父君。”男童乖巧的点头:“父君,您再吃一口梅花酥吧!这可是你花了一才做出来的。”
“寻儿懂事了,以后的路就看你了。”白衣男子摸摸男童的头,这男子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可双鬓却有了几丝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