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春去冬来。妩媚的青山在冬日寒风的吹拂下也失了颜色。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三年。在这期间,一道一直辅佐拓跋宏,已将乌有国治理成富有强大的国家。
今年梅园里的梅花开的格外艳丽,因此拓跋宏特地设宴邀请群臣来共赏这红梅傲雪。而且还命令御厨来此给他们烤制鹿肉,又将在地下埋了十年之久的桃花酒取出供大家饮用。
“今日不议朝事,众位卿家只管尽情享受,别辜负这美景就好。”
大家一听皆兴奋的磕头谢恩,随后便按照自己的职位坐到相应的位置上。因为一道的关系,慕容月也来到了梅园。
“一道大哥,这些梅花可真好看!”
“是啊!不过还是不及某人。”
“胡说什么呢……”
慕容月知道是在说她,一时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拓跋宏在旁边看着他们,便打趣道:
“一道,既然你知道慕容姑娘比梅花美,那为什么还不娶她过门啊?”
“啊!陛下……”
“寡人知道,这几年你为乌有国付出很多。可如今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一道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只要月儿愿意,臣立马就可以备好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慕容姑娘不愿意啊?慕容姑娘,是吗?”
慕容月被这么一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浅浅一笑。
“可以告诉寡人,为什么不能嫁给一道吗?”
一道了解她的难言之隐,也不想在这种场合让她难堪,故选择替她作答:
“陛下,月儿不是不想嫁给臣,而是这几年臣一直忙于处理国家要事,也忽略了她,臣也没有跟她提成婚之事。如今陛下突然问起,月儿自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一道你的不对了,这种事情如果早一点跟寡人说,那寡人肯定为你们办一场举世瞩目又独一无二的婚礼。”
“多谢陛下美意,这件事情臣会和月儿商量的。”
“好好,你们决定好了一定要通知寡人,到时候寡人还要当你们的证婚人呢。”
“一定一定。”
这时几名宫女将烤好的鹿肉用盘子端了上来。
“肉已经烤好了,大家快吃吧。”
鲜美多汁的鹿肉淋上美味的酱料,每一口都在刺激着人们食物的欲望。再饮上一杯桃花酒,真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好吃!真是好吃!”
拓跋宏连连赞道,其余众人也同意他的观点。有人吃完了恨不得把手指上的残汁全部舔干净。
只是吃东西感觉还不尽兴,拓跋宏知道一道多才多艺,便让他抚琴一曲为为大家助助兴。
“不知道陛下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
“爱卿自行发挥即可。”
“臣遵命!”
宫女把瑶琴放在一棵梅花树下,并在地上铺了一张白色狐狸皮做的毯子。
一道起身走过去,来到琴前,他慢慢坐下,当手触碰到琴弦的时候,一瞬间便想起和慕容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论是相遇还是相知,而此刻想起的也是那首‘杏花微雨。’
美妙的音乐徐徐传来,慕容月先是一惊,她看着一道,嘴角似笑非笑,可是眼睛已经湿润。这是属于他们的曲子,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故事。
梅树之人,弹琴人的动作飘然若仙,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就连平日里看不惯一道的一些人见了也失了神,更何况是心已属他的慕容月。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我又怎么能配的上他呢。”慕容月心中想着,眼里亦流露出忧伤。
一道知她所想,但是面无波澜,只是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希望能化解她的顾虑。
一曲终了,人们却还没有缓过神来。
“陛下,臣已经弹完了。”
“……啊,这首曲子真美!不知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杏花微雨。”
“杏花微雨……这么好听的曲子果然连名字也如此有意境。不知道它有什么涵义吗?”
一道却看着慕容月回答道:
“心系一人,风雨同舟。良辰美景,只愿与卿共赏。”
慕容月一愣,脸色多了一分释然。
“哈哈,一道啊一道,世间上的女子若能嫁与你这样的人,绝对是一大幸事。”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
“好,好个‘只饮一瓢。’不知慕容姑娘听了有何感受啊?”
“回陛下……”
“这次让她自己回答吧。”
慕容月笑了笑,她看着一道并认真的说道: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月儿……”
一道拉着她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道大哥,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一直顾虑自己的身份而忽略你的感受,我真是……”
“不,月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共结连理,我便此生无憾了。”
“一道大哥……”两人相拥而泣。
“真是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寡人会让太卜给你们选一个良辰吉日,到时婚礼将以乌有国最高规格操办。”
“谢谢陛下。”
为了这样的好事,拓跋宏先行举杯庆贺,其余人等也共饮同乐。
“哈哈,有这样的好事竟然也不通知哀家。”
陶婕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后面除了王嬷嬷外还跟着两名面相丑陋的太监。
“参加太后。”群臣立马放下酒樽跪拜相迎。
“都起来吧。”
她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势走向拓跋宏。
“母后怎么想到来梅园了。”
“哀家听说宏儿在这里设宴款待群臣,哀家也想过来凑凑热闹,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雅兴啊?”
“没有没有,母后怎么这样说呢。只是这天气寒冷,怕母后受凉。”
“宏儿不必担心,哀家没那么脆弱。刚刚好像听说国师要举行婚礼了,是吗?”
“是的,儿臣准备让太卜先择一良辰吉日。”
“是吗,那真是恭喜国师了。”陶婕灵看着一道,可眼里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恨意。
“谢谢太后。”
一道知道陶婕灵不喜欢他,可是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太监,却莫名感觉很熟悉,只是他们的脸都被重度毁容,更本辨不清长相。
“好吧,你们继续玩吧。哀家只是顺道过来瞧瞧而已。”
“儿臣恭送母后。”
陶婕灵走了,宴会还在进行。为了增加乐趣,大家还进行投壶比赛,即景联诗等等,直至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