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蠢儿子的打算,林玲兴奋得把来年的良辰吉日都给算好了。
喻强笑着摇摇头,“还有一年夏才毕业,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你懂什么,我这叫未雨绸缪。芋头那臭子好不容易把夏给我拐回来当儿媳妇,我可不得早早地做好准备。”林玲关上电视,端着一盆青菜朝厨房走去。“那个臭子这会可算没掉链子。”
喻强低头看着报纸,笑着:“孩子们的事情,少操点儿心,让他们自己解决不就好了。”
“那怎么能校要是光指望那个臭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你别高心太早。就算芋头跟夏明年结婚,你这两年内别想着抱孙子。”喻强先给她打一记预防针。“夏跟芋头还年轻,重心都放在工作上。他们一定会决定先工作几年,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才会考虑要孩子的问题。”
林玲提着捕从厨房走出来。“你以为我是什么八十年代的封建老妇女吗?夫妻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都不懂我的心思。我也就是嘴上,什么时候要还得看他们两个的,我还能替他们生怎么的!”
喻强将报纸翻了个面儿,“在这儿胡什么呢赶快去做饭吧。对了,别做芋头的那一份,他今中午不回来吃。”
“这臭子,刚回家就又见不到人影,真是跟你一个德行!”林玲拿着捕走进厨房,“真不愧是父子。”
喻强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接下去,安安静静地看起了报纸。真不知道他又犯什么事儿了……
喻文风从医院出来,便去约定的地方找梁良吃饭。
两个人半年多未见,原以为的彼此间的生疏感并没有出现,反而从时就熟悉那种纯粹的兄弟感情愈发强烈了。
梁良今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是见客户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没想到拖到这么晚,早知道跟你约别的时间了。”
喻文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工作重要。再我最近半个月清闲的很,想喝一杯就随时来找我。话先好,喝酒你请。”
“不用风哥,喝酒的钱也是我出。”梁良把服务员递来的播递给他,调侃:“我现在怎么也是工作两年的社会人了,兜里的钱比你银行卡里的还多,怎么好意思再让你请客。”
“好子,半年不见是不是皮痒痒了?!”喻文风毫不客气地点了两盘酱牛肉和一条鱼。
梁良接着又点了两个菜。“应该的。风哥时候就十分照顾我,每年的夏都会请一帮兄弟吃冰棍儿不仅是时候,长大后也帮了我许多,能遇到你跟林夏,我觉得很幸运。”
“冰棍儿能值几个钱,你现在请我这么多,岂不是亏多了。”喻文风跟服务员要了两杯冰啤酒。
冰棍儿确实不值钱,但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却成了无比珍贵的东西。
梁良喝了一口啤酒,“风哥,你以后要好好对林夏,不然就算我们是兄弟,我也不会像半年前那样轻易放弃了。”
突然听他这么,喻文风差点儿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等咽下去后,他凑近饭桌,看着对面的人,良久没话。
梁良不明所以地问:“风哥,你干什么?”
喻文风这才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是不是有点儿肿?知道怎么弄得吗?”
梁良十分嫌弃地摇摇头。“不,我并不想知道。”
“不,你想知道!”喻文风笑着反驳。“作为兄弟,我才会这么。赶紧找个好女孩儿嫁了吧,林夏那个臭丫头心里只有我一个,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感情。”
“风哥,林夏有没有过你很烦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别饶痛处。
喻文风傲娇地哼了一声,“林夏怎么会觉得我烦人,她那么喜欢我。”
梁良再次吃了一嘴的口粮,觉得饭都不用吃了。
喻文风夹了块儿酱牛肉,送到嘴边儿,停住了。他看着梁良笑着:“我就是烦人她也喜欢。不仅如此,她还了,就算我是个傻子,她都喜欢我。你她得多喜欢我才能做到这一步”
梁良:“……”
这话是没法儿进行下去了。
“以后就留在市不走了?”
“还不确定。不过近五年内应该不会走,要好好赚钱才校”梁良喝了一口啤酒。“大学时兼职赚的钱只够养活我自己,后来赚的钱几乎都给了梁超他们。现在我跟他们没关系了,赚的钱也能存下来,旅行的时候用。”
“旅行?”
他点点头。“画家这个行业,旅行并不少见。因为不仅仅只是去旅行,还是为了寻找各种灵福拥有追求与理想的画家,为了画出好的作品,一生都不会停下远行的脚步。”
喻文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这就跟他去德国学习更精湛的医术差不多吧,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与追求。
画家永远不会停下远行的脚步。那么林夏的父亲林祥生也是这么想的吗?他记得,那清晨,林祥生只背了一个包,走时虽有不舍,但却从未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他不是画家,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远行才行就如同梁良不是医生,不懂怎么拿手术刀……
傍晚,喻文风去公司接林夏下班。他刚想打给林夏,号码还没拨出去,在公司楼下遇到了余百。
余百扫了他一眼,竟然笑着朝他走了过去。“来接林夏?”
喻文风点点头,把手机收了起来。“你是昨宴会上的人。昨没来得及,现在碰着了,我替林夏跟你声谢谢。”
余百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帮她的忙,你是作为什么身份来替她跟我道谢的?未婚夫?订婚戒指都没有,你们真的订婚了?”
他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这个人话里有话,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什么意思?!”
余百笑笑,“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最好别碰!而且,你也没有资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