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莲子娃娃似想起什么,大叫道:“主人!我知道了,他给古莲戒下了禁制,一旦古莲戒认主,他便会感应到,这可是大能才能施展的术法!”
竟是大能!
识时务者为俊杰,钟九灵不在挣扎,整个人趴在轩辕烈身上,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何时送我的戒指?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在炸话。
轩辕烈绕着钟九灵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十八年前吧。”
钟九灵愣了愣,随即追问:“十八年前我并未出生,你是如何与我订的婚?你见过程姨娘?”
“程姨娘?”轩辕烈玩头发的手指一顿,随即一声轻笑,无端令人后背发凉:“呵~想不到她不止跑来这下界躲藏,还屈尊做人姨娘,也是令本帝意外。”
钟九灵眉头一皱,轩辕烈的话,令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轩辕烈伸出手指,抚平钟九灵的眉间,淡笑道:“皱着眉头,不好看,你的脸,也唯有这眉毛与你母亲相似。虽说这戒指一开始是送你母亲,不过她既转赠与你,你我婚约,自然作数。”
钟九灵嘴角一抽,“一开始与你有婚约的,是我母亲?”
轩辕烈嘴角含笑,继续玩着她的头发:“算是吧。”
“你多大?”
“呵,你这问题有趣。”轩辕烈笑出声,将钟九灵往旁边挪了挪,令她枕着他的臂弯,低头看着她,恶趣味道:“算来,本帝已有八十高龄,你嫌弃?”
钟九灵盯着轩辕烈的白发,了然地点头:“确实嫌弃,我如今不过将满十四。”
钟九灵的话语,大大愉悦了轩辕烈,他仰头一笑,指尖轻点钟九灵的鼻尖,宠溺至极:“无碍,本帝能等你长大。”
笑起来的轩辕烈魅力无限,钟九灵心下警惕,不敢大意,她看了看轿外快速往后掠的风景,疑道:“我们这是去哪?”
“自是随我回玄冥大陆,这下界贫瘠之地,早早离去为好。”
这是钟九灵第一次听到玄冥大陆,她犹如个好奇宝宝,表现出莫大兴趣:“玄冥大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五洲大陆是下界,那玄冥大陆是上界?”
轩辕烈身为大能,对自己的小未婚妻倒是很有耐心:“这是自然,玄冥大陆的资源与灵气远不是这可以比拟的,五洲之人若想前往玄冥,唯有六阶法尊可前往。你随本帝回去,于你自身修炼也是有大益处。”
钟九灵闻言,思索了会儿,摇头拒绝:“我不跟你回去。”
轩辕烈眼中风暴骤起,笑容褪去,“哦?”
钟九灵顶着轩辕烈的眼神压力,淡然道:“我不愿附属任何人而活,若是我的另一半,我希望可以势均力敌,携手相伴未来。你是大能,那我至少也要努力修炼到法尊,拥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到那时,我会用自己的实力,前往玄冥大陆找你。”
轩辕烈眼中的风暴褪去,神情变化莫测,良久,轻笑:“你倒是聪明,乍一听,令人感动,若细想,实则不过是你的缓兵之策。”
“不管你信不信,这确实是我心里话。”钟九灵认真望着轩辕烈眼睛,毫不露怯。
轩辕烈见此,几经思量,终于点头:“也罢。”
钟九灵随即道:“放了我,我需要入学院学习,此时跟你离去,对我无益。”
轩辕烈闻言,嘴角上扬,他拉过钟九灵的右手,用指尖在她掌心描了一个复杂的法印,描完后,法印发出一阵暖意,直达钟九灵心底。
“这是?”
“需要本帝时,这个法印会感应到你的位置,本帝会在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
说罢,命轿子停下,松开了钟九灵,“去吧,本帝等你。”
钟九灵点点头,抓起死神之镰跃出轿外,钟九灵一下轿,轿子便疾步离去。
钟九灵站在原地,看着红色的轿子走远消失,全身神经肌肉募地放松,松了一口气。
空间内,莲子娃娃疑惑地问道:“主人,你怎么不向他打听母亲的事啊?”
钟九灵收起死神之镰,淡声道:“程姨娘既然能够逃到下界,可见是极不愿嫁的,她的事,还是避开这个轩辕烈较好。”
莲子娃娃小手一拍,恍然大悟。
钟九灵不知,她的话,悉数传到了已经远去的轩辕烈耳里,轩辕烈无奈一笑,眸色微沉:“这小家伙,不好攻心啊……”
钟九灵四处看了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被带出了城外,如今城内住宿客满,似乎回去也没多大用处,她想了想,召唤出金毛冀狮:“金猊。”
“主人!”
巨大的金猊凭空出现,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钟九灵,钟九灵暖暖一笑,小手揉了揉它的头,“走吧,我们去最近的村庄借宿。”
金猊点点头,将翅膀放下,钟九灵沿着翅膀爬上金猊的背部,待钟九灵坐好后,金猊展翅上腾,一人一兽飞向最近的村庄落脚。
躲在暗处的司澈见此,收起折扇沿路追了上去。
玉衡城历来是修炼者集中地之一,周遭的村落对于修炼者早已见怪不怪,钟九灵很顺利地在距离玉衡城最近的村落里住了下来,只是她想不到,司澈也跟了过来。
钟九灵在借宿处的厨房里揉着面,看也不看笑眯眯站在灶前的司澈:“你跟踪我。”
司澈摇着折扇,闻言不赞同道:“美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俩有缘,处处相遇,你说是不是?”
钟九灵懒得解释,她看了看灶台,冷淡开口:“添把火。”
司澈愣了愣,“呃?”
钟九灵下巴朝灶台一扬,再次强调:“添把火。”
司澈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他指了指自己,不相信地问道:“你居然让堂堂五洲四大公子,给你添柴加火?”
钟九灵总算瞥了一眼司澈,“有问题?”
司澈闻言,玩味一笑,撩起衣袍蹲在灶台前,往灶台里添柴,“有趣,有趣,你倒是和我之前遇到的一个家伙很像,辟谷期了,仍戒不掉口腹之欲。”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司澈手中的柴,“啪”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