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莲只觉得自己心头就像是开了一朵儿花儿一样的,阮楚之前对她不冷不热,言辞栗色的,还让阮心莲以为阮楚变聪明了,要和自己生分了。
却不想这只是自己的错觉,阮楚还是之前那样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忙上前拉着阮楚的手,柔声道:“姐姐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心莲。心莲虽是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可站在姐姐身边,听姐姐心头的委屈,也好过闷在心里。”
秋苇忙道:“可不是呢?二姐对大姐可真是姐妹情深啊,真是让人十分羡慕呢。”
等两个人在暖房里坐定了之后,阮楚才沉重的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我是替妹妹感到委屈。可怜了妹妹,这么花容月貌的一个人……哎……”
阮心莲心头瞬间就咯噔了一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跪在了阮楚面前,言辞恳切的道:“求姐姐救救妹妹吧。”
阮楚瞬间被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阮心莲:“心莲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快起来呀,我可承受不起你这样跪我。你赶紧给我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不行吗?”
阮心莲眼泪汪汪的盯着阮楚:“姐姐,之前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只求姐姐原谅妹妹这一次吧。妹妹的婚事,就全仰仗姐姐了。”
阮楚目瞪口呆的看着阮心莲,就像是根本不认识阮心莲一样:“啊?什么?心莲你什么?什么婚事,我怎么听不懂?”
阮心莲愣了愣,随即不可思议的就爬了起来,睁着通红的一双眼睛盯着阮楚:“那姐姐方才,为我感到委屈的是什么事情?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阮楚诧异道:“妹妹莫不是以为,祖母已经为妹妹安排了婚事了?”
阮心莲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原本想好的辞在看见阮楚那灼灼的目光中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原本在面对阮楚的时候,不管什么,阮心莲都觉得可以让阮楚那个蠢货相信的。
可现在面对阮楚的时候,阮心莲总有一种不管什么都会被阮楚看穿的尴尬,索性就老老实实的叹息道:“姐姐莫怪,妹妹是觉得,姐姐都还没谈婚论嫁,怎么都轮不到妹妹呀。父亲在朝为官,若是被旁人宠庶灭嫡,那可就不太好了。所以这婚事,还是应该先给姐姐定下来才是。”
阮楚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心莲:“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咱们什么应该和不应该的呀。妹妹可是关心则乱了?”
阮心莲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是,妹妹就是太过于关心姐姐了。以至于错话了,还请姐姐责罚。”
阮楚勾着唇:“罢了罢了,这也不怪你的,你到底是姨娘一手带大的,没有经历过像是咱们这样嫡出的教育。所以即便是在这些事情上有部分偏颇,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不好太过于为难你的。毕竟我是长姐,对你这个庶出的妹妹也是有管教的职责的。”
阮心莲把阮楚这样的装模作样狠狠的骂了个遍,才涎着脸笑道:“姐姐方才那一番委屈,既然不是心莲的婚事,那是什么事情,能让姐姐替心莲如此这般的叫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