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一愣,身形猛地一停,见着前边挡道的天将,呢喃道:“到底是何人,竟会撒豆成兵?”
看着十名天将袭来,他不再多想,三头六臂神通收回,抬着金箍棒聚力一扫,十名天将尽皆消散。
而后,他凝眼一望,却见那大汉正在恢复伤势,他便想趁势追杀而去。
哪想,前方空中又是一片金光闪过,这次竟有百名天兵。
孙悟空见此,一阵龇牙挠腮,本就十分愤怒的他,眼中更是升腾起无名之火。
随即,他从头中扯出几根猴毛,微微向前一吹,只见前方空中刚好闪现出百名猴子猴孙。
不一会,猴子猴孙们便是跟天兵们混战在一块。
孙悟空远眺一望,跃过战场,抬手便是朝着狰狞大汉砸去。
一阵风声掠过,却是砸了个空,只见一只蚊子般的小人儿从一旁慢悠悠地飞过。
孙悟空龇牙不已,咬牙切齿道:“大小如意。”
一阵挠腮后,他双目一鼓,从双眼中喷出两团火焰往蚊子方向而去。
化作小人儿的狰狞大汉感应至此,便是显现出真身,而后口中默念几句。
却见,虚空之上,竟是毫无原由的下起了暴雨,向着火焰撒过,火焰随之熄灭。
而后,暴雨又是凝成水卷,冲着孙悟空席卷而来。
“唤雨呼风。”孙悟空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而后低吟道,“禁水。”
字音一落,只见这暴雨瞬间消失不见。
二人悬于虚空,皆是漠视相对。
陡然,孙悟空抬起金箍棒来,指向他,喝道:“大!”
瞬间,只见金箍棒指着大汉的那一头长度大涨,速度之快,可谓转瞬即至。
狰狞大汉的动作也不慢,抬手拿着巨斧便是向袭来的棒面顶去。
“叮!!”
撞击声响,狰狞大汉终是抵不过突然袭来的巨力,只见得他身形极速向后,也不知会延伸至何处。
狰狞大汉见此不妙,随即功法运转,而后气势大涨,刚想用力抵住金箍棒,他却感应到什么,面色大变。
只见,孙悟空一个拳头狠狠地朝他砸下,但是却见金光一闪,大汉消失不见。
“嘭!!”
砸来的拳头最终只能与金箍棒相互一撞。
孙悟空见他又是不见,心神越发沉不住气,龇牙狠厉道:“纵地金光!俺老孙就不信你这歹人能把《天罡三十六法学全!!”
随即,他火眼金睛一开,向着四周一扫,抬着手中金箍棒便向东北方向扫去。
哪知,东北处又是金光一闪,金箍棒只能是一扫而空。
“呲”孙悟空怒气勃勃地龇牙一阵,左右一望,抬手又是向着西北方向扫去。
哪知,西北处又是金光一闪,金箍棒再次落空。
正在孙悟空极度不耐地拿金箍棒向西南处扫去时,只见天空倒转,星月隐去,即入永夜。
《天罡三十六法中的颠倒阴阳,让火眼金睛彻底失效,这使得他愈发狂躁,怒道:“藏头露尾之辈,可敢当面一战?!”
话音一落,狰狞大汉却是在他身后显现而出,在他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大汉手拎巨斧便是狠狠向他砍去。
“铛!!”
巨斧砍在孙悟空的金身之上,表面上看,虽是毫发无损,但是翻飞出去的孙悟空仍是吐出一口鲜血。
怒了!彻底怒了!
孙悟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在虚空之中立起身来,直愣愣地盯着大汉。
狰狞大汉见此,竟是心中有些发毛,紧了紧手中巨斧,严阵以待。
却见,孙悟空回过神来,仰天一望。
“吼!!”
一声巨吼,随即他竟是双目通红,脸上毫无一丝感情,但是他的金身却是大涨。
片刻之后,孙悟空双脚立于地面,头顶着天,低头望着大汉。
狰狞大汉见得如此一幕,浑身一哆嗦,喃喃自语道:“入魔了?法天象地?入魔的法天象地?帝师,你是要玩死俺老猪啊。”
他这一愣神,金箍棒可不等人。
只见巨大无比的金箍棒百倍于之前力道向他砸来,他面上感受到劲风,随即浑身一颤,立马回神,一个金光便又消失不见。
入魔的孙悟空只求消灭眼前之敌,眼中再无其他。
只见他得理不饶人,巨大的金箍棒竟是被他舞出万千虚影,对着连连金光闪现的大汉砸去。
速度之快,连纵地金光之法在这面前也不外如是。
“嗡!!”
一阵劲风在耳畔响起,大汉见得前方巨棒又是袭来,他这次却反应不及,只能愣神着地束手待毙。
就在巨棒离他头颅一寸之际,却见地面上一道金光闪过,没入入魔的孙悟空眉心之中。
与此同时,狰狞大汉口吐鲜血,倒飞而去,感受到受着巨力且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
他在空中倒飞着吐槽道:“只是受到劲风就让俺老猪仙体不稳,这一棒真要砸下去还得了?”
“猴子!你以后要让俺老猪去化缘?没门!”
“你以后要让俺老猪牵马?没门!”
“你以后要让俺老猪降妖?没门!”
……
却说金光没入孙悟空眉心后,他通红的眼色便是隐去,随即竟是沉静下来,在云空之上盘膝而坐,凝神修行。
距离方才二人战场下方不远处的一座锦绣山川中,有一处道观位于其中。
此刻,道观大殿内,有二人正说说笑笑地品着仙茶。
其中一人身着白衫,眉清目秀,年龄尚小。
其中一人身穿道袍,和气面善,已至中年。
这时,道袍人轻轻一笑,道:“道友,你这兄弟天赋、悟性俱佳,难怪得你如此看重。”
“出生神石之中,有这天赋也是正常。”年轻人点头道。
道袍人微微额首,道:“只是,他这一入魔,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
“呵呵,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是还有我么?”年轻人微微一笑,道。
道袍人一愣,却是皱眉道:“道友,你可是早知他会入魔?”
“只是隐隐有些猜测罢了。”年轻人回道。
道袍人思索一番,又道:“魔者,为道佛所不容。”
“那又如何?”年轻人毫不在意道。
道袍人见他如此,好像有些明白了什么,问道:“道友是想让你这兄弟跳出五行?还是不沾因果?”
年轻人刚想回答,就见殿外一头猪怪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道:“帝师,您可把俺老猪害惨了,俺老猪现在可是深受重伤啊。”
“哦?”年轻人闻言一笑,“那本座帮你治上一治?”
猪怪咧嘴一笑,道:“不用,不用,这伤受到刚刚好。”
年轻人和道袍人相视一笑,道:“你个惫懒的货,又想在西行一路上找借口偷懒了吧?”
猪怪闻言,也不脸红,直言道:“帝师英明。”
二人听得此言,无奈一笑,尽皆笑而不语。
猪怪见此,扭头看着道袍人,笑道:“大仙,人参果可是熟了?可否赐给俺老猪一两个解解渴?”
道袍人一愣,哭笑不得,指着他,道:“好你个天蓬,你以前吃得还少?”
猪怪方才也本是戏言,见此一笑,却是告辞道:“帝师、大仙,那俺老猪便回高老庄等着去了。”
见此,年轻人也是起身,微微抱拳一礼,道:“今日多谢道友布下阵法,使得这二人大战连连且不被三界所察,在下感激不尽。”
“道友何必如此,小事一桩矣。”道袍人笑道。
“既如此,在下告辞。”
“道友慢走,以后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