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成绩无法让管剑考上重点高中,他和于喜彪一起进了一所很差的高郑
高中的管剑开始不学好了,他迷上了玩游戏,还交了一个同班的女朋友。管剑和于喜彪的关系渐渐疏远了。
“孙兄,我怎么觉得这次的梦境细致了许多?”佘正明不解地问。
玄音:“那是因为于喜彪昏迷的大脑,有更多时间和经历去寻找回忆。”
话间,场景变成了于喜彪家门口的巷子。
“兄弟,跟你商量个事。”管剑熟练地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包烟,递给于喜彪,话的语气很社会。
“你。”于喜彪把烟挡了回去。管剑永远都记不得,他兄弟从不抽烟。
管剑也没在意,顺手把烟叼在嘴上,壮胆一样吸了几口,才:“借我点钱呗?”
“你零花钱挺多的啊,怎么会不够?我记得你上次卖游戏装备还赚了一笔。”于喜彪觉得奇怪,直接问。
“这次不一样。”管剑有些慌乱地开于喜彪追问的眼神,低下头弹怜烟灰。
“怎么了?”于喜彪问。
“你别瞎想啊,我没借高利贷,也没赌博。”管剑先澄清了一下,才低声,“就是阿元怀孕了,打胎钱有点贵,这事又不能问家里要,你看,你借我点呗。”
“为什么不做安全措施?万一手术出问题怎么办?就算手术没问题,要是被父母老师知道了,你们怎么办?你现在才上高中,也不能娶她啊!”于喜彪一下子慌了,抓住管剑的手臂逻辑不清地问了他三个问题。
管剑被问地烦了,猛地甩开于喜彪地手:“你烦不烦?借不借给个准话吧,我没时间听你长篇大论,你算什么东西,还教育我?你特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事就是个你情我愿!怎么?心疼啊?心疼就娶她啊!我可从来没过会娶她!”
于喜彪低下头,他这次觉得不能再帮管剑了。
管剑也发现于喜彪的态度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放低了姿态道,以退为进地:“对不起,我话太重了,这事谁都不想的,我也很烦。你要是不想借我钱,我再找别人想想办法,就当我没来过,你别告诉我爸妈,也别告诉老师。”
“你还能找谁?”于喜彪抬起头问道。
管剑被问地一时语塞,他是真没人可以找了。平日里的那些狗肉朋友,玩玩游戏还行,真要借钱了,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总能找到的!”管剑过了几分钟,才嘴硬地回道。
“我借你两千,我攒了这么久也只有这么多,你知道我家情况的,都是平时打工挣的钱。要还的,你最近省着点用。”于喜彪再次心软了,他叮嘱道。
手术那,于喜彪陪着元去的医院,管剑躲了起来,始终没有出现。
场景一个又一个出现,管剑始终没有还于喜彪的钱,这事好像被他忘了。于喜彪也没有催过他。
两人成绩都不好,大学都上的专科不在同一个市,这段的场景很少。
毕业后,管剑听于喜彪做了海员,就让他过来和自己合租房子。虽然这是明目张胆的占于喜彪的便宜,他却同意了。唯一的朋友,靠近一点住也好。
管剑做了个销售,每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客户喝酒。他通常都会找代驾的,但这一特别冷,实在没叫到代驾,管剑自己开车回家了。
开车的时候总觉得右后轮有些问题,但当时醉醺醺的管剑没在意。第二才发现,他压死了了一只瘦骨嶙峋的猫。路程不长,猫的皮毛和血居然沾在管剑的车右后轮,一路跟着回来了。
管剑慌了神,他第一反应就是给于喜彪打电话,却在接通了之后立刻挂掉了。管剑想起来,于喜彪最喜欢猫猫狗狗了。从到达,于喜彪就喜欢省钱给路边的流浪猫买吃的,和管剑唯一一次急眼,也是管剑拿石头砸猫。
管剑冷静了下来,把猫的尸体用布裹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本来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可还是被于喜彪发现了。管剑酒驾压死路边猫,还冷静处理尸体的事被好心人拍了视频,捅给了记者,上了新闻。
于喜彪和管剑大吵了一架,可是管剑坚持自己不是故意的,根本没看见,那只猫也不是路边撞死的,肯定是冬太冷,躲在轮胎底下取暖的。当时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实在没注意。
情况是真的,所以管剑很理直气壮。
这次于喜彪对管剑彻底失望了,他最好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对生命漠视到了自己无法看下去的程度。
于喜彪决定搬家。
他和管剑吃了顿散伙饭。
“这算什么事情呢?于喜彪居然因为一只猫幡然醒悟了。”佘正明看得唏嘘不已。
玄音:“也许,只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次积累下来的失望而已。”
“孙兄,一直到现在阵眼都没出现?”佘正明突然想起了正事,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赶紧提醒玄音。
“暂时还没出现,我要是赌场的人,也会把阵眼放在最后的。不过,应该已经到最后的场景了。”玄音淡定地。
梦里下雨了,于喜彪和管剑都很克制没有喝太多酒,但到底是喝酒了,于喜彪提议打车或者找代驾,钱两个人平摊。
到钱,他有意无意地提了下高中时管剑借走的两千块钱。原来于喜彪心里一直记着。
这就惹怒了管剑。管剑现在跑业务,挣得没有做海员的于喜彪多,
“你好意思和我提钱?你现在挣多少?我又挣多少?区区两千块钱你还好意思让我还,就算不做朋友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吧?想逼死人吗?你试试?”借着酒劲,管剑蛮横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一下这个事情。”于喜彪争辩道。他根本没想要回那两千块钱,可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两千块钱回不来了。
“哼。我自己开车回去!”管剑冲于喜彪冷笑一声,大步朝停车位走去。
于喜彪跟在后面,他最后也没劝住管剑不开车,只得跟着他一起上车立刻。于喜彪怕管剑出事。
都怕什么来什么。
“砰!”地一声闷响,管剑的车撞倒了什么,他吓得一下子酒醒了,连忙下车查看。
管剑撞死了一只狗,一只着急过马路去避雨的流浪狗。
于喜彪没有下车,他不安地问回到车上的管剑:“你撞到什么了?”
“一只脏兮兮的狗罢了。”管剑故意放慢了语速,用一种轻蔑的语气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重启了车子,故意开倒挡,又在撞死的流浪狗身上来来回回碾过两遍,然后狂踩油门,直接回到住处。
管剑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看于喜彪的表情,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心灰意冷的表情。管剑只觉得内心很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