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完狗后,安东玉走了进来,随手在茶几上扯了一张纸,擦了擦满是狗味的手,却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薰得嫌恶地皱起了眉。
“子澜,你二婶婶又弄了什么?怎么这么臭?”
安子澜正在看电视,突然听到安东玉的问话,懵了,猛吸了几下小鼻子,“臭吗?我怎么没有闻到,二叔,你是不是鼻子坏掉了?”
安东玉再次嗅了嗅空气,依旧捕捉到了一股臭味,而且这股臭味很是熟悉,他经常可以在他家里闻到。
“子澜,你刚才和你二婶婶吃了榴梿,是不是没有丢垃圾,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榴梿的味道?”
“丢垃圾了啊。”安子澜自然自语道:“还是我去丢的。”
忽然安子澜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急忙说道:“我想起来了,二婶婶给你留了一块榴梿,我去给你拿。”
说着安子澜便屁颠屁颠地跑向了餐桌,在安东玉为狗洗澡的半个多小时里,闻人倾悦早已将餐桌搬了起来,并放好了。
此时那上面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大块榴梿果实,安子澜端到盘子后,将其端到了安东玉的面前。
“二叔给,这是二婶婶留给你的,赶紧吃吧。”
安东玉看着面前的榴梿,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你,二婶婶留给我的?”
安子澜点了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星星,“是啊,二婶婶见你生气了,特意留给你的,二叔你快吃吧,可好吃了。”
他又撒谎了,这是他留给二叔的,根本不是二婶婶留的,二婶婶说不要留给二叔,说是二叔不喜欢吃,可是榴梿这么好吃,二叔怎么会不喜欢?
“拿去扔了吧,我不喜欢吃榴梿。”
安东玉转身走开了,明知道他最讨厌榴梿,还给他留榴梿,是嫌气他气得还不够吗?
安子澜端着盘子,眼望着安东玉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失落到了极点,原来二婶婶真的没有说错,二叔真的不喜欢吃榴梿。
看二叔的样子,好象更生气了。
半个多小时候后,闻人倾悦做好了晚饭,王兰和安凌飞今天出去应酬了,在家吃晚饭的就只有安东玉、闻人倾悦、安子澜三人。
安东玉因为生气,没有帮闻人倾悦端菜,都是安子澜当的小跑腿,饭桌上安东玉因为先被闻人倾悦嘲笑,又被闻人倾悦“留了”榴梿,心中生气,一直冷着脸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而闻人倾悦也不是多话的人,安子澜见两个大人沉默,自己也不敢说话,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气氛压抑非常。
安子澜感到害怕,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可怕的饭,感觉二婶婶做的饭都不香了,二叔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安东玉吃得很快,吃完后就离桌了,坐在沙发打游戏,看着安东玉离去,安子澜总算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二叔生起气来真的太可怕了。
安东玉虽在打游戏,余光却时不时地瞄一眼闻人倾悦,见到闻人倾悦吃完后,立刻站起身了,准备收拾碗筷去洗了。
去见闻人倾悦麻利地收拾好了碗筷,端进了厨房,愣了,不是讨厌洗碗吗?怎么现在又主动洗碗了?
安子澜看了看安东玉,又看了看离去的闻人倾悦,转身跟着闻人倾悦进了厨房。
二婶婶都怀了宝宝了,二叔还不帮二婶婶做事,只知道打游戏,他是乖孩子,他要帮二婶婶。
安子澜拉了拉正在洗碗的闻人倾悦,说道:“二婶婶,子澜帮你洗碗吧。”
闻人倾悦低头看了安子澜一眼,说道:
“子澜你还太小了,帮不了二婶婶,你出去让你二叔给你开动画片看。”
“哦。”
安子澜闻言退到了一旁,心中不满,他哪里小了?他都四岁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好不好?
再说,二叔现在正在生气,他现在去二叔一定不会给他开动画片的,他才不会对着二叔那张黑脸。
闻人倾悦自顾自地忙碌着,忽然间转身,却看见安子澜并为出去,还待在厨房里,正在看着她,不由疑惑,
“子澜,你怎么没出去?”
“二叔现在在生气,我才不出去,我在和二婶婶在一起。”
闻人倾悦微微一笑,安子澜这孩子还真是暖心,“那你就在那里站着吧,二婶婶一会儿就洗好了。”
安子澜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没过一会儿,闻人倾悦就洗好了碗,开始清洗盘子,看着闻人倾悦放在灶台上的三个碗,安子澜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缓缓走了过去,直接抱起了碗,“二婶婶,我帮你放碗。”
谁知安子澜没有抱稳,三个碗直接掉了,闻人倾悦眼疾手快,急忙拉开了安子澜。
哐当一声,三个碗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安子澜看着碎了一地的碗,心中自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安东玉听见声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直接将手机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就冲到了厨房,富有磁力的声音中满是担忧,
“怎么了?出什么事?”
闻人倾悦正在安慰哭泣的子澜,听见安东玉的声音,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子澜不小心把碗打碎了。子澜没事了,不哭不哭。”
安东玉看着碎了一地的碗,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闻人倾悦,确认闻人倾悦安然无恙后松了一口气,拿起一把的扫帚就走了过去。
“让开,我把碗片扫了。”
安东玉的声音十分冷冽,而安子澜年纪小,听见安东玉这声音,还以为安东玉是因为他打烂了碗,更加生气了,在凶他,当即哭得更凶了,
“呜哇,二婶婶,二叔他,他凶我,我不喜欢二叔了。”
见安子澜哭得更凶了,闻人倾悦心中心疼,急忙抱起安子澜走到一边,安慰道:
“子澜不哭,你二叔没有凶你,他只是想把碗片扫起来。”
“就有,”安子澜趴在闻人倾悦的肩头抽泣,“亏,亏我刚刚还给二叔留了我最,最爱吃的榴梿,他,他现在居然凶我,爸爸妈妈都,都没有凶过我。二叔居然凶我。”