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愣。
轩辕烈心知不能逼得太急,索性点头答应:“随我回十二峰,要拜几个导师,皆随你意。”
钟九灵点头,凌三娘和诗兰无法,只得随她去。
轩辕烈站起身,不顾钟九灵的抗拒,牵着她缓步离去。
司澈从轩辕烈进来开始,至始至终不发一言,钟九灵临走前,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司澈见了,回以一笑,漆黑的眼眸沉沉,分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轩辕烈走远,凌三娘挺直的腰板一松,吊儿郎当的往后一躺,长舒一口气:“嗨!憋死老娘了!”
诗兰淡笑着摇了摇头,打声招呼便也离去。
司澈等大厅内仅剩他和凌三娘时,疑惑地问道:“院长,他怎么来了我们学院?”
凌三娘手掌扇风,媚眼一挑,轻佻的语气多了丝认真:“姐姐我也不知道,这般大人物怎地看上这小小的学院,非要来当导师,现下看来,很明显冲着你带回来的那小丫头来的。”
司澈往凌三娘身旁一坐,不满开口:“他要来,你便同意?骨气呢?”
“呸!”凌三娘一甩红艳的披帛,抽在司澈身上,愤然开口:“老娘还不想死那么快,那人一看实力便远远在我之上,那周身的威压,恐怖的气势,若跟他对上,我敢肯定,不出三招姐这条命就交代了。”
“何须三招,一招你都顶不了。”
司澈跳起身,大摇大摆离去。
身后传来凌三娘咬牙切齿的怒吼声:“小子过分了啊!竟敢轻看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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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灵跟在轩辕烈身后,走了许久,才到达十二峰。
凌微学院其实更像个宗门,内有十二峰,今日去的大殿只是十二座山峰的峰座。
二人来到十二峰的一栋竹屋前,轩辕烈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含笑道:“这便是你房间,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开始修炼。”
钟九灵抽回被轩辕烈紧握的手,郑重开口:“那日,谢谢,我钟九灵不欠人情,允你一个要求,只要我做得到。”
轩辕烈定定看着钟九灵,眼神情愫激荡,闻言笑道:“好,本帝要你嫁于我。”
钟九灵眉拧了拧眉头,有些不能接受,她堂堂第一杀手给出的允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用了,“这么草率?”
“我本为你而来。”
轩辕烈执起钟九灵的手,在她白皙娇嫩的手背上浅浅印上一吻,含笑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钟九灵罕见的失了清明,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点头同意:“好,我说话算话。”
轩辕烈闻言,直视着钟九灵的眼睛,钟九灵不闪不躲,坦坦荡荡,目光里,没有一丝情愫。
他有些挫败,松开钟九灵转身离去:“本帝求得是你的心,无心,得到身体又如何?”
背影,略显落寞。
钟九灵疑惑地看着轩辕烈进入隔壁房间,关上房门,将她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
“主人,他好像很喜欢你诶!”
安静了许久的莲子娃娃,总算憋不住出了声。
钟九灵进入房间关上门,走到桌前随手倒了杯水轻饮,没有回答莲子娃娃的话。
“哼!主人莫被他骗了,那狂妄人类,竟对主人种下灵媒,其用心险恶,不可不防。”
钟九灵是第二次听到赤炎说灵媒一词,疑道:“什么是灵媒?”
古莲空间内,赤炎扑扇着翅膀,锐利的眼神泛着火光:“吾沉睡时,便发觉有丝外力在主人体内游走,果不其然,待吾苏醒,方确认主人被种下印记,这印记会监视主人的五官所感,心中所思,并传给种印之人,相当于安了双眼睛在主人身上,若不是这印记是火本源,吾还不一定察觉。”
莲子娃娃闻言,小手一拍,叫了起来:“对!主人,是那时候他画在你手心的法印。”
钟九灵眼眸暗沉,没想到那时轩辕烈画在她手心的法印,竟是这般作用,“赤炎,你也没有办法吗?”
赤炎不无遗憾地摇头,“吾只能控制,令它仅能五官所感,无法窥探主人心中所想,就如我们在这意识海沟通,只要主人不开口,仅用意念,他便觉察不了,只是这灵媒要完全灭消,需吾传承凤凰之力方能成。”
“这便够了。”钟九灵淡淡一笑,只要心中的想法不被窥探,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子闻到的,嘴里尝到的,这些都可以伪装,于她而言,小菜一碟。
莲子娃娃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可是……他帮主人挡雷劫……”
憨憨的金猊听了,赞同地直点头,在它看来,只要对主人好,那就是好人。
赤炎默了默,没有反驳,不可否认,轩辕烈对钟九灵,是上了心的。
钟九灵眼眸水光流转,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修炼的事。”
她的五系灵根,需要同时修炼,眼下水火两系有了导师,还需要找剩下的木金土三系,最好,这五个导师之间,不相互串通,这样,她五系灵根的事,便能瞒久一些,为她增加筹码,在重要时刻,给予敌人关键一击!
就此,钟九灵便在凌微学院安顿了下来。
白天天一亮,她便前往第二峰,随诗兰导师修炼,顺带拐去找木系的凌三娘取经,晚上再回来和轩辕烈学习,半夜,夜深人静之时,一头亮眼的金毛冀狮,载着一个娇小的人儿,往最远的第九峰去,黎明时分,冀狮又从院门那出发,回到十二峰的小竹屋。
轩辕烈将这一切看到眼里,不曾说破,偶尔会发出嫉妒的感叹,分不清真假。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
山涧奔腾的小溪中,一身红衣的绝色女子,神情淡然,双眸紧闭,足尖轻踩着水面上的一片竹叶,轻盈的山风,拂起女子额角的碎发,犹如画中仙。
仔细查看,明明溪水湍急不已,女子脚下的竹叶却纹丝不动,可见女子对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溪水旁,一名吊儿郎当的少年,正兴致勃勃烤着鱼,散发出阵阵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