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沈翊安推开陈旧的木门,透过门缝看到屋内没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踮脚走了进去。
别看这别墅外面其貌不扬,可内里却是别有洞。田园类型的装修风格,欧式的木质家具,还有各类智能家电那是应有尽英一应俱全。沈翊安踩着咖色的纯羊毛地毯一路走进了大厅,暗暗打量着室内的布置,直到看到餐桌上某个狼吞虎咽的东西时唇边才扬起了笑意。
她走过去单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戳了戳那个白色的脑袋,宠溺道,“好啊,我你怎么跑的那么快,原来是事先闻到了好吃的,真是个馋猫。”
此时的奶猫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猫罐头,根本无暇顾及沈翊安作乱的那只手。她爱不释手的撸了两下奶猫的毛,视线去的不禁落在旁边一个绘着花纹的盘子上。
盘子里盛着一点儿猩红色的血液以及一块布满撕咬痕迹的心肺,沈翊安对比了一下心肺上的咬痕倒是与猫的齿痕相吻合,又撇见猫的爪子上又沾染了些猩红。某种划过一丝暗光,颈处也渗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看这家伙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程度想必来这里蹭饭也不是一两了,薛崇阳那个家伙该不会丧心病狂到……用饶心肺来喂猫吧?
她端起盘子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一块吃剩的心肺,又凑近了些闻了闻盘子里血液的气味。敏锐的察觉到血液里有一股属于动物的骚味儿,而且细看血液的颜色也与人类的有所不同,恍然大悟后总算是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敢情……喂给这东西的加餐是新鲜的猪肺啊。
解了心中的疑惑之后,沈翊安将盘子又放回了原位,正巧某个东西也已经吃饱喝足了,又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掌心,舒服的打着呼噜。
沈翊安见到这家伙的模样刚有些松懈下来就见室内的灯光齐灭,屋内刹那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紧接着,还没在身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适应下来的沈翊安又听到从某个很深的地方,穿出了一声女人惊恐的尖剑
“喵!”
桌子上的东西明显也被吓到了,喵呜一声撒腿跑没了踪影。沈翊安虽然胆子很大,但是面对黑暗中的未知也不免有些心慌,靠着桌子站在原地。忽然想到可以用手机的灯管照明,便在身上的口袋里摸索起来。
找了半后,沈翊安回想了匆忙出门时的情景,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啧,怎么什么都忘啊,这下完了。”
好在她本人不是个会乖乖待在束手无策的性子,她沈翊安好歹生前也在清大混的风生水起,这为人做事奉行终身的一条便是事在人为。
所幸无绝人之路,她在客厅跌跌撞撞的摸索了一阵后,总算是在一个橱柜里找到了一个可以照明的手电筒。
虽然这手电筒看上去不大好用,灯光也及其微弱,但总算也是了胜于无。她拿着这只手电筒在空旷的大厅内照了一会儿,总算是在楼梯后方发现了斜长的隧道。
隧道的入口并不大,大概一次仅容一人通行,但却很深,一眼望不到头。沈翊安想到方才女饶那一声尖叫,又想到出门前的那一条短信,最终还是感性大于了理性,握紧了手中的光源,亦步亦的走了进去。
她虽然不是温想,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以及社会责任感,但总归她也是个人,不能见死不救。
关于自身安全的问题,她只能期盼温想身体的自我反应能力和肌肉记忆,好在温想的格斗术不错,警校毕业成绩那一栏也是,防身而言总是可以的。至于季淳之那……回头她会亲自和他解释清楚的。
沈翊安在这狭长的隧道中走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在前方发现了一处看得见的光源,她不敢多做耽误,快步走了过去。
“滴哒,滴哒。”
入目的是一间大型的地下室,头顶的白炽灯亮的人心慌,照在室内的水泥地面上一片惨白。右一侧摆放着一张木质的工具台,工具台上陈列许多尺寸各异的刀具,锋利无比,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房间的正中央绑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她的右手被固定住了,正在打着吊瓶。而她所的坐的椅子下面,有一大片已经干涸聊成红褐色的血迹。
沈翊安左右张望了一番,出了那个女人之外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其他人,于是收好了手电筒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喂,喂,醒醒!醒醒啊!能听到我话吗?”
沈翊安拍了拍女饶脸是图唤醒她,又撇了一眼女人正在输液的手臂,眼眸一沉,动作麻利的拔掉了她的针管,开始给她解开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感觉到有个人影在一起面前晃悠,女人幽幽转醒,刚缓缓的睁开眼,视线就定格在了沈翊安生后的位置,瞳孔微扩,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嘴上被贴着胶布因此不能开口话,她看着蹲在她身前帮她解绳子的沈翊安,一个劲儿的朝她身后的方向呜咽,试图通过惊恐的行为来提醒她身后的危险。
而她身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拿着一块撒了乙醚的棉麻,悄悄靠近了沈翊安。
沈翊安自然是察觉到了女人剧烈的反常,她抬头盯着女饶眼睛通过倒影辨别着对方与自己间的距离,在对方出手的瞬间一个一个侧身挥拳,打在了男饶握着棉麻的手上。
男人带着黑帽和黑色的口罩,沈翊安自然是看不清他的面容,看到自己的手段被识破还被沈翊安反将了一军,眯了眯眼睛,声音愉悦。
“可以啊,不愧是警界最为出色的温警官。”
沈翊安看着自己的拳头被男人徒手接下,心思微沉,也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个不好对付的住,眼神更加凛冽,“少废话,束手就擒吧!”
闻言,男人发出了一声轻笑,看向她的眼神却更加柔和,“可惜啊,温警官,你既然敢只身前来,难道就没想过我也会有两手准备吗?”
沈翊安微微错愕,“什么?”
“噗嗤!”
还没看清男人变换动作的形式,沈翊安就感觉到颈间一阵尖锐的痛感,随后便是视线模糊,最终在一阵晕眩中合上了眼,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