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曦轻轻按住,小白虎牙钉进。
宁随遇窒息般的绝望,紧闭眼,睫毛不停的颤抖,最开始有点疼慢慢碾压肉体的痛苦麻痹全身,打印灵魂里永不磨灭。
一头栽倒床上,陆文曦及时伸手揽住她。契约是魔族千万年留下来的密法,束缚制,主人可以标记众多奴隶。
宁随遇浑身像被火烧着似的,不亚于涅槃一次的痛苦。宫殿内冲出绚丽的凤凰伴随刺耳鸣叫,四周波及彩色的光圈。
契约落成除陆文曦没人能解开。他有种说不出来莫名兴奋感和无比满足,在此之前他没有标记过任何人,宁随遇是第一个而因此特殊。
陆文曦想着,舌尖轻舔虎牙回味血的甜美,如实谈挺喜她血的滋味。
反复抚摸肩头淡青的图腾,爱不释手,刚铸成颜色尚浅,颜色越深说明羁绊越深,陆文曦美丽紫眸暗了暗,看来以后多咬几次才行。
右手扣着她柔嫩的手掌源源不断输送灵力疗伤,陆文曦以主人自居替她疗伤也应该。
陆文曦占足便宜她有转醒的迹象,亮晶双眸期待望着,柔声贴心问:“饿了吗?”
简直和拽着她结契约的判若两人。
宁随遇看都不想看他,转过脸去,喜怒无常阴阴阳阳的性格,她受够了。他占她身子后她想妥协算了,嫁鸡随嫁狗随的道理还是知晓。
纷乱思绪在她脑海里滑过,陆文曦怀抱传递温度,宁随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艰难开口,“陆文曦……你把我当什么了?”侧脸滚落晶莹。
但凡一次有没有真正把我当做你的妻子看待,为何不见处罚王璞?还是说她可以任意践踏。她没有讲完约莫已经猜到答案,讲出来更是自取其辱。
宁随遇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意义。
陆文曦没心没肺玩世不恭的笑笑,“#物啊,你还需怎么解释?嗯?”
宁随遇闭上双眸,陆文曦接近欣赏得望着清泪顺着光洁的脸庞滚落,不知心底这份凌虐快乐从何而来,作为魔族正统继承人培养自小看惯了杀戮残忍为求生存废尽手段存活,没有道德常识后代甚至可以用于吞噬。
遥远的灰色记忆如果不是打败了父亲他不可能站在这。陆文曦渐渐开悟懂得很多道理学习知识,骨子里得魔性永远无法泯灭,这归功于遗传。
陆文曦留恋会有事走了。宁随遇立即起来赤足走去沐浴,临走前她想死得干净。手轻挥,青柚的瓷瓶“砰”残片四散。
宁随遇目光准确拿走比较锋利的碎片,想死的人谁也挡不住。
宁随遇学考古抱着骨头研究是家常便饭,了解人体构造,割腕割那放血快。
暗红鲜血从手腕处流出,甜腥的血性味窜入鼻翼间。宁随遇惨淡的笑了,她没其他愿望不求荣华富贵不要盛世美颜,只要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没有胎记就行。
陆文曦摸到书房门心慌意乱,掐指算算,一阵风似的回宁随遇寝殿。触目惊心染红满池的清水,乌黑发如海藻飘散,脸色白得透明轻轻一碰便会碎。
宁随遇视线难以聚焦,最后她竟然见着陆文曦绝美的面容出现,真是可怕的梦魇。很冷,彻骨的寒冷包裹,坠入深眠。
陆文曦浑身湿透抱她出来,急时止住外冒血的伤口,俊美容颜因愤怒而狰狞,指甲陷进她臂肉里他完全没发觉。
这个蠢货,不敢想象再晚来会命丧黄泉,他要到冥界去捞人,每天死亡的灵魂以万计数。
玉娆撞见直接傻眼,慌忙跪下俯地,他的气场太吓人了。
陆文曦撇一眼瑟瑟发抖的侍女,“照顾主子不周,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他有印象这是宁随遇无畏崖带来的陪嫁丫鬟。
一百大板不要了她小命,玉娆哭喊着向宁随遇求饶,可怜她尚不知自己主子危在旦夕。
侍卫拖走玉娆。
宁随遇清醒过来,宫殿里里外外灯火通明,弥漫浓郁的中药味。说她命大还是什么那?床边拢着黑色阴影陆文曦一直在,她装睡。
陆文曦躁动来回踱步,药谷孙先生鸵背汗如雨下拼命制药。宫殿充满中药味,烦闷无比踹翻孙先生,指着迁怒道:“我让你救人不是杀人,为何她还不醒,她要是活不成你首先陪葬。”
孙先生颤颤巍巍爬起来,“理应早该醒了……属下不知。”躲远点生怕再来次这副老骨头不用要了,孙先生用毒杀人治病救命着实为难。
在床上躺着的宁随遇眉头轻蹙。
陆文曦思虑片刻,这老头没胆子骗他除非……瞥了眼床榻目光瞬间阴冷,端盏凉茶尽数倒她脸上。
宁随遇挣扎慌张着起身,陆文曦拽住她衣拎紫眸里喷火,她自杀可倒好知不知道他费多少功夫。
宁随遇半死不活别过脸不去看他,已经想通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何好怕,他弄死她正好省事。
瞧她没骨头的样子,陆文曦怒火硬浇去一半,手抖了抖,“你想死?”
宁随遇恢复点鲜活,讽刺笑,“是啊,我要死,你也管?”
看他的眸里都是浓烈的恨意,眼圈微微红逞强不哭。
陆文曦心头震了震,骤然松开手。
端起旁边玉碗拿起勺子喂她,轻吹了口滚烫的药。多虚伪的人呐,宁随遇冷眼旁观所谓温柔。
陆文曦绝美的五官看不出表情硬邦邦命令,“张嘴。”
置若罔闻好似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苦涩药汁顺着她唇角流,茶叶泼湿的前襟显露锁骨。
陆文曦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主,反手将药碗甩出“砰”声巨响,直传心底宁随遇抖了抖。拽起头发强迫她看着他,宁随遇吃痛出声,双手捏紧丝被,宁随遇不可以对他认输。
“你想死?我成全你。”陆文曦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鼓起,高喝,“把她带上来。”
伤痕累累的玉娆被侍卫拖地进来,拉过的地留下血迹斑斑,宁随遇红了眼着急冲出去,大喊玉娆名字。
陆文曦抱住腰不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