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段狠辣,做事雷厉风行的谈氏掌权人,什么工作机器敛财机器,什么女人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那都是给外人看的面具!掩饰!
妻奴才是谈慕辰的本质!
只是齐筝怂,不敢。
见谈慕辰吃的差不多了,齐筝才收拾了一次性的包装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转身,就看见谈慕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正心翼翼的帮纪烟擦脸擦手。
纪烟就盘腿坐在床上,仰着脸,任谈慕辰为所欲为。
齐筝突然就被窗外偷溜进来的阳光晃了眼。
“筝筝,你怎么见着我就哭呢?”纪烟皱着眉头,坐在病床上朝她伸手,“我就是吸入点迷药,又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
“你个坏丫头!”齐筝突然扑过来,紧紧的搂着纪烟,把眼泪流了她一后脖颈子,“你可不就是得了绝症吗?抑郁症啊!你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呢!呜呜呜呜……”
纪烟被她猛地这么一扑,险些仰倒在地上,所幸谈慕辰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他身边拽了拽。
虽然没让纪烟逃脱齐筝的熊抱,但好歹没让人从病床上摔倒地板上。
纪烟感激的看了谈慕辰一眼,复又双手搂住齐筝。
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自我调侃的笑意,轻声呢喃道:“这年头,没个抑郁症,都不敢出门了!”
纪烟这话的轻松,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心跳,不让它因为慌乱加速。
更加的努力的,不让扣着自己的手腕,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谈慕辰发现任何端倪。
纪烟话音一落,齐筝没好气的在她背上打了两下。
声音很大,但是不疼。
齐筝松开纪烟,眼眶红红的,满脸的眼泪鼻涕,看上去特别的狼狈。
纪烟从不知道,齐筝这么爱哭。
明明从到大,都是把她把别人折磨的崩溃大哭。
“快去洗洗,太难看了。”纪烟嫌弃的撇撇嘴,眼底却是笑意。
齐筝是她从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好姐妹,她怎么可能会真的嫌弃她。
只是觉得此时的气氛,此时齐筝的情绪,不太适合太严肃的话题,更不适合解释什么。
齐筝干脆卷了袖子,像孩子那样的在自己脸上胡乱的蹭了蹭,红着一双兔子眼睛,瞪着纪烟:“解释。”
纪烟:……
好霸道。
跟谁学的?
“那个,就是……那啥……”纪烟眼角的余光扫了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的谈慕辰一眼,笑的有些牵强。
她可不敢在谈慕辰面前撒谎。
可面对齐筝的质问,她又不能搪塞过去。
真是难为死她了。
“别支支吾吾的,给我照实!”齐筝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不疼,却足以给纪烟警告。
纪烟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往谈慕辰身边蹭零蹭,声的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异国他乡,孤身一人,十八岁的我,是那么一朵柔弱的花,突然就要自己面对一切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风土人情的改变,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倍感压力山大,一个没撑住,就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