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玉闻言微愣,伸出手轻拍了一下王宁逸的后脑,微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都知道夸你表哥我了。”
“实话实说。”王宁逸一脸真诚,他刚才说的这些,安东玉确实真真切切全都具备,并没半分虚假。
王宁逸忽然问道:“对了表哥,月大被那个男人打的时候你在场吗?”
安东玉长抒了一口气,沉重无比地说道:“当然在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我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可不是我不想保护你月大。”
回想起那天的事,安东玉心里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愧疚,明明陈军之前已经表现出暴力倾向了,他却没有在意,以至于闻人倾悦被打的时候他没有一点防备,若是他提早防备陈军,或许闻人倾悦就不会被打了。
而那之后,他居然和闻人倾悦成了相亲对象,还一拍即合订婚了,想到他和闻人倾悦现在的身份,他对闻人倾悦的愧疚就更多了一分,这件事或多或少成了他心里的一个不小的结。
也不知道闻人倾悦当时是怎么看待他这个“袖手旁观”的人的。
“表哥,这事不怪你,”王宁逸拍着安东玉的肩膀,宽慰道:“你是什么为人我是知道的,要怪只能怪那个暴力渣男,别让找到那个渣男,否则,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安东玉闻言陷入了沉默,当初他并未计较,是因为事不关己,可今时不同以往,闻人倾悦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而且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以后闻人倾悦就会是他的妻子。
既然那件事是在他眼前发生的,他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宁逸,”王宁逸听见安东玉叫他名字,瞬间正色了起来,安东玉只有在极其认真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
“当初你月大和我没关系我才没有计较,可现在你月大是我未婚妻,明天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你月大就是我老婆,这件事我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既然你有那个男人的照片那你就去找找,找到了告诉我,我会让那个渣男铭记,随便打人的后果。”
安东玉的眼中折射出渗人的精光,看得王宁逸一阵发毛,完了,安东玉这次是认真了。没想到安东玉居然这么在意月大,这件事他一定要做好。
“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查出那个男人的一切,你就等我消息吧。”
王宁逸除了是电竞高手以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黑客,而且是全国前十的黑客。虽然王宁逸只在前十之列,可技术却比之全国第一黑客也绝不逊色,只是他对于程序而言,更喜欢游戏而已。
在这个互联网遍布的时代,一个人总会在这个公众平台上留下自己的足迹,而王宁逸就可以通过足迹快速获取一个人的真实信息。
而且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对于王宁逸来说,这种事情格外简单。
安东玉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宁逸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你现在回去查吧,我回去陪你月大,明天就是婚礼了,我得去和她处理一些事。”
“哦,好。”王宁逸点头,忽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转过头看向安东玉,一脸疑云地说道:“结婚前新郎和新娘不是不应该在一起吗?你去找我月大干嘛?”
“与你无关。”
话音未落,安东玉就跨步往电梯走去了,等到王宁逸反应过来时,安东玉已经关掉了电梯门,被拒门外的王宁逸气得牙根都痒痒。
“什么人啊,吩咐完人家就走了。要不是因为月大,我才不会听你吩咐呢,真不知道月大喜欢你什么,我看啊,就你这么怪的脾气,月大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和你离婚的,到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
这很显然是王宁逸的一句气话,然而当安东玉真的和闻人倾悦离婚后,看着安东玉颓废的样子,王宁逸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电梯直通车库,安东玉开车径直去了闻人倾悦家,他当然知道结婚前夜新郎和新娘是要分开,不能在一处的。
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闻人倾悦无声无息退出文学圈上了微博热搜榜,之后又是闻人倾悦被打被人爆出,还有闻人倾悦对他那冷如冰霜的态度,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了安东玉的心里,他必须在今天晚上,否则他真怕明天婚礼上,他会说一句,“我不愿意”。
复杂的情绪积在了安东玉的脑海中,以至于安东玉的心情也跟着急促了起来,路上甚至闯了一个红灯,之后才火急火燎地到了闻人倾悦的小区。
轻车熟路地上了楼,在电梯中,安东玉不断地喘着粗气,不知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还差点错过了闻人倾悦所在的楼层。
出了电梯之后又敲错了门,急忙对开门的人道歉,之后才找到了闻人倾悦真正的家,敲响房门之后,闻人倾悦迅速开了门,见来的人是安东玉,略有一些意外。
闻人倾悦之所以会意外有两个原因,一是:今天是他们结婚前夕,按理说安东玉应该在自己家,不应该来她家。
二是:安东玉居然是敲门叫她开门的,而不是自己拿钥匙开的,她明明记得自己给了安东玉钥匙的,怎么不自己开门,反而需要他来开门?
而安东玉在见到闻人倾悦后也有一些意外,因为闻人倾悦穿的是睡衣,根据安东玉这些日子对闻人倾悦的了解,闻人倾悦今天肯定又是在床上度过了一天,所以才穿着睡衣。
总不至于这么早就洗了澡,穿着睡衣在玩吧。明天他们就结婚了,按理说闻人倾悦家里现在应该很多人才对,怎么还是这么邋遢,难道没有人来闻人倾悦家吗?
“你父母还没到吗?”
闻人倾悦答道:“到了。”
她的父母,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早就到了。况且明天她就结婚了,她的父母怎么可能还没到,安东玉这话问得可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