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在殿外焦急的等了半天,见宫政从朝会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主上,怎么样了,可想到了什么办法”。
宫政虽未置一词,但那阴霾的脸上却将宫政的心急,无奈全都展现了出来。
“果然不出主上所料,这次恐怕又是吕伟策划的”高照抱剑从旁说道。
“吕伟,可他不也是天尽头的人吗,如果天尽头败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阿丑百思不得其解。
高照看了眼沉闷的宫政,叹了声气“去醉落阁说吧”。
在他们背后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们,并一点点的集中到阿丑身上。
“所以说,他们就是为了注书而来的,攻打天尽头就是个幌子”阿丑听高照解释了半天,恍然大悟的说道。
宫政摇了摇头“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本座手里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出去”
“可这件事和吕伟有什么关系啊”
“今日朝会吕伟声称旧疾复发恐怕不能应战,而且其他人也跟着发了旧疾”高照咬牙切齿的说着
宫政将拳头用力的砸在书案上,“本座就不信离了他吕伟还护不住天尽头”那白皙的手上青筋分明,随着书案的振动,阿丑也跟着吓了一跳。
这时从门面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高照见宫政点头向门口喊着“进来”
来者个头不高,相貌倒也没有什么特点,一进醉落阁立刻抚倒在地“属下赵奇,参见主上”
宫政抬头看向阿丑“阿丑,你去告诉夏郎中,让他最近先不用来了”
“对对对”一想到自己的爹还在天尽头阿丑着急起来,赶紧向门外走,临走的那一刻还回头对宫政说着“主上我先过去了,有什么事,你在和我说”
宫政点了点头,待阿丑关门走出立刻起身去扶赵奇“赵管事请起,这么急着见本座可是有了什么良策”
“回禀主上,正是,属下愚见这八大门派和四官家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何以见得”宫政试探的问着
“倘若真的和天尽头打起来,他们的损失定不在少数,而且这些江湖门派各各都是伪君子只想坐收其成,岂会真的连心,其次吕伟一直想要掌控天尽头,进而成为武林盟主,他又岂会放任天尽头的生死于不顾,所以属下认为这定是吕伟和各大门派联合演出的一场戏码,眼下只有注书可让他们大费周章”
听了赵奇的侃侃而谈,宫政抬手为赵奇鼓掌“好,说的好”宫政拍了拍赵奇的肩膀“多亏本座这叔父眼拙,才让本座获此至宝”
即便获得了宫政的赞美,赵奇依旧是谦卑有礼“主上缪赞,属下愧不敢当”
宫政将手从赵奇的肩上移下“这两年来,吕伟一直绞尽脑汁向本座索要《斗转注》,如今恐怕是耐不住性子了”宫政缓身从一旁坐下“赵管事认为如何能逼退他们”
“属下不行,但天尽头可以”
“此话怎讲”
“天尽头有一处迷雾森林,其中有多年的瘴气,若能将他们引进去,便可不攻自破,可是如何才能将他们引进去呢”
“哈哈哈,这个简单”宫政看向高照露出邪魅的笑容“高照,本座还要你的配合才好”
阿丑蹲在医馆门口,摩擦着下巴,心想“我若是直接告诉我爹各大门派要围攻天尽头的事,以我爹的性子肯定不能让我待在这,可不直接和我爹说怎么把我爹赶走呢”
阿丑正苦思冥想着,斜眼看向夏邑,发现夏邑正拿出药箱,看样子是要出去,阿丑怕夏邑回来的太晚,急忙扑到夏邑面前“爹,你要去哪啊”
“你吓死我了”夏邑皱眉看向阿丑“你一个姑娘家,在怎么也要稳当点”
阿丑慌慌张张的陪笑着“爹,你收拾药箱做什么”
“小黎姑娘昨日手受伤了,我要去给他换药”
“我怎么不知道,严重吗”
夏邑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药箱“就是一个小口子而已”
阿丑撇了撇嘴“那让他自己来好了,还用你亲自去啊”
夏邑用手拍了一下阿丑的头“人家小黎姑娘是四夫人的贴身婢女,而且又与你交好,你爹当然要格外照顾了,行了,去把消肿的药给你爹拿过来,上面都有字,别拿错了”
“好”阿丑撅着嘴,不情愿的去后面翻着药,翻着翻着,阿丑突然看到一个棕色的瓷瓶,上面写着泻药两个大字,阿丑看了看夏邑旁边的茶杯想了想“如果你身体上吐下泻不就自己回去了吗,要是真出什么事你在茅房也定能躲上一躲,我夏阿丑真是太聪明了”
阿丑拿着茶杯递给夏邑,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爹,喝口茶”
夏邑也没多心,拿着茶杯一饮而尽“让你拿药,药呢”
“哦,这这这”阿丑赶紧将药递给夏邑“行了爹,快去吧,小黎他们都等着你呢”
夏邑忙着背上药箱,还不忘叮嘱着阿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瞎闹啊”
阿丑冲着夏邑的背影吐着舌头“对不起了老爹,女儿也是为了你好”
夏邑刚走近凤轩阁突然吃痛的捂住肚子“丢人了丢人了,这怎么还闹肚子了”
夏邑捂着肚子急忙跑向茅厕
夏邑刚蹲进茅房,宫政便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这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高照对门口的侍卫说着。
“嫔妾参见主上”南欢见宫政来访自觉不是好事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欢儿快快请起”宫政连忙去扶南欢“本座已经好久没有白日来看你了,只是想与你说说话而已,不必拘束”
宫政拉着南欢坐下“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在天尽头,可会想家”
“南欢已嫁给主上,天尽头便是南欢的家”
“哈哈哈”宫政嘴角带笑的拉着南欢“会不会想自己的亲人,不如本座让高照把你的亲人请到天尽头如何,也好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南欢不是阿丑,宫政给个笑脸便心花怒放,南欢清楚的知道,宫政笑便是你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