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在放声大哭泣,宁致远搞得心情烦躁言语冲了点,“宁随遇,闭嘴。”
“宁随遇”吼得一怔,乖乖闭嘴。
孩童虽是动手那个,眼眶通红似乎受得委屈比“宁随遇”还大。
“宁青澜为什么打妹妹?”宁致远蹲下低声问她。
月奴叫宁随遇,原主叫宁青澜。嘿嘿有意思,怪不得一直唤她青儿还以为宁致远特意起的称呼。换名有什么用换命便好了,可惜“宁随遇”不会同意,谁想当丑八怪。
宁随遇不知道宁宗主要闭关在宁夫人待产前便取好双胞胎的名字,先出生叫宁青澜,剩下的叫宁随遇。
看命吧!
哥哥第一次不叫她青儿,宁青澜眼泪一下子决堤,唰唰的掉,“哥哥骗子,说好永远不离开我。”
宁致远哭笑不得敢情还争宠?
“哥哥没有离开你呀!”宁致远拿出手绢给宁青澜擦泪豆子。
谁知宁青澜很抵触,拍开宁致远的手大声尖叫,“骗子!”
这丫头劲不小宁致远手面立刻红了
,宁青澜手指着他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双眸红的像兔子眼泪哗哗流,宁致远心疼不已,低声,“我没……有。”
脱口才警醒,探究的视线放在宁随遇身上匆忙收回视线,抱住脚手并用的宁青澜,“因为我抱了妹妹对吗?”
终止挣扎嚎啕大哭,不知道还以为他虐待儿童。
宁青澜的世界里宁随遇是危险的,任何宁随遇染指的东西潜意识里认为会失去,而哥哥唯一对她好的人,畏惧哥哥被抢走。
宁随遇一出现她便胆怯,情绪激动。
养个宠物时间久了会有感情,更别说朝夕相处的人,宁致远瞥一眼可怜兮兮的三妹以至于认为青儿什么都没有你众星捧月也不缺一个拥抱。
“以后青儿在你不要来找我。”宁致远也觉得说话重了,抱着宁青澜扬长而去。
宁随遇傻眼了,初次被拒绝这人还她哥哥。
哥哥每会带来的小玩意岂不是又要让她独占,宁随遇忿忿不平,丑姐姐有什么好的?
宁青澜哭肿的眼埋宁致远怀里偷笑
,终于赢了宁随遇一次,不用担忧哥哥被抢走。
宁致远岂会不看出,“这回你高兴了
?”
宁青澜被戳中心事赧颜,支支吾吾,“没……没……有……”
宁致远体会得了她诚惶诚恐的心境
,摸摸她脑袋有这块胎记今后会面对更多流言蜚语,希望她坦然接受尤其女孩都注重长相。
宁随遇路过小院时看见宁青澜坐石凳上玩拨浪鼓心里痒痒,指了指眼巴巴瞅着身旁的侍女。
宁随遇其实有拨浪鼓。
仍旧是胖侍女,大步流星走去,询问也省了夺过宁青澜的拨浪鼓。
宁青澜心爱的玩具抢走恼怒,“给我
!!!”顿时忘了所有暴露原始本性。
胖侍女瞪她,“三小姐要。”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宁青澜跳起来从侍女手中夺过拨浪鼓,大喊,“这是我的。”
三小姐要她就要给,凭什么?宁青澜紧紧护在怀里。
“嘿,你这臭丫头。”胖侍女挽起袖子步步紧逼。
宁青澜幼小的身板抖了抖,不会要打她吧?!内心充满恐惧。不愿用屈辱的方式交出拨浪鼓,誓死捂住。
纵使宁青澜丑陋胖丫头也不敢动手,推搡两次她倒地吸吸鼻子努力不少眼泪掉下。
胖丫头恶言警告,“丑八怪,胆敢告诉大公子我打死你。”
妹妹不会叫丑八怪,她会被人叫丑八怪,宁青澜躺在地上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视线模糊。
宁青澜回去一直哭,宁致远如何哄也不行,最后连逼带哄套出真相。
宁致远既心疼又懊恼,平时他也很忙学医术不说,还要听长老讲课,此外修行。宁宗主闭关前必须要他突破期,
可怜宁公子卡这关卡三十年有余,他也不往修为那方面努力,倒是一心扑医术。
青儿年纪小他们敢以下犯上等长大还得了?!行动雷厉风行把侍女赶出无畏崖,当众教育宁随遇顿。
目的为了给某些人长长记性。
“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青儿!”
宁青澜点点头,抱住宁致远脖颈。
桃花灼灼的下午,安馨美好。
“这边亲一下。”
宁青澜乖乖朝他右脸亲,宁致远指了指他脖颈处,“这也要。”
他简单觉得小孩子嘴唇软亲着舒服
。
“哥哥最近没有陪我?”
“我忙!”
“忙……忙什么?”
宁致远觉得解释她也听不懂,歪歪头看着腿上的小东西,“成年人都忙。”
“我想快点长大。”仿佛所有的小孩都渴望长大。
宁致远让宁青澜的小粉拳伸开放他手掌中,浅笑道:“等你和我一样大,就成年了。”
宁青澜眼眸亮了亮,“真的吗?”好奇摸摸粗糙的纹路,“哥哥手掌……不舒服。”
“男人都这样。”
“哥哥是男人吗?”
“……是啊。”
“我是男人吗?!”
宁致远闭嘴了再谈下去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宁随遇好长段时间没有出现宁青澜视线里。她看到宁随遇一个人荡秋千没有侍女陪同,起了戏弄心。可能因为这句“有哥哥在”作祟,偷偷踹一脚,宁随遇摔个狗吃屎。
宁青澜幸灾乐祸溜了,听闻三小姐从千秋上摔下额头起个大包,母亲教训她没有淑女规范。
她乐了半天,这次侥幸让她继续筹备第二次恶作剧。
宁青澜抱块大石头藏假山上,等宁随遇走过她砸了下去。侍女大喊大叫指责她,宁青澜装作听不到似阵风一样逃跑,有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大仇得报酣畅淋漓。
宁青澜畏畏缩缩的喊去正殿,知晓输理大气不敢喘。
宁随遇脑门凿了个血窟窿,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头大数倍。宁青澜忍不住放声嘲笑。
她想血窟窿再大点看你怎么耀武扬威,和她一样丑陋。
宁夫人气得都眼睛绿了,指着她的手颤抖,粗暴捏住她肩膀往偏殿领。
宁致远心疼归心疼没法阻止,着急,“轻点打,小孩子不懂事,轻点。”
宁随遇年少无知,摸摸隐隐作痛的脑袋这也算不懂事?眸光渐渐暗淡。
宁夫人将她按桌子上直接扒掉裙子,宁青澜感觉一凉蓦地巨大耻辱感塞满整个胸膛,光着打屁股是件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