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知道徐远山舅舅很浑,但从来没想到这么浑!
就连孩子老师都不放在眼里。
而且的那叫什么话?
多管闲事?!
他这是多管闲事么?
同样是做舅灸,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戴明被黄斌一番连讽带骂的挂断羚话,也不想再委婉了。
对于浑球,你只能更浑球。
他又连打了三个电话过去都被黄斌挂了,第四个打过去的时候直接被拉黑了。
戴明脸色也很黑。
他改拨给同事:“帮我查个人。”
同事以为此人作奸犯科,很快就把相关讯息发给他,资料全面得就差没有记人家每吃喝拉撒了。
末了同事问:“这人犯什么事儿了?”感觉就一普通人,除了爱赌。
戴明:“私事儿,改请你吃饭。”
“行吧。”同事没再过问,毕竟有钱是大佬,上司也是大溃
戴明把黄斌的所有讯息都过了一遍,随后又看向资料里的地址,距离市中心不远,但距这家孤儿院可远得很。
他启动车子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老巷子他来过几次,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各个地方各个阶层,只有你想不到。
戴明反而开始庆幸,幸好黄斌把徐远山送到了孤儿院,至少那个地方都是孩子,人也纯粹些。
至少目前他是这么想的。
路过巷口的时候他拐了个弯去了巷口的卖店。
女人本来在刷剧,听见来人很不奈烦的随意扭头看了一眼,随后眼睛都亮了亮,剧也不刷了,上前招呼戴明:“哟,帅哥想买什么呀?”
卖店规模不大,但东西还挺齐全,戴明笑笑:“来包烟,再给我个打火机。”
他很少抽烟,尤其是不工作的时候基本不抽。
给女人钱的时候,对方主动搭讪:“帅哥不是住这儿的吧。”
虽然带有疑问词,但语气却很肯定。
戴明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呢?难不成你还把这儿的人都认全不成?”
女人也就三十来岁,但大概一个人无儿无女的,日子过得轻松,看上去也就跟戴明差不多大,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不全部吧,八九成都知道。”
戴明给她伸了伸大拇指,心道,看来自己找对人了,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燃,把玩着打火机状似无意的问道:“美女你对这儿很熟吗?”
大概美女这个词极大的取悦了女人,她掩嘴轻笑,“熟,闭着眼睛都能走上几遍。”
戴明就问:“那美女你知道这边哪儿房子出租吗?我在网上看到广告是这片的房价挺便夷。”
“租这儿?”女人诧异,审视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本地人?”
戴明毫无心理负担的摇头。
女人了然道:“难怪会找到这儿来。”
戴明明知故问:“这怎么了?不好吗?”
女人立即道:“当然不好!”完觉得不对,自己还住儿呢,于是又改口:“也不是不好,但是吧比较复杂……而且我看你也不是没钱的,何必到这个地方来呢?”
“是吗?”戴明掏出手机状似翻找,嘴上不忘道:“我听一个牌友这边很好啊,他今还让我来找他呢。”
“牌友?谁啊?”女人问。
戴明:“江…对!叫黄斌,前两一起打过一次牌。”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怎……怎么?”
女人又看了看戴明,气质挺干净的,看上去大概刚步入社会没多久,也不像黄斌那个赌棍似的,于是很有知心大姐范儿的告诉他:“那黄斌不是个好鸟,你还,可别跟这种人学坏了!”
已经快三十的戴明,很久没有听到人他了,倏的听到,还挺……挺变扭的。
戴明有些窘迫的继续探话:“但我那看黄斌人还挺好的啊。”
他这样子倒像是一个老实孩子忽然得知自己被骗后的茫然无措,女人顿时泛起了母爱的光辉,把黄斌的好事好事都拉出来道了一遍。
当然,黄斌也没什么好事可,坏事倒是一箩筐。
女人着着自己开始叹气,这回甚至不需要戴明问她,她就自己开讲:“黄斌这人糟就糟吧,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终于知道有用的消息,戴明来了精神,“他家孩子吗?多大了呀?”
女人摆摆手:“嗐,不是他家的,是他侄子。”
“他侄子养在他家吗?那他人还挺好的。”戴明完自己现在心里呸呸呸三声。
女人又是冷嗤:“好什么呀,他就是把这孩子当免费劳动力使!那孩子刚接来的时候邻里屋舍的也都以为他善心大发了,谁知道第二那孩子就出现在巷口卖早餐,当时也就比这柜台高半个头吧,拿东西什么的都是站在凳子上的。”
这个柜台大概到戴明腰部位置。
戴明想了想戚黛这么高的时候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跟朋友玩过家家?
女人还在继续道:“这也就算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孩又推着车到巷口卖夜宵了,你能想到吗?那么一丁点的孩子,别人基本都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五六点要摆摊,八九点又要开始摆摊,而且从摆摊到收工都是一个人!”
女人大概很久没有和人聊得这么痛快了,因此话匣子一开就有点收不住。
不过因为她的都是戴明想要了解的,所以戴明并未阻止她。
“我这儿不是刚好能看到巷口吗嘛。”
戴明:“嗯。”
女人:“孩刚开始摆摊那几大家都挺照顾他的,但是后来有几这片区里的混混就盯上他了,时常到他这里拿吃的也不给钱,孩胆子也不敢什么,这群人就越发嚣张,时常成群结队的来。有次吃完又不给钱,孩就拉住其中一个饶衣服让给钱,但那人哪会肯呀?抬手就把孩推地上了,手臂都蹭出血来了。”
戴明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画面,眉头皱的都能打结了。
可惜女人没注意,她:“我就跟孩算了,回家去吧,以后别来摆摊了。孩也不理我,跑去抱住那混子的腿就不让走,混子哪能想到孩这么缠人,踢了几下腿孩依旧抱的死紧,然后一起的几个人就上去帮忙,还把孩打了一顿……啧啧,那么的孩……”
“你们围观就没人帮个忙?”戴明有点儿生气,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站出去的好吧?
女人噎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帮了呀,怎么可能没帮……”只不过混子嘛……就是因为总是为所欲为才混。
他们或许会站出来帮忙几句:别打了,孩子那么打出个好歹了怎么办……
但不至于为了别人家孩站出来跟混子打架。
女人见戴明都没了初见时的笑脸,顿时急需一个比自己更浑的人来做垫背,于是她拍了拍柜台,急切道:“这还没完呢,孩被打了,钱也没要到,我们都想着晚上大概不会来了,但是晚上他又来了,混子照样来吃,他照样被打,经常是昨的青肿还没消除第二又添了新的,还是后来其中一个混子看不过眼给了钱,其他人也才跟着给扔了钱,并且之后再也没来过。”
女人最后总结:“孩摆摊摆了一个暑假,被打了大半个暑假。”
“黄斌从始至终就没出现过?”
女人:“出现什么呀!有人跟他这事儿,你猜他怎么?”
戴明眉目严肃,女人讪讪,自己接话,“他,孩子嘛,不打养不大,打打结实。”
戴明:“……”
戴明又问:“他自己孩呢?”
女人起这个,感觉又可以再上大半个时,“他自己孩是个闺女,宝贝着呢,这不,人家前不久还买了架钢琴。啧,那钢琴多贵啊!”
戴明对那些不感兴趣,他问:“那徐远山是什么时候不住这儿的?”
女人愣了:“你怎么知道孩叫徐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