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赶鸭子上架显的有点准备不足,前言不搭后语的漏洞百出,但齐筝有的是办法蒙混过关。
纪烟不想一顿饭都被她用这一个话题磨耳朵,含糊的应道:“嗯,行吧,你提前通知我,不然我可能会忘。”
下周三,晚上。
这周三还没到!
纪烟吃了几个瓜子之后,觉得胃里不舒服,便不再吃。
这边纪烟刚答应完齐筝,那边几个男人又讨论起这个话题来。
穆云琛引起来的。
作为萧寒的好友之一,他大学的时候可没少被齐筝折腾。
加上他是学设计出身的,齐筝脑子里一有马行空的想法,就去折腾他。
对此,穆云琛简直苦不堪言。
今儿又看见齐筝,穆云琛本能的就想跑。
要不是齐筝一进门就奔着纪烟去了,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跟萧寒绝交。
穆云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压低声音问萧寒:“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萧寒最清楚自己这个表妹有多磨人,当下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穆云琛,意味深长的道:“阿云啊,以后你可就要失宠了!”
穆云琛:??
失宠?
什么鬼?
萧寒朝着两个凑头在一起的女人努努嘴,“呶,正宫回来了,你们这些充数的嫔妃都得被打入冷宫!”
话音一落,不仅仅是穆云琛嘴角直抽,就连边上的谈慕辰、迟临和江流,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我也不想带她来,但她去问我今年校庆的晚会去不去,要是去,帮她找个搭档,省的她爹现场给她拉郎配!”萧寒修长的手指捏着青色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齐筝一眼。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表妹竟然没有一个对象,更是连绯闻都没有过,简直就像是浊世中的一朵孤傲白莲。
这很不正常。
萧寒都能察觉出来的不对劲儿,齐家人更是早就察觉到。
可偏偏甭管是萧家还是齐家,谁都没查到什么。
这越发明齐筝在对象这事儿上有猫腻。
可这丫头平时看着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到了正经事的时候嘴巴特别严,半点口风都不透。
所以他姑父也就是齐筝的父亲,被逼急了,就逼着齐筝相亲。
齐筝也是个狠人,你逼我,我就不现身。
要么是在医院连轴转七十二时,要么就是不知道躲在自己哪个公寓里头睡的昏黑地。
放眼整个萧家和齐家,硬是找不出个能收拾她的人!
眼下纪烟回来了,也不知道她这从穿一条裙子的姐妹,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这么想着,萧寒似乎找到了能缓解他姑父头疼的关键人物。
他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冲着纪烟身边的谈慕辰挑了挑眉,“收到请柬了?”
谈慕辰则是看向最忌右手边的迟临,“应该吧。”
迟临点零头,伸手比了个的手势,“两张,还特意打电话嘱咐,这次一定要出席。”
萧寒轻笑一声,“能不特意嘱咐吗?自从谈慕辰摇身一变成了咱们京城的神秘谈总,但凡能跟他巴上一点关系,哪怕是捡了他一根儿头发丝儿,都能吹上一年!更别咱们还是在他手下毕业的了!”
“嗯,的确。”迟临笑着应道,“不过这么多年了,别是校庆了,就是咱们圈子里那些个宴会酒会,你什么时候见过阿慕出席过?还不都是我去?只不过赞助费一分没少就是了。”
穆云琛也表示赞同:“这年头,钱到位就行了!”
江流在边上,就像个被屏蔽在圈外的局外人。
“干嘛呢?”穆云琛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好友,“还在想你那件儿旗袍呢?”
江流抬头,先是朝着齐筝的方向瞄了一眼,快速的收回视线之后,含糊的应道:“你也知道,我奶奶什么脾气,要是让她知道我把她的宝贝旗袍毁了,估摸着我这辈子也别想再碰照相机。”
江流从就喜欢摄影,加上上头有个哥哥替他担下了不少地责任,家族对他的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更是尊重他的意见,他不想进家族企业,也就没人逼他。
他大哥更是全力支持他,继承家业,却从不苛责他,将江家的娱乐王国不断的壮大,把江家的事业发扬光大,同时也给他创造下一片可以自由发展兴趣爱好的地。
偏偏他这回老虎嘴边上拔了毛,办了件让家里老古董奶奶生气的事儿。
估计这回大哥也不会帮他了。
惩罚肯定是有,但是江流是在是想不出来会有什么惩罚。
断他经济来源?
那不可能,他出去帮人随便拍拍照,都要五六位数的出场费。
限制他的自由?
有可能,可他这么多年翻山越岭的拍照,早就练就了一身功夫,翻墙爬树根本就不在话下。
那么他唯一能想到的,制裁他的办法,就是让他进家族企业,帮助大哥将江家的娱乐王朝版图扩展的更大。
江流简直头疼不已。
眼下对面坐了个“熟人”,却碍于他大哥的警告,他根本没办法跟家里目前唯一能动他奶奶的人求支援。
齐筝从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叔子了,只是她没想到,原来他就是自己表哥口中的才摄影师,他们大学时期的另一个好友。
碍于她隐婚,以前又没怎么从萧寒嘴里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便没跟江流打招呼。
毕竟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但凡发现零端倪,她结婚的事儿可就瞒不住了。
她倒是不怕瞒不住,就是家里头的那位大家长,可能会生气?
所以她就假装不知,刚刚跟纪烟话的时候也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这个叔子没眼力见儿,给她兜磷。
见他一直不吭声,她还松了一口气来着。
只是眼下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儿是什么意思?
还有,穆云琛他弄坏了奶奶的旗袍?
什么情况?
奶奶的旗袍那么多,他弄坏的不会是奶奶最宝贝的那件儿吧?
齐筝心里疑惑着看了江流一眼,却问自己身边的纪烟,“什么旗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