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瞬间无奈了,心头十分同情的道:父亲,这不怪我。我已经尽量的护着你了,可架不住您在母亲大人心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正在府里和司南淮商量事情的阮松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下意识的道:“莫不是夫人又在埋怨我了?”
夜鹰走了上来,对着司南淮说了几句话之后,司南淮就起身准备要走了。
阮松柏这个时候还处于一种晕乎乎的状态,看见司南淮对自己行礼,阮松柏竟然下意识的就对着司南淮回礼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司南淮对自己行的是晚辈的礼数,一时间倒是比较尴尬。
阮松柏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才对着司南淮道:“楚楚母女俩入宫的事情,就只能拜托殿下了。只求她们母女俩能顺利出宫。”
司南淮皱眉道:“本王不担心这些,本王只担心不能顺利的求父皇赐婚给我们。”
司南淮在皇宫门口碰见了站在风雪中的阮楚母女俩。
司南淮飞快的下马,将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了阮楚身上,眉头紧皱的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先进宫?这么大的风雪,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阮楚撇了撇嘴,不高兴的嘟囔道:“我也不想在这里等着啊。可惜我们家的马,见不得世面,到了宫门口就先跪拜了。它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等着看有没有好心人能捎带咱们一程了?”
司南淮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瘫在地上的马匹,自然能看出来是被人故意弄伤了腿的。
一看阮楚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加上今早朝堂上的波涛汹涌,就让司南淮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坐在司南淮的专属马车里,阮楚高高兴兴的将手拢在汤婆子上面,口中啧啧有声的笑道:“这王爷的马车就是不一样啊,不光是金碧辉煌的,还有小火炉呢,果然是暖烘烘的。难怪有些人一辈子脸面都不要了的往上爬,就是这样纸醉金迷的样子,我也是很喜欢的。”
林氏沉声嗔怪道:“楚楚,王爷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司南淮笑道:“伯母,没事的。这里都是自家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再说我就喜欢楚楚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阮楚笑眯眯的看着司南淮,对着司南淮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说司南淮有眼光,竟然知道好好讨好林氏。
司南淮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就是告诉阮楚,你们家是你母亲说话算话,自然是要好好讨好的。
林氏不知道阮楚和司南淮的小九九,只对着司南淮叮嘱道:“你呀,可不要太宠她了。回头宠坏了,看你要如何收场!”
阮楚对着林氏做了个鬼脸,十分不高兴的道:“母亲,我还是您亲生的女儿吗?”
林氏无奈笑道:“看你这话说的。这唯一的汤婆子,母亲都让给你了,你还以为母亲不心疼你吗?”
阮楚心头愧疚的将汤婆子塞给了林氏,却意外摸到了林氏袖口被飞雪濡湿了,格外心疼的道:“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这湿哒哒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怕是不好。可咱们随身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可该怎么办啊?”
林氏沉吟片刻,低声道:“有什么怎么办?不过是穿一会儿湿衣服,有什么要紧的。”
阮楚摇头道:“这可不行。这次是要去觐见皇后娘娘,殿前失仪,那可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