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涛望着不远处两人互动的画面,手中的筷子刚把菜肴夹到半空,还未送入口中便停止了动作,直至菜肴重新掉落回餐盒,俞涛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似专心的吃着午餐,不再去关注那个容易让自己心情低落的画面。
杺樾和殷藜吃完午餐后,两人按计划开始对台词,两人都只是单纯的在背台词而已,并未过多的融入情感,以免又给对方造成困扰,有过刚才的尴尬,两人暂时都没有考虑周全该怎样去劝说彼此,所以只能这样平稳着。
经过简单的工作餐和片刻的休整后,工作人员们和演员们又投入到下一轮的拍摄当中。
镜头开始,努达海得知新月因为指婚一事心乱如麻,刚独自一人骑着騄儿出去遛马,便也急忙骑马去寻找新月。努达海向新月常常遛马的地方一路寻找,终于,他远远便望见了马背上那个熟悉的、娇小的、瘦弱的身影,他扬鞭飞驰,以最快的速度向新月靠近。马鞭挥动的响声惊动到沉思中的新月,她转头而望,那飞驰而来的人正是自己心之所系的努达海,她急忙将騄儿调转方向,安抚着自己的心跳,迎着努达海奔向自己。
在努达海减缓速度慢慢骑到新月身边的过程中,新月始终望着努达海的眼睛,目光中带有一丝期待,她多么期盼努达海能够阻止指婚的发生,能够让皇太后和皇上收回呈命,能够带自己远离一切远走高飞,即使连她自己都清楚这应该是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努达海不敢直面新月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他将马儿骑到了新月的侧面而没有在新月的正面停下,他觉得这样可以躲避那个他不敢也不忍心去看的眼神。在指婚这件事上,努达海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做任何改变,也不应去做什么改变,他心知新月的期待,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想跟新月相知相守,可现实中,他除了逃避,别无他法。
新月从努达海的神态中已经对努达海的来意知晓一二,她将目光收回,默默的等待着那些她早已猜到的话语。
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心慌意乱的新月此时就在身旁,努达海那深思熟虑过的劝说之言这一刻却无从开口,但新月满面愁容的样子提醒了他该说清的话必须说清,并且需要立刻说,越早越好,他觉得两人之间早日断的干净,新月就会早日从中解脱出去,欢笑也会早日重现在新月的脸庞。
“费扬古在少年亲贵当中,算是十分出色的。”努达海第一句话便提到了那个新月被指婚给的安亲王的长公子贝勒费扬古。努达海边说边观察着新月的反应,只见新月目光落寞的望向前方没有任何反应。“我想,你随你阿玛离京多年,对京里的人物认识有限,我愿意以一个父辈的身份诚恳的告诉你,这孩子真的十分杰出,足以托付终身。”努达海继续说道。新月听完这才转头望向努达海,略带着质问的语气说了句:“你大老远的追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