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柏也一脸紧张的看着阮楚,因为阮楚母亲的缘故,阮松柏对阮楚心怀愧疚,比二女儿多了几分在意。
可阮家毕竟是将门,若是阮楚果真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阮松柏也会十分头疼。
只期待这这个向来叛逆的女儿不要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否则,在百年将府门楣和自己的女儿之间做个选择,真的会让阮松柏崩溃。
齐王府门前落针可闻,即便是刚才吵吵嚷嚷的那些百姓们,全都闭了嘴,目光炯炯的看着阮楚,就像是看着一个绝世宝藏一样的兴奋。
作为所有人焦点的阮楚却像是在冷静的思考,要如何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一样,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那边。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崔管家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上前一步对着齐王道:“王爷,是时候出动虎贲卫了。”
司寂灭抬手阻拦道:“不必,本王也想听听看,她想说什么。”
崔管家是从小跟在司寂灭身边的,对司寂灭也是忠心耿耿,这会儿既然开了口,也就冒死谏言道:“王爷,奴才有句话,不吐不快。这阮家大小姐虽说是容貌丑陋了点,做事情冲动了点。可听说其母的一手医术,她已习得大半。加上力大无穷,还有阮军师的偏爱。即便是没资格做王妃,纳入府里,做个侍妾,也还是绰绰有余的。王爷不如……”
崔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司寂灭那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崔管家有种自己已经成了刺猬的错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中带了几分慌乱的对着司寂灭道:“奴才多嘴,王爷恕罪!”
司寂灭伸手抬了抬崔管家抱拳的双手:“你我兄弟一场,你也不必太见外了。本王对旁人如何,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只是这阮楚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阮家,必须纳入本王麾下,这是个好机会。”
崔管家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寂灭,只觉得自家主子莫不是已经疯了。
以前的阮楚哭着喊着想要嫁入王府,不求名分的时候,司寂灭从来不肯松口。
现在阮楚发誓不嫁齐王府了,他倒是松了口了。
就在崔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阮楚叹息道:“卧冰求鲤一事,阮楚本不愿张扬。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
阮楚一面说,一面转身扶着一脸懵的阮松柏:“家父最爱的就是清蒸鲤鱼。尤其是这冬日的鲤鱼,肉质尤其肥嫩紧实。家父书信归来之时,阮楚就在想着,这些年做了许多糊涂事,着实是让家父为难。如今既有机会,那就好好的补偿一下家父。”
阮楚沉痛叹息道:“可阮楚实在是不知道,分明是为了修补父女关系才卧冰求鲤,会被疯传成为了齐王殿下!刚才毒誓已经发了,从今往后,阮楚和齐王殿下,自当恪守男女有别之礼,免遭天谴。还请诸位街坊领居见证!”
司寂灭的一张脸瞬间火辣辣的,原本以为阮楚弄这一出不过是欲擒故纵,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不错,真不愧是将门之女!
这将军府的门楣,看来是不必给阮家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