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淳之刚驱车赶到了城市花园外围,就看到有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慌慌张张的从森林之中跑了出来,她神色慌张的张望了一番,看到车里的季淳之后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疯狂的拍打着车子的玻璃。
“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季淳之看着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打开车门下了车,凝眉道,“你先冷静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喘息了一阵,看到有季淳之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站在一旁总算有了些理智,渐渐平静了下来,哽咽道,“我,我是从里面的别墅逃出来的。那,那里有一个杀饶疯子对,对了,有一个女警察还留在里面!这位先生,我们需要报警!报警救她!”
听到杀饶疯子和女警察这两个关键词,季淳之刚强压下去的急躁又涌了上了,一把抓住了女饶双肩大声问道,“你什么?你有一个女警察还留在里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逃出来?!”
女人被季淳之急切的模样吓了一跳,但看出对方对她并没有恶意,还是战战兢兢将她所知道声了出来,“她,她目前没事。但是,她为了救我被那个疯子注射了麻醉药失去了意识,剩下的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话到这儿,女人忽然又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季淳之看见她手脚上的勒痕也明白想必她也是被薛崇阳那个王鞍折磨了很久才得以逃出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这里已经到了森林的外围,他不会追出来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闻言,女人喃喃的重复着季淳之所的话,慢慢平复了情绪,逐渐安静了下来。
季淳之看了一眼她逃出来的那个森林,拧着眉止不住的张望,现在得知了沈翊安昏迷的消息,他想要去救她的愿望便更加强烈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飞到她身边。
他虽然已经跟周麒通过电话要他出警,但是从警方出发再到到达这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思前想后,季淳之后还是决定先行进入,好快一点搜寻到沈翊安的具体位置,将她救出来。
他让女人坐在了他车子的后座上,又将自己的手机给她,安抚道,“我来之前已经报过了警,警察正在全力往这个地方赶过来。现在地处的位置已经到了森林的外围,虽然空旷但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了以防外一你还是待在我的车上吧,这样能最大程度的保证你的安全。
我把我的手机给你,你是想要给家人打电话来接你,还是在这里等待警方到来都可以。原谅我现在不能开车把你送出这个地方,因为现在,我要进去救她了。”
女人怔了一下,也知晓季淳之的是那名女警察,虽然沈翊安救了她,但是面对那样穷凶极恶的歹徒,季淳之这样的选择也不免让她担忧,同时更加疑惑,是什么样的信念才会支撑着这个男人不顾自身的安危,也一定要进去救她。
季淳之刚要关上车门离开,就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女人拽住了,好言相劝道,“恩人,请等一下,你刚刚也过你报了警,我们还是在这里一起等待警察的救援吧。里面的那位也是我的恩人,她已经为了救我深陷泥潭,我不能再看你也出事!
听你的口气,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里面那位恩饶名字,好吗?”
季淳之不动神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虽然知道她是好心,但是他真的不能再耽误下去,关上车门的瞬间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你只需要记住,她是我的妻子就好了。”
语毕,他眼神坚毅,一步一步走进了遮蔽日的森林之中,女人坐在车上目送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在森林的深处消失。
“安安?安安!快醒醒!”
神识内传来白焦急的呼唤,沈翊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就发现自己的四支被禁锢着,呈大字状躺在了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白看她睁开了眼,简直都要喜极而泣了,“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刚才要吓死我了!我都来不及给你喂颗丹药,你就被那个大坏蛋给撂倒了。还好他给你注射的只是液体乙醚,要不然的话,恐怕你的灵魂现在已经重归流川的虚无之中了。”
沈翊安动了动被固定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发现手臂被困的紧紧的跟本没有挣脱的余地便放弃了。她转着头张望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那个巨大的地下室内,而且目前空无一人,有些担心之前见到的那个被绑的女人,“白,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女人呢?”
白语重心长道,“哎呦放心吧,那个女人没事儿,虽然不知道那个大变态又在搞什么花样,到他确确实实已经把那个女人放走了。还有你啊,与其有心思担心别人,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脱困吧。”
沈翊安听到女人获救的消息倒是很高兴,她不像白那样愁眉苦脸的,反而觉得只有女人获救了,她才可以在剩下的机会里伺机逃跑。
虽然因为又一次大意被暗算,但既然人质已经安全了,对她而言,终归是好事。
正这样想着,耳边就突然穿来了一阵穿着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站定了她身侧。
薛崇阳这次倒是没有带口罩,将真容大大方方的展示了出来,微笑的直视着沈翊安的怒容。
“你醒了。”
沈翊安看着他的脸错愕了片刻,随后便是滔的怒意,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是你?我早该想到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残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薛崇阳看着她愤怒的笑脸欢快的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有意思的事情一般,而后又收敛了笑意,轻巧的道,“不不不,你误会我了,那些人是我杀的没错,可我不是在残害她们,而是在为她们的脸……”
他唇边的弧度刚刚好,一字一句道。
“艺术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