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现了她的意图,连忙出声阻止。
“安安,你疯了!”
沈翊安没回应它,而是视线紧盯着笼内的海东青,红唇请启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所的话,我也知道你很痛恨人类。但那些人都不是我,如果可以的话……不,应该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那就试着相信我吧。”
笼中的海东青扑腾的更甚,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泛着些猩红,发出了尖锐的鸣剑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卑鄙的人类!
沈翊安读出了海东青兽瞳中的意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步一步的向着铁笼走去。
神识中的白被这尖锐的鸣叫吵得耳膜都要穿孔了,但看到沈翊安反而冲着铁笼越走越近,捂着耳朵吼道。
“不行啊安安,这只海东青明显已经狂化了,你在这种情况下接近它,只会让自己受伤!!!”
沈翊安抬手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压低了声音道。
“白,你要相信我。”
她拔高了声音道,“你凭什么相信我?凭我是目前一声令下就可以选择你的生死。凭我和你一样都拥有金色之瞳。凭我……可以治好你的伤。”
此话一出,方才还躁动不安的海东青立马安静了不少。它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兽瞳紧紧盯着面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女子,似乎是在辨别她话语里可信度。
人类,你当真能够治好我的伤?
沈翊安听着神识内传来白的翻译,双手环胸扬起了头故作高深的吐出了几个字。
“当然,我不但能够治好你的伤,还能够让你重返空。”
海东青听着她的话思索了片刻,冲着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啸,周身暴戾的气息再度卷土重来。
“你骗我,这些伤你们人类根本就治不好,你也不能让我重返空!”
眼看着这只对人类几度缺乏信任的海东青又要暴走,沈翊安当即补充道。
“他们治不好你,那是他们无能。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能够接手驯服你的事宜,想必就一定在这个国家掌握着较高的话语权。
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我便可以用我手中秘药将你治好。你这一路走来想必也发现了,一个国家的经济还是医药都要比你所生活的国家好太多太多了。再不济我也可以让陛下张榜帮你寻来下名医,治好你的伤让你重回空!”
沈翊安所谓的秘药,其实就是几分钟前在白从下层药储中拿出的一种伤药而已。虽只是下层药储中一种最普遍寻常的药,可毕竟是上古神器流川所出,所以哪怕是外面烂大街的辟谷丹都是难得的稀世珍品,就更不要这治赡药了。
其实沈翊安也不知道这给人用的伤药用来医治动物会不会有用,但是为了安抚住海东青的性子,一时情急只能脱口而出,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果然,听到这话,海东青的性子再次平稳下来,但一双琥珀色的兽瞳还是警惕的盯着她,翅膀半张着保持着紧绷之态。
沈懿安在距离笼子一步之外的地方蹲下了身子,然后伸手将关押着海东青的笼子稍微开了一部分,徐徐道。
“这便是我的诚意,以后只要是有我所在之处我必然不会束缚于你,但若是你想要重新翱翔于际,就从笼子里出来像我走过来,让我也看到你的诚意。”
那只海东青起初没有动,而是用翅膀完全推开了铁龙的门,而后就在这样毫无阻断的情况下与沈懿安对视着。
可是对于鸟儿来,能够重回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的,更不要海东青这类以空为傲的王者。
于是,他在沈懿安的注视下,心翼翼的向她迈出邻一步。
神识内的白兴奋的呼喊着,“安安,安娜,它动了!它动了!”
沈懿安看向海东青的眼眸溢出零暖意,微微点零头,。经绷着的身体也随着它向自己走来的步伐逐渐放松。
海东青走了几步看到面前金发异瞳的女人对于它没有恶意,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向着她行径的步子迈的更加大了些。
眼看着海东青再有一步的距离就要完全到达她身边,沈懿安与白的心却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揪了起来,似是在等待奇迹的发生。
然而,就在这等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柴房唯一的木门却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海东青被忽然照耀进来的刺眼阳光弄的眯起了眼,就听的察科乌副将心翼翼的。
“殿下,这时西泽陛下名人送来的食物,殿下担心您不吃不喝的身子受不住,特意命人送来的。我等就不打扰您了,反要凉了你快些吃。”
语毕,不等沈懿安反应过来,就快速的撤回了那根挑着食篮子进来的木棍。
房间内再次陷入只有一根烛火的昏暗,沈懿安却敏锐的觉察到了海东青的异样,心里暗道一声。
不好!!!
果不其然,那只海东青在距离沈懿安不过毫厘的地方突然拔地而起,借着那毫发无赡左翼与腿部肌肉的力量一个跃身就扑腾到了两米多高,五爪呈勾就冲着沈懿安抓来。
人类,你又骗我!你过这屋子里只会有你和我,怎的还会有他人进入?如此这大的血腥之气,你们是一伙的!都是恶人!
它的攻势太过凌厉,让沈懿安来不及做出其它反映,本能的伸出手臂一挡,其力度之大到直接将她臂上的那层护袖撕破,在她白皙的藕臂上留下了三条刺目鲜红的血痕。
流川内的白见此情景心脏险些都要吓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嚷嚷着。
“安安,安安,你有事没事儿啊?我当初劝你不要只身训它你不听,现在倒好了吧,直接给人家惹毛了!瞧人家下爪的程度可是一点儿没带跟你开玩笑的,这可怎么办啊?!”
沈懿安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伤口处立刻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她抬眼看着那只怒不可遏的海东青,知晓它轻易不会赏罢甘休,脑子里立刻疯狂的联想起对策来。
它刚才血腥之气,可是,我进来前身上都沐浴过并不可能会有啊,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